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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漂亮的她[快穿]

    阿琅敛起神色,往四周打探,严阵以待。
    怀桃喝一口茶,不用再看,他早走了。
    阿琅愤愤然坐下:肯定是趁我不在,他才悄悄溜进来。
    怀桃往外看一眼,朝阿琅招招手,故意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道:你觉得今天椒殿有没有哪里不太一样
    阿琅想了想,殿里的宫人被调走一半。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皇上逝世,各宫的宫人都被调去准备国丧的事。
    怀桃看出她的想法,声音更加轻细,神秘兮兮:才不是为着国丧的事,他故意将人调走,为的就是佯装假象,不然你以为信王怎能混进来
    阿琅迷茫好奇: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故意将人调走
    怀桃哼一声。
    阿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今日信王来找你,说了些什么
    怀桃抿嘴一笑,往她耳边吹了口气,软软道: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
    阿琅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等怀桃说完,阿琅又惊又气。
    然而,怀桃的下一句犹如惊天霹雷:我不能辜负他。
    阿琅先是一愣,而后哭了出来:小姐,难道你真的要跟信王走吗
    怀桃呀地一声,替她揩眼泪,做出嘘的姿势,生怕被人听见:好端端地,哭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既然有人自以为聪明,那她便将计就计。
    怀桃心情很好,点了点阿琅的额头,唇边开出花,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笑道:阿琅,你说,如果太子知道我去赴信王的约,他会作何反应
    阿琅摇头。
    怀桃往后一躺,靠在引枕上,眉眼间皆是诱人的风情: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东宫。
    太子一身素袍,刚迈入殿门口,身后便多了个黑衣人。
    黑衣人跪在地上,将今夜椒殿的动静禀明。
    太子面上波澜不惊,仿佛事情早就在意料之中。
    之后呢
    那人一愣,之后阿琅姑娘回来了,皇后娘娘和阿琅姑娘说起悄悄话,奴才听不到她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皇后娘娘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太子英气的长眉微微上挑,哦她很开心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敢应话。
    跟在太子身边久了,总能察觉些什么。
    比如现在。
    太子殿下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平时慢上几拍,每个字都像是放在舌尖下斟酌而过,话抛了出来,心里的情绪却还没有抛出来。
    兴许是得了好吃的膳食,所以才高兴,娘娘平时也是这样,吃到好吃的食物,能笑一整天。
    太子往地上瞥一眼,那个蠢东西是什么性情,孤再清楚不过,用得着你来替她开脱
    黑衣人噤声。
    太子挥挥手,下去。
    待黑衣人一走,太子唤来心腹太监:从明日起,将华清门到大宫门的侍卫调走一半。
    信王定下的地点,正好位于这两地之间。
    几句话吩咐下去,太子仍觉得不够,又命人去椒殿传话:让她不必再在殿里拘着,想去哪就去哪。
    她若要从宫中逃走,他便助她一臂之力。
    他倒要看看,这个蠢东西,到底有没有胆子去赴信王的约。
    作者有话要说:  桃桃向你抛了个白眼并扮了个鬼脸:气死你个王八蛋,哼!
    第131章
    至约定这日,本该照常料理国丧大事的太子难得没有出现在宝朝殿。
    乌云蒙蒙, 细雨淅沥。
    今天不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太子负手站在窗棂下。
    窗外雨打芭蕉, 鲜绿东倒西歪, 银针般的细雨随风簌簌扑进殿内, 雨势渐大,点点晕染,待太子回过神,他的袖角已湿了小一小团。
    宫人匆忙而入,低头禀话:启禀殿下,椒殿有了动静。
    太子面容淡淡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眉眼神色皆模糊, 看不出什么情绪, 唯有咬词时的加重稍显端倪。
    什么动静
    宫人:皇后娘娘从宫殿侧门而出,神色匆匆。
    太子袖下把玩玉扳指的动作一顿,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刚才。
    太子短促地笑一声,她胆子倒挺大。
    宫人问:殿下, 是否要奴才前去阻拦
    话未说完, 太子的声音落下:不准拦,谁都不能拦,随她去!
    宫人一愣,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偷拿了宫牌,有宫牌在,娘娘可随时出宫。
    太子背过身去, 声音一如既往冷静:那块宫牌是孤特意命人lsquo;丢失rsquo;在她面前的,你且下去,继续盯着,待她和信王汇合,再来禀报。
    宫人提醒:待娘娘与信王汇合,什么都不做的话,奴才赶回来禀报时,只怕皇后娘娘早已出宫。
    太子:滚下去。
    宫人吓住,不敢多言,连忙退下。
    南面高台窗棂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半明半暗的光线照下来,衬出太子一张冷峻的脸,向来波澜不惊的人,此时却控制不住情绪,面上全是震惊与怒火。
    她怎么敢
    贵为皇后,竟然与王爷私奔,她简直疯了!
    太阳穴突突跳,气血倒流,太子差点站不住,扶住条案,案上的白玉花瓶跌下来,摔得粉碎。
    太子站在那,久久未能回神。
    正如他所想,他要这在等着宫人回话,然后视心情而定,前去捉奸。
    这时候忽地想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信王一党设在宫中的余孽尚未清理,信王若不计一切代价,是有可能将她成功从宫里带走的。
    前提是,他不出手阻拦。
    太子呼吸一滞。
    数秒后。
    椒殿的宫人又来回禀,说刚刚翻出一封信,是皇后留下来的。
    太子拆开一看,果然是她的笔迹。
    信上只有十个字
    王八蛋,我走了,后会无期。
    太子手一抖。
    一封信撕得粉碎。
    顷刻。
    黑影自东宫宫门一晃而过。
    东宫的宫人大惊失色,看着夺门而出一头扎进大雨里的太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们从来没有看过太子像今日这般失态,全然没有素日的倨傲与高冷,仿佛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前奔。
    太子从风雨中而过,没有打伞,任由大雨倾盆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脚步未曾停歇。
    太子气喘吁吁,心中阵阵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别无他念,只有一个想法
    他得将她逮回来。
    打断腿,囚禁一辈子。
    风声雨声通通消失,唯有他的心跳声与脚步声,一下下,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