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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总有人要和朕断袖》 徐岑一事也有景安帝的功劳,景安帝有心练练袁曜心性,正巧这时候徐岑撞上来了,景安帝便?顺水推舟,借此磨炼袁曜。
袁曜已经一天水米未进,自?从他发现徐岑已经离开?的事实后便?一直心情低落,郁郁寡欢。身?为一国太子,袁曜被保护的过?于好了,以至于他性情优柔果断,甚至是懦弱。此时袁曜才深知?自?己的软弱无能,这时候他除了任性不去送徐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在徐岑离去后,他都不能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自?己尽量强大起来。
日头渐渐沉下,天上密密的叠了一层又一层云,浓郁的仿若天宫上的童子打翻了砚台,墨染透了层云。一声惊雷,震得人?心一震。
随着雷声又有一道闪电落下,似是一柄长剑划破夜空,瓢泼大雨兜头倾下,把袁曜浇了个通透。
袁曜脸上的液体淋淋漓漓糊了一脸,也说不准是雨还是泪,只见他整个人?像是傻掉一般,眼?眶里大滴大滴往外涌出水,双目赤红,时而眼?睛毫无感情的眨动一下。良久,袁曜才开?口唤来内侍,他许久未曾说话,乍一开?口声音干涩的吓人?。
袁曜抿抿嘴,他感觉现在口腔里弥散着一股铁锈味儿,但凡他说一个字,便?又有一阵血腥气涌上来。
他细细品了品嘴里的血味儿,对着内侍厉声道:“把那个女人?带到药室。”
徐岑为了他努力变强,他袁曜也要为了自?己和家国百姓,努力变强。
袁曜的药室就是他的地?下石室,此时墙壁上照明用?的夜明珠已经取下,换做了火光明灭的烛火,晏久双手被缚住,袁曜贴身?内侍按住她的头,迫使她伏在徐岑脚边。晏久扭开?脸,冷哼一声。
袁曜半蹲下身?子,用?手中折扇拍着那女子的脸颊,袁曜再文弱也是男子,手下加了力道,那女子脸颊便?红了一块。
她冷哼一声说道:“要杀要剐,还劳烦官爷给个痛快!”
袁曜眨眨眼?,无悲无喜:“我若是要杀你,便?不会把你从兖州带到这来,甚至不用?救你,放任你被那些愚昧的百姓投进河里喂鱼便?罢了。”
女子扯开?嘴角:“这就是你们原国之人?的待客之道?”
袁曜展开?折扇,装模作样扇了几?下,笑道:“自?然不是,可姑娘你不是我原国客人?。我原国于大楚是邦国,你说,本宫要是将?姑娘绑了送给楚王,楚王会怎么感激本宫?”
闻言,那女子眉头紧皱。徐岑见状,又轻飘飘丢下一句:“本宫速来听闻楚国晏家有个独女,名?为晏久,这晏久生来便?聪慧,只是晏家叛国之后他家这嫡长女不知?所?踪,想来姑娘也同本宫一般,对晏姑娘的下落十分好奇。”
晏久抬眸望向?袁曜,眼?睛里似乎点了把火,整个人?如同只见了血的小狼一样,凶气四射,却囿于自?身?力量,不能拿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怎样。
“太子?”
袁曜笑:“晏久姑娘一向?聪慧。
“那那日的公子与你什么关系?”
太子身?边当差的内侍为晏久捏了一把汗,这大家都清楚,自?从那位走了以后殿下性情变化甚多,那位的名?字也成了殿下的一块心病,是提不得的,这楚国的逃奴倒是个不怕死的丫头。
晏久提到徐岑,袁曜面色立即不善,蹲下身?去盯着晏久的眼?睛说道:“若某不曾记错的话,晏姑娘如今可是奴籍。”袁曜又用?扇子拍了拍晏久的脸蛋:“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落到那些城里的浪荡子手里可怎么办?”说罢起身?,他又好像是真的亲眼?看见什么惨状那样用?扇子敲了敲手心,一叠声叹到:“那可真是可惜了。”
晏久受制于人?,又怕袁曜真的丧心病狂做出些什么,袁曜既然花费大工夫把她从兖州带过?来就代表她对他有大价值,可袁曜又迟迟不说自?己想要什么,晏久慌了。若是袁曜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想救她玩呢,若他此刻兴致尽了,想把她丢了呢。晏家上上下下三百四十五口人?命,如今活在这世上的只剩她晏久一人?,她不能死,大仇还未报,她不可以去死!哪怕有一丝丝活不下去的可能都不行!
晏久的头无力地?耷拉在地?上,手腕和脚踝被绑,身?体伏在地?上,活像一条巨大的毛毛虫。这条毛毛虫说:“楚国晏氏逆子久,愿为大原太子殿下鹰犬,只愿殿下为晏久lt;a href=www.po18e.vip/tuijian/fuchou/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gt;复仇lt;/agt;!”
袁曜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抖落了下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口说道:“成王败寇,弱者,没有资格提条件。”
晏久是兖州的一个歌女,与袁曜有过?一面之缘,徐岑本未将?其放在心上,反倒是袁曜听见晏久此名?留了一下心,说了句:“若这歌女名?晏久还好,若是姓晏名?久那就有意思了。”兖州地?处原国腹地?,据楚国甚远,晏久也是因为此在兖州放下了警惕,以真名?于坊市间行走。熟知?,刚放松警惕没有几?天,就遇上了对政事十分精通的袁曜。
徐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而袁曜可是将?晏久这个歌女彻底记下来了,不为别的,她是徐岑亲自?提过?的女子这一点就足够袁曜对她留心。袁曜暗里吩咐人?去查了,没想到这一查便?真的查出来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晏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