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的吐息一点不落地被谢晏宁收入了腹中,谢晏宁放过了陆怀鸩的唇瓣,稍稍歇息了一会儿,才再度覆住了陆怀鸩的唇瓣,进而钻进了陆怀鸩口中,闹腾不休。
    陆怀鸩喜欢主动亲吻谢晏宁,亦喜欢被谢晏宁亲吻,这个亲吻着实是过于撩人了,逼得他失了方寸。
    他化被动为主动,又吻得谢晏宁吐息不能,顿觉自己过分了,遂担心地问道:“还好么?”
    谢晏宁颔了颔首,又摇了摇首,扣着陆怀鸩的右手手腕子,嗓音近乎破碎:“快……点……我想……想……”
    陆怀鸩顺着谢晏宁的气力探过了手去,一抬眼,谢晏宁眼角眉梢俱是无边春色,眼波流转间,更是倾倒众生,教人欲要将他掰开了揉碎了,与自己融为一体才能安心,免得被人觊觎了去。
    谢晏宁仰着首,喉结暴露无遗,正缓缓地蠕动着,与此同时,他的一双手环着陆怀鸩的背脊,十指则揪住了烦人的软料子。
    陆怀鸩于谢晏宁那喉结上烙下了一个吻,后又垂下了首去。
    谢晏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手指向下,触及陆怀鸩的唇瓣,其上一片潮湿。
    陆怀鸩张口咬住了谢晏宁的尾指,刹那间,便将这尾指松开了。
    谢晏宁转而扯去陆怀鸩的发带,接着,掬起陆怀鸩的一捧发丝,待发丝尽数坠下,又拈起了一簇于自己的尾指上绕圈圈。
    未多久,他再也无这份余力了,仅能高高低低地唤着:“怀鸩,怀鸩,怀鸩……”
    陆怀鸩被谢晏宁的呼唤所煽动了,为了让谢晏宁的语调愈加混乱,他使出了毕生所学。
    他已然习惯了,并不难受,反是满心的成就感。
    当他再次拥住谢晏宁,谢晏宁的身体早已软得一塌糊涂了。
    谢晏宁胡乱地亲吻着陆怀鸩,少时,裂帛之声乍然响起。
    陆怀鸩安抚地道:“勿要焦急。”
    “可是我……”谢晏宁委屈巴巴地道,“可是我不想停下来,我想要更多更多的养分。”
    陆怀鸩不由失笑,却见谢晏宁望着他道:“你乃是我的养分,而我则是槲寄生。”
    谢晏宁又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想要更多更多的养分,让我的肚子鼓起来。”
    谢晏宁所言所行甚是香艳,但谢晏宁目中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天真,谢晏宁好似当真是一株槲寄生,只是单纯地欲要吸收更多的养分而已。
    陆怀鸩抱住谢晏宁,软声道:“我昨夜不是向你解释过了么?你肚子里有宝宝了,为了宝宝,你必须忍耐两月。”
    “宝宝……”谢晏宁歪着脑袋,“我想与宝宝玩耍。”
    “至多九月后,你便能见到宝宝了,但你不能与宝宝玩耍,须得等宝宝长大些。”陆怀鸩这话音尚未落地,又听得谢晏宁不满地道:“宝宝真不乖,为何不早些出来与我玩耍?”
    陆怀鸩耐心地道:“因为宝宝需要充足的时间长出聪明的头脑、健康的器官以及强壮的四肢。”
    “好吧。”谢晏宁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又近似于呜咽地道,“适才不够。”
    陆怀鸩复又垂下了首去,好生地伺候谢晏宁。
    未料想,谢晏宁突然抬足踩了一下陆怀鸩的胸膛,引得陆怀鸩险些控制不好力道。
    陆怀鸩只得扣住了谢晏宁的足踝,又口齿不清地哄道:“夫君,你乖一些,勿要乱动。”
    “我会很乖的。”谢晏宁不再作弄陆怀鸩,继而全身心地感受着陆怀鸩所给予他的愉悦。
    良久,陆怀鸩抬眸问谢晏宁:“够么?”
    谢晏宁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好容易缓过来,方道:“暂时够了。”
    陆怀鸩松开谢晏宁的足踝,抹了抹唇角,又去漱了口,而后回到谢晏宁身边,将包扎于心口的软布拆去,细细地端详着伤口。
    这伤口已不再淌血,但尚未长出血痂子来,他能隐隐约约地窥见包裹于血肉之中正拼命跳动着的心脏与其上的伤口。
    谢晏宁并不在意自己的伤,而是指着一处,道:“怀鸩,你可还好?要我帮你么?”
    谢晏宁先帮谢晏宁重新包扎了,才道:“那便劳烦你了。”
    他见谢晏宁正欲低下首去,掐住了谢晏宁的下颌,道:“用手。”
    谢晏宁遂将下颌抵于陆怀鸩的肩头,觉察到陆怀鸩的汗出得厉害,尝了尝,咸的,遂苦着眉眼向陆怀鸩抱怨道:“好咸。”
    陆怀鸩手指一点,原本放于桌案之上的一颗甘草橄榄飞入了他掌中,他又送入了谢晏宁口中。
    谢晏宁吃着甘草橄榄,又缠着陆怀鸩:“你亲亲我。”
    陆怀鸩有求必应,须臾,尝到了有着谢晏宁滋味的甘草橄榄。
    俩人一面接吻,一面分食了这颗橄榄,陆怀鸩又将手掌放于谢晏宁唇边:“吐出来。”
    谢晏宁听话地将橄榄核吐了出来,后又道:“橄榄若是没有核该有多好?”
    陆怀鸩笑道:“橄榄若是没有核便不是橄榄了。”
    谢晏宁又困惑地道:“你为何如此久?”
    陆怀鸩答道:“自是为了让你舒服。”
    谢晏宁懵懂无知地道:“为何不久便会让我不舒服?”
    陆怀鸩不知如何回答才能让谢晏宁理解,苦思冥想之后,才道:“因为久一些能更快地让你的肚子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