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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钓完顶流我跑了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市区,速度一度飙到上百迈。
    靠林芜的车窗有条小缝,风肆虐喧嚣,吹得耳朵疼。
    可这样疼,林芜好像才觉得自在。
    车厢里闷了有一会儿,她揪着包带子,先开口,“你还要我礼物吗?”
    搭在方向盘上的指节一紧,男人反问,“为什么不要?”
    悬起的心一松,林芜问,“那我能解释一下吗?”
    靳天泽:“说。”
    林芜其实不晓得要从何解释。
    盛夏妍因为突然被分手的事,应该在背后查了她,但查到的东西很零散,说出来的话也真真假假。
    如果真要解释,林芜可能要从那一场碰瓷讲起。
    “嗯……”她呼出燥郁的气,手心里黏腻地在冒汗。
    林芜还在犹豫,要不要说那么清楚。
    说那么清楚,会不会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地步。
    三秒之后,她决定了。
    “对不起。”
    小姑娘的声音很柔,靳天泽听得出来,她这会儿没有装。她人在发颤,好似鼓足了巨大勇气,静等着他下面的宣判。
    向来脾气不对付的靳天泽眼下却是意外得平静。
    他问,“哪一件?”
    那疯女人说的胡话太多,他想确定她在跟他道哪一件事的歉,还是说——所有都是。
    林芜深呼吸,坦诚道,“我故意接近你的事。”
    “?”靳天泽冷静回她,“这我知道。”
    “不是,不是——喜欢你才故意碰瓷你的车,去机场堵你。”他眼色渐冷下来,林芜愣一拍,“的。”
    “那是因为?”
    “因为...”林芜说,“因为想把你钓到手再一脚踹开。”
    “??”靳天泽觉得好笑,“我跟你有仇?”
    林芜低下头,声音很轻,“原来是有的。”
    “什么玩意儿?”
    “但是后来发现是误会,”林芜慢慢说,“就没有了。”
    “......”
    车子开了快一小时,林芜大概把这误会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解开的,全帮他梳理了一遍。
    到林芜家楼下时,车厢里已经沉默了有十分钟。
    “你不说点什么吗?”林芜解开安全带,挺想听他骂两句,这样她的负罪感也能减轻一点。
    但没有,靳天泽撑着额头,脸沉浸在黑幕里。
    连表情都隐藏着没让林芜看到丝毫。
    缓了缓,他突然哂笑,说话玩味很重,“所以,靳恒和我一样,都只是你想报复的目标?”
    明面上来说,是他说的那样。
    但林芜思考两秒,摇头否认,“应该——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男人语气冷淡。
    “他没有真的喜欢我。”
    我也没为他心跳加快过。
    靳天泽倏地冷嗤,“所以搞半天,就只有老子是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小丑是吧?”
    林芜沉默。
    不是。
    第35章 .真心边看边做
    chapter35.真心
    话聊死了。
    关于林芜为什么不把心里话说出来,是她觉得靳天泽已经听她解释那么多了。
    其实整件事,他就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他该生气冲她发火,最好再打她两耳光解气都可以。
    这种时候,林芜有什么资格说出那些心里所想。
    她活该受人家的冷嘲热讽才是。
    “那我先走了。”打破沉寂,林芜开门下车。
    身后引擎声扬起,刷一瞬,声音远去。
    眼泪掉下来的时候,擦到她指尖,是滚烫的。
    林芜终于知道,那天晚上她扪心自问的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了。
    ——失去靳天泽她会哭,会难受吗?
    会的。
    隔日周六,盛兴观一早来电话,问她事情解决了吗。
    林芜肿着眼,一整晚没怎么睡,她含糊地带过,问怎么了。
    “爷爷已经批评过她了,她说想当面跟你道声歉,你要是今天有空,我叫人接你回家。”
    林芜是不信盛夏妍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无非是盛兴观使了些让她不得不低声妥协的法子,比如经济压力。
    林芜坦白说,“我暂时不想回去。”
    电话那头静默,过了会儿,不知是不是林芜幻听,盛兴观好像抽噎了下,“好,爷爷理解,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告诉爷爷。”
    林芜扁嘴,实在听不得老人家委屈,但她又安慰不来,干巴巴地说,“过两天就好了。”
    盛兴观破涕为笑,“好嘞。”
    通话结束,林芜拉上被,躺回床上。
    不晓得靳天泽气消了一点没。
    林芜想发条消息慰问一声,看了眼手机才七点,他说不定没醒还在睡。
    等到九点,林芜觉得时间差不多,但她一盯着九宫键,又开始纠结要发什么过去,结果思来想去磨蹭到十一点,她废柴地发了个最傻逼的“早”给他。
    靳天泽挺快回她。
    [靳天泽:早个屁。]
    ……好凶。
    看来没消气。
    林芜决定让他眼不见为净,暂时还是不说话了。
    沉寂了有一周,林芜既没发消息过去问好,也没收到对方消息。
    周六她下午出了趟门,按照宣传单上的地址,去现场看了看那只六折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