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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白算计》 抵死缠绵。
可惜这样的水□融没有维持多久,小离缠在他身上几次哆嗦着绞紧,很快便没了力气。她够了,国师大人可才刚开始吃,她今天滋味这么美,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小离便耍赖,闭着眼睛装死。
国师大人毫不手软,把她bī得跪在chuáng上,大张着双腿、像只小青蛙,他一手掐住了她腰,把她迫的凹腰翘臀、任他享用。
这个姿势太野蛮了,小离被他折磨的很快就浑身哆嗦起来,一次过后她就受不住了,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陈遇白哄她,拖了个枕头给她抱着,让她趴在枕头上继续被他欺负。
最后枕头都被撕咬的不成样子了,他才喘着粗气压下去,压着她狠狠的一阵猛动,直把小离捣的浑身泛红,哆嗦着晕了过去,他将晕过去的人捞起来没命的吻,知道她此时已听不到了,他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许多话,笑得温柔如chūn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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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的夜晚是盛chūn,千密殿的夜晚却是酷冬。
偌大的殿中只燃着两支细细红烛,印着满殿yīn影重重如鬼魅处处,最高处的太后金座旁,端密太后伏在那里,许久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殿门忽咿呀一声,有人缓步走了进来。
端密太后未曾抬头,冷声喝道:滚出去!
是我。低沉的男人声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其中有任何qíng感。
端密太后却是浑身一僵、心中大惊。
她缓缓抬起头,因伏在那里许久,眼睛一时模糊,昏暗烛影里她只看到一个隐约轮廓。
一时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所在何处、这是何时。
她这一刻的眼神看起来如此迷惘无助,竟有些仿若当初。
慕容天下一时心头滋味百种。
他孤身前来,自称是我,端密太后回过神后,也就不再自称哀家,低低的问: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么?
她遥遥望着他,艳丽紫眸眼神冷傲:给我滚!
时隔四十余年,多少风云变幻、时光荏苒,如今已经是站在一个王国最高处的两个人,再一次的用你我相称。
岁月已经无qíng的染白了他的双鬓、老去了她的容颜,他们再也不是当初风华正茂的倜傥皇子与异族少女,可当她如同初初相见那般盛气凌人的说出给我滚,慕容天下那颗经过多少刀山火海的心,还是忍不住温柔了那么片刻。
他默了默,忍过了那一刻的无稽温柔,低声说道:我来,是想劝你一句:你就此收手,我尚能保你下半生尊贵体面。
端密太后笑了起来,冷而讽刺:尊贵体面?我要尊贵体面做什么?你真当我当初是稀罕那中宫之位?保养得宜的葱白纤指缓缓拂过冰冷的金座,我、不、是!
那么久的事qíng了,当初从未解释过,这么多年他们被关在同一座皇宫里,其实时常见到面,但是谁也从未提起过哪怕一句的当初。
今夜,端密其实很想提一提。
可是当她望着他,明明他的眼睛也正看着她,她却看不到其中有一丝半点的感qíng。
许多年前他不是这样的,他曾笑容真切,对她的每一分心意都写在眼中。她很喜欢他,但是她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他的父亲。
先帝迷恋年轻貌美的她,被她迷昏了头,许她掌控千密一族的权利、献了青龙与白虎两枚暗夜令的图腾讨好她,最后甚至封她为后。
那日她受封中宫,众皇子前来拜见,他也在其中,随众人一道向她下跪、行大礼,他跪下、再站起来,也是隔着如今这么远的距离、遥遥的望着她从此,她就再没有见过那个笑容真切的慕容天下。
后来他承袭了青龙令,再后来除了那时尚在她腹中的慕容江山,他杀光了所有的兄弟,最后他拥兵bī宫、得登大位如今大半辈子都已过去了,他已坐享江山、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而她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与一任又一任的千密使,他们一直在同一座皇宫之中、各自老去,这么多年,谁也没有提过一句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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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每一枚暗夜令,都曾有过许多个悲欢离合的故事。
我是土豪穿着丁字裤的分隔线
☆、67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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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个似如今夜这般寂寞的深深夜晚,当她独自一人躺在华丽冰冷的寝殿之中睁眼到天明,长夜漫漫,难免就会想起许多的人和事。
她总想:她这一生,机关算尽、众叛亲离,曾在她身边出现却没有被她算计利用过的人,只有他一个。
在所有的面具都被摘下的独自深深夜里,她曾无数次的回想这一段当初。
这一段她一生之中唯一gān净、清白、问心无愧的当初。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也没提过,所以她也就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当初她宁愿嫁给年过半百的先帝,并不是因为急于得到青龙令。
而是当初那个一身风华的倜傥皇子,她实在是太喜欢了,喜欢到宁愿别嫁也不愿将他bī上争权夺位之路。
她的一生注定如此,只愿他能够平安喜乐。
深深的寒冷冬夜里,高高的冰冷金座上,紫衣的端密太后轻轻将脸枕入袖中。
我从记事起就被告知:我的出生是一个责任,我将永生背负它,直至实现它。为此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所有的姐妹兄弟、失去了我唯一的儿子、失去了她的声音渐渐低的几不可闻,仿佛一时气尽,趴在那里缓了好久,才低低的继续说道:我为此努力了一生,失去了那么多东西!如今你叫我如何甘心?!
执念伤人。慕容天下叹了一句,淡淡说道:如果能放下的话,不论多迟,哪怕只有一日都是好的。
你放下了么?幽幽的女声忽问了句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慕容,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她终于qíng真意切。
慕容天下笑了起来,是帝王最平常的那种微笑:看似愉悦,其实笑意远未深达眼底。
我曾以为很难,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过如此。
不过是日复一日,不过年复一年,不过是这大半生都要过去了,才等来一个如此深夜、她的一句问候,不过是用尽一生费心筹谋的站在最高处,终于等到这一刻云淡风轻的对她说一句:我曾以为很难也不过如此。
你说,这执念伤不伤人?
她似乎是叹了一声的,但没有听清。慕容天下遥遥望着她伏在金座上一动不动的背影,半晌,无言的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殿门口时,他顿住了脚步,并未回首,背对着她。
当年,朕杀了那么多的兄弟,独独江山一个活下来了,他在时朕从未为难过他半分,甚至尊了他为临江王。后来他勾引朕的嫔妃、私逃出宫,朕也没有对他赶尽杀绝。甚至他二人的女儿回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到如今,朕都未曾追究过。还有千密一族这么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他顿了顿,无论是对先帝的托付还是对当初,朕都已仁至义尽了。今日之事已可堪动摇国本,若是再有下一回太后娘娘是千金之躯,千密一族多番打扰娘娘清净,罪该万死,朕会将他们全部杀光。
他语气朗朗,已经又是那个君临天下的大夜之王。
端密伏在金座之上,紫眸缓缓闭上。
千千,冰冷昏沉里,她听到他声音极低极低的道:保重。
那一刻她几乎立即要起身看去,可殿门已经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了。
殿中又只有她一人了,冷的可怖而熟悉。
泪水从紧紧闭着的紫眸眼角滑落,隐秘的滚进了衣袖的布料里,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圆点。
这么多年了,她竟是第一次觉得心口是热的。
因为他终于提起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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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匆匆赶回时,天上冷月已只剩下模糊的残影,千密殿中的红烛已快燃尽了,端密太后独自一人伏在那金座上,紧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秦桑脚步轻轻的走过去,在她身旁静静站了片刻,转身yù走,却被她出声叫住:桑桑,你回来了。
秦桑浑身一僵,走过去,默然跪倒,磕了个头:娘娘,臣有罪,请娘娘责罚臣吧!
怎么了?族长没有跟你回来?端密太后支起身子,喘了口气,缓声问道。
秦桑摇头,族长已经来了,臣已将他安顿好。
那很好啊。端密太后看着眉目鲜妍的年轻女孩子,柔声问道:你有何罪?
她语气这样温和,可秦桑额头冒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倾国倾城的一张脸,越发的微微泛白。
哦端密太后像是忽然想起来似得,你是说纪小离她轻轻的笑起来了,哀家知道,你与哀家耍心眼、使手段,百般的不让哀家知道她的身世秦桑,江山是哀家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你做了他七年的女儿,哀家却养了他十七年。小离那孩子的眉目与江山一模一样,至于她的发色和眸色江山熟知千密史籍典故,定是他配制了什么药吧?
秦桑一头冷汗的拜倒,颤声道:娘娘圣明。
端密太后似乎今夜格外的疲倦,神qíng都有些迟缓,倦怠的对地上跪着的人摆了摆手。
起来吧。
娘娘圣明,一切都逃不过娘娘的眼睛,秦桑微微起身,仍跪在那里,声音gān涩的说道:小离她的确是臣的亲生妹妹,当日父亲拼死将我姐妹二人送出千密圣地,父亲叮嘱我照顾她求娘娘看在父亲的份上,放过小离吧!
桑桑,你说你倾心于陈遇白也是假的吧?端密太后垂眸痴痴的望着自己金色护甲,忽浅浅的笑了起来,你可知道哀家是怎么看出来的么?
臣不知。
我们这样的女子,是不会喜欢陈遇白那样的男人的。端密太后轻声的说,不知道是说给秦桑听还是她自己:他太冷了,你不会喜欢他的。更不会因为他而照拂小离、冒险在哀家的茶中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