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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宝宝当然不会回答他,他摸了摸谢晏宁的肚子,继而在谢晏宁唇上亲了一口,才又回到了药炉前。
两个时辰后,汤药总算是煎好了,他将汤药倒入碗中,端着药碗到了床榻前,唤道:“师尊,快醒醒。”
谢晏宁与宝宝一般并未理会他,他遂将药碗放于一边的矮几之上,亲吻着谢晏宁的面颊:“师尊,快醒醒。”
他又摇了摇谢晏宁的身体,谢晏宁还是并未理会他。
他顿觉自己被遗弃了,浑身瑟瑟,定了定神后,方才端起药碗,饮了一口,含于口中,将谢晏宁扶起,并掰开谢晏宁的下颌,将汤药渡入了谢晏宁口中。
便这样饮罢半碗汤药,谢晏宁突然被呛到了,咳嗽不止,却仍未恢复意识。
陆怀鸩急火攻心,一下一下轻拍着谢晏宁的背脊,为谢晏宁顺气,待谢晏宁不再咳嗽,他才将余下的汤药喂予谢晏宁。
为了发泄心中的焦急,他一拳打在了墙面上,直打得墙面颤颤地落下了一层墙灰,而他的手关节亦破了口子。
自虐教他稍稍冷静了些,但全然不足够。
若非他太过无能,谢晏宁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连谢晏宁都保护不了,有何资格做谢晏宁的娘子?
他自责不已,但因知晓谢晏宁并不喜欢他自虐而并未再做什么。
他上了床榻去,小心翼翼地将谢晏宁拥于怀中。
谢晏宁尚有吐息,谢晏宁尚有温度,谢晏宁还活着,他亦还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这般自我安慰着,整个人却依旧紧绷着。
一日十二个时辰,谢晏宁须得每隔四个时辰服一次汤药。
故而,他拥着谢晏宁躺了两个时辰,便又起身为谢晏宁煎药去了。
待汤药煎好后,他再次以口哺之,谢晏宁再次被呛到了,他再次轻拍着谢晏宁的背脊,未料想,这一回,他竟是听见一把沙哑的声音道:“怀鸩,你憔悴了许多。”
他怔怔地抬眼去瞧谢晏宁,视线一下子便撞入了谢晏宁眼中。
谢晏宁的面色惨白如旧,却挂着温柔的笑容。
他抬手揉了揉陆怀鸩的发丝:“乖,勿要害怕,本尊无事,宝宝亦无事。”
陆怀鸩顿时泪眼朦胧,拼命地越过水雾,凝视着谢晏宁道:“弟子知晓师尊无事,但弟子还是觉得害怕。”
谢晏宁清了清嗓子:“要接吻么?”
陆怀鸩愕然,下一瞬已被谢晏宁吻住了。
谢晏宁于陆怀鸩口腔当中扫荡了一通,又舔着唇瓣笑道:“本尊当真无事,你要再确认一遍么?”
作为答复,陆怀鸩主动地吻住了谢晏宁,与谢晏宁唇舌交缠。
一吻罢,陆怀鸩这才松了口气,他将失而复得的谢晏宁抱于怀中,并端了药碗送至谢晏宁唇边。
谢晏宁一口饮尽,尚不餍足,遂又缠着陆怀鸩接吻。
第91章
由于接吻之故,陆怀鸩分担了汤药的苦涩,他这时才想起自己并未买蜜饯,当即致歉道:“师尊,弟子忘记买蜜饯了。”
谢晏宁正调整着吐息,并无回复的余力,一手扯开陆怀鸩的衣襟,将自己紊乱而灼热的吐息全数注入其中了。
陆怀鸩顿觉肌肤烫得厉害,似乎能烫进肌肤内,熨上那颗余悸未消的心脏。
“师尊……”他软软地唤了一声,随即轻抚着谢晏宁的面颊道,“很疼吧?”
“很疼,不过本尊当时想着你,想着宝宝,分散了注意力,还是现下更疼些。”谢晏宁的面色被热烈的亲吻催得绯红,但未多久,绯红便一分一分褪去了,复又变作了惨白。
陆怀鸩又在谢晏宁额上亲了一口,才道:“歇息吧,弟子陪着你。”
谢晏宁想与陆怀鸩说会儿话,遂道:“你应当瞧见那条巨蟒了吧?”
见陆怀鸩颔首,他接着道:“那巨蟒万年前被本尊镇压于距清嘉山百里的丛嘉山,本尊每隔十年便会为其加一层符咒,此事惟有阳曦知晓。”
竟是万年的巨蟒,怪不得连谢晏宁都无法轻易地将之斩杀。
陆怀鸩发誓道:“倘若一切当真为左护法所为,弟子定要让他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
“你绝非阳曦的对手。”谢晏宁告诫道,“切勿冲动行事。”
“弟子……”被谢晏宁毫不留情地指明自己修为粗浅,陆怀鸩愧疚至极,“弟子会好好修炼的。”
谢晏宁叹了口气:“本尊并非在责备你修为粗浅。”
“弟子明白师尊不是在责备弟子,而是怕弟子冲动行事,误了性命,但是师尊,弟子还是觉得自己极是无能。”陆怀鸩圈住谢晏宁的腰身,让谢晏宁躺于他怀中。
谢晏宁望住了陆怀鸩的双目:“阳曦修炼了三千年余年,而你八岁那年方才进入书院,眼下不过二十一,区区一十三年,不足以让你成为你眼中有用之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这确是理所当然之事,但陆怀鸩想保护谢晏宁,不想再让谢晏宁冒险,这个目标与他的修为相距过于悬殊了,非他力所能及之事。
谢晏宁见陆怀鸩沉默不语,探出舌尖来,舔舐了一下陆怀鸩的唇瓣,后又道:“本尊当时甚是庆幸自己并未允许你与本尊同去,本尊与宝宝的安危于你而言,很是紧要,你的安危于本尊而言,亦很是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