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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钓完顶流我跑了

    人懒洋洋地倚在沙发边,林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骂。
    骂人最得劲的就是两个人对着互相骂,她就偏不回嘴,让盛夏妍像个泼妇一样自己在那里吠。
    林芜勾了勾笑,想起前段时候盛夏妍说她的话,心说她现在这样子,才像极了缺爱没人要的可怜鬼。
    盛夏妍骂得不解气,顺手抄起实木矮几上的烟灰缸就要砸上去。
    阿姨看见了赶紧来拦,但动作不及她快,林芜眼看着那玻璃材质的烟灰缸像柄利器一样朝她头上砸来。
    来不及躲,林芜本能地缩了下肩,闭上眼,心一横——
    砸就砸吧,她敢下手砸她个头破血流,她就借着这个机会把她扫地出门。
    林芜提醒过她的——缺爱的孩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过了几秒,玻璃痛击头颅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周围在某一瞬间安静下来,接着有那么几声急喘,很清楚地,来自林芜的正对面。
    当她缓缓睁开眼,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他抬手制衡着盛夏妍,力道之大,看着像要掐断对方的手腕。
    ?啷——
    盛夏妍疼得手上没力,烟灰缸掉地,那五根手指都举在半空颤巍巍地发抖。
    “道歉。”男人声线凌厉,透着说一不二的戾气。
    这时的盛夏妍两眼通红,已经疼得快哭了。
    但公主就是会哭会闹,会逃会跑,永远不会低下王冠承认自己有错。
    即便是昔日的高高在上,也早已深深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自从上次她想看林芜出糗,反被打脸落跑,已经能充分说明她现在一样也不会跟林芜道歉。
    盛夏妍忍着痛,还要冷嘲,“靳天泽,我还以为你真是难伺候谁都看不上,没想到最后就被这么个女骗子耍得团团转。”
    听着这话,林芜心猛地一颤。
    一旁的靳天泽则是横眉冷对,睨眼看着盛夏妍。
    三人无言了一瞬,盛夏妍又是发出一阵冷笑,“看你刚刚的样子,应该是被闷在鼓里还不知道呢吧,你老婆可是一开始就对我男朋友动着小心思的,这次我分手,她可真他妈是挑拨离间的一大功臣呢。”
    “还有啊,不止是程勤远,她对你哥也有过企图,你不知道吧,他俩刚认识没两天,就被你哥带着去开房了,你说她怎么这么有能耐,能把你们两兄弟都拿捏在手里玩,还是你哥聪明,知道及时止损,你就可怜了,娶了这么个会勾搭男人的——”
    啪一声,她话没说完,林芜手起快落,直接呼在她脸上。
    盛夏妍“啊”地一声惊喊,愤怒冲上脑,打着骂着要去掐林芜。
    但靳天泽没松手,她骂骂咧咧地只能在原地乱跳。
    她边喊边冲着靳天泽叫嚣,“你被绿了还这么护着她,靳天泽你犯贱是不是,林芜你个贱人,可真会给男人灌迷魂汤,自己敢做不敢承认,上回商场那次你就当我面勾引程勤远,现在勾完靳恒,又来勾搭靳天泽,哪个好骗要哪个是吧。你要不是被盛兴观可怜给捡回来,你他妈就是个贪钱又喜欢插足别人的绿茶婊,没爹教没娘养只配被男人嫖的小贱货。”
    咚——
    一下巨响。
    靳天泽掐着她脖子,把人一头按在茶几角。
    冷眼猩红,看着想一刀子直接给人捅上去,“你他妈说够了没,让你道歉,逼话那么多?”
    刚才那一下太猛,盛夏妍磕下去的时候,头直接肿起一块,她哭的一抽一抽,但就是不道歉。
    就在这时,盛兴观从外面回来。
    看到这一团乱的现场,血压直升,“都干什么呢你们!”
    靳天泽没理会。
    低下头,两指反扣,拍在盛夏妍花容失色的脸上,他紧了紧牙,“老子和她的事,要你他妈在这里逼逼赖赖教老子怎么做?”
    男人松手,盛夏妍身体软趴趴地半瘫在地上,她呜咽着看向盛兴观,像沉入深海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块能救她起来的浮木,声音凄惨发着抖:“爷…爷,爷爷……”
    盛兴观稳住气焰,看了眼林芜,那孩子垂着头,紧咬唇,落在腿侧的指尖攥得很紧,好像在隐忍什么。
    过了半晌,林芜抬头,已经换上了以前的文静笑脸,她主动坦白,“对不起爷爷,我刚太生气,不小心动手打了姐姐。”
    盛兴观问她理由,她并不不避讳,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极轻松的口气说,“上回姐姐说我缺爱缺疯了没人爱,我记仇了。”
    稀松语气的一句话,却像利刺,根根扎在盛兴观心坎。
    盛兴观什么都没说她,没有底线地宠到底,还反过来让林芜别在意,先上楼好好休息。
    “楼就不上了,”林芜看着靳天泽出门,背影渐行渐远,她抿了抿唇,说话有些紧张,“我还有其他事,今晚就不陪您吃饭了。”
    她快步跟出去。
    靳天泽的车正在启动。
    人站在原地,一步没走。
    他生气了吧,林芜想。
    喇叭震了两下,吓得她一哆嗦。
    男人探出车窗,没好气地,“你是乌龟吗?”
    “......”林芜迟疑着小跑上车,心里想着事,木讷讷的。
    “安全带。”
    “哦。”林芜扯着带子,又扣了半天。
    靳天泽叹气,最后还是帮她扣进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