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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村姑后我躺赢了

    他不由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目含赞许,大刀阔斧的坐在最近的一处蒲团上。
    “你倒不似那些女人矫揉造作,好好伺候爷,必有重赏!”
    说完便一脸恩赐的等着林青梅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林青梅越发肯定这个人怕是在军中有些地位,说得话却实在让人恼怒,心中不由冷笑,翻开医疗箱拿出昨晚晏琮用剩下的纱布,一边走过去一边为难道。
    “还望军爷提前恕罪,民妇不曾做过这些细致活,有些笨手笨脚。”
    那人果然没有否认她的称呼,浓眉一松:“无妨。”
    林青梅小心的揭开他肩膀的白布,看见左肩前面血肉模糊的一个血洞,手一抖不小心碰到一下他的伤口,那人神色不变,林青梅反而倒吸一口气,她手里还拿着酒精,原本想借机淋在他伤口,让他好好痛一下给嘴巴也消消毒,却不料伤得这般严重。
    林青梅再次吸了一口气,安慰道,人家是军人,保家卫国,别跟他一般见识。
    却没想到她高估了自己,取下白布的时候,因为伤口外围的血液干涸,黏住了白布,她各种不小心的碰到他的伤口。
    等完全取下白布,林青梅犯了难,这人的伤口十分骇人,肩膀被打了个对穿,这种伤口用得上酒精消毒吗?
    长孙渊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一脸犹豫,自顾自的将酒精取过去嗅了一下,便干脆的淋在了伤口上,大半瓶都去了。
    林青梅:“!”
    兄弟是个狠人,比她想的整一整还要恨。
    男人倒下酒精除了最初微不可察的闷哼了一声,其他这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等林青梅包扎完,晏琮正好翻了一个身,林青梅赶紧过去查看他的情况,见天也大亮了,便吩咐常风将那匪徒弄醒问一问马的下落。
    长孙渊一打进门之时便看见了门外柱子上绑了另一个人,摸了摸肩膀比自己随手粗暴包扎得要仔细许多的纱布,听了林青梅和那常风的对话咚的一声敲了一下□□。
    “审问,这事儿爷拿手,说说要问些什么,就当爷还你们的。”
    长孙渊从见到了常风对林青梅的态度以及地上的一些行礼,便看出了林青梅一行人的身份应该是伪装的,他这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现在身无二两,只能从旁的的发稍作报答了。
    常风看了看林青梅。
    林青梅点头过后,常风便将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下。
    谁知道长孙渊闻言后却没动,想了想问道:“是棕色的,黑尾?”
    常风惊喜:“对对对!”
    长孙渊刚身又坐了回去,放下□□:“那不巧,我来此处时,我那素有灵性的汗血宝马,带我去了一处附近村民布置的捕熊陷阱,见到里面一头惨死的马儿,想必便是你口中这匹了。”
    林青梅还没来得及失落,忽然瞥见晏琮坐了起来,她赶紧伸手过去扶他,却不料他往后一躲,神色防备的看向自己。
    “你是谁?”
    晏琮谨慎的打量着身周破旧的环境,以及面前动作亲昵的貌美女子,他其实醒了一小会儿了。
    从这个女人坐在他身边时不时替他掖被角,还摸他额头的时候他就醒了,不过那时他头脑昏沉,还未摸清周围的状况不敢轻举妄动,便闭目假寐。
    他只记得他被那群凶恶的匪徒捉了狠狠的折磨到昏死过去,却不料又听见常风的声音,还说起匪徒被灭以及又被余孽追杀之事,他才放松了些许警惕。
    林青梅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晏琮头上裹着纱布,脸色苍白更加增添一分脆弱感,但他的神色却分外的陌生,眼眸沉静非常。
    林青梅压下心中的怪异,眨眼道:“我是你娘子啊?”
    晏琮皱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娘子?”
    林青梅淡笑:“哎。”
    晏琮闻言一愣,随即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血色,激动的反驳:“还请姑娘休要胡言乱语!”
    晏琮伸手按着抽痛的脑袋,目光沉沉,他还在寒窗苦读,功名未取,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哪里有心思儿女情长,娶妻更是荒谬之言。
    怎有可能!
    他一边起身站起来,一边看向常风,疑惑道:“常风,你说说怎么回事?”
    常风一愣,看了一眼林青梅,赶紧过去扶住晏琮,迟疑道:“大少爷,您好了?”
    晏琮见常风对林青梅的态度诡异非常,加上他忽然头疼异常,忍不住仔细回想起从前在一本医书里看过的内容,暗想自己莫非果真忘了什么事情。
    他脸色越发难看,莫非已经过了数年?
    失忆后的那个他真的娶妻生子了?
    他暗自瞥了一眼林青梅的眉眼,心跳骤然加快,越发确定这个猜想,不由咬牙。
    唾弃自己!失忆后的自己竟然忘记仇恨,沉迷温柔乡!
    林青梅站在不远处百感交集,虽然幻想过晏琮好起来的样子,却没想到来得这般突然,而且还对她这样抗拒。
    心头不由升起一丝淡淡的失落。
    忽然一道洒脱不羁的大笑声音打破了三个人的对视。
    “哈哈哈,既然你夫君不认得你了,不如你跟爷走吧?爷瞧着你还不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一生相许也不错。”
    “无耻之徒!你……”
    晏琮骤然住嘴,耳尖开始发烫,他感觉到林青梅在看他,他转过头去避开她的视线,心里分外懊恼,他为人为事向来自持到克制,方才怎么会嘴巴不受自己控制忽然脱口而出骂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