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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全部都要

    因爱而恨,这才祝愿苏浪事事顺意。
    而现在又生出几分相信,是因为他自己精通医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苏浪,如果真出了什么差错,他知道得越早,就能更尽心尽力,越早补救回来。
    他还在扬州?沈飞云沉声道,我要去找他,他病成这样,我必须要见到他。
    哎,等等,不急。沈晚晴一把拖住沈飞云的胳膊,将人重新压在椅子上。
    她不再拖拉,一口说清:我话还没说完。我之所以对苏浪印象深刻,不止是他串联起南方商市,也不是他病得厉害,瞧着好像快要死了,而是因为我同他单独交谈,本想聊生意,他却屡屡偏题,扯到你头上。
    沈飞云终于有了一丝丝宽慰。
    他就知道,苏浪爱惨了自己,怎会只有自己心心念念,而他一去半年,一点都不想自己?
    是两情相悦,不争朝夕,南北相隔而心意互
    而心意互不通
    再见到苏浪,他一定把话说清,自己只爱苏浪一人,从头到尾、从始至终,没有分毫变易。
    一定,两情相悦,且心意互通。
    他几乎已按捺不住,想要立即见到苏浪,把话说得一清二楚。
    沈晚晴心中一沉,觉得自家二十多年不开窍的二弟,好似在不经意间动了心,情根深种,不然怎会性情大变,神情急躁不安?
    你别急,沈晚晴微微蹙眉,我说着这么多,其实只有一句话才最重要,此前种种你听过就算。
    什么?沈飞云双手交叠,纸扇若不是材质名贵,必然要被他握得咯吱作响。
    他听闻我准备回来,又告诉他,你在寻他,就说要同我一道出发来长安,此时应当已抵达落英阁。他说是要和二哥一道参加武林大会,为渡缘坞出力,可并不见得全是如此
    他已到长安。沈飞云好似只听得这一句话,低低笑了几声,喃喃重复。
    你!沈晚晴大呼一声。
    沈飞云轻功了得,三两下起身,往外走去,头也不回,笑道:大姐,我去落英阁看看苏浪,今夜不在家住,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话还没说完
    沈晚晴一跺脚,恨恨地想看飘然远去的二弟,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她见到苏浪那日,吃了一惊,早有人告诉过她,苏浪病重,见了脸上不要带表情,以免惹得苏浪不快。
    可她倒好,心疼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青年人,一开口便问:你害了什么病,我请清韵剑来给你瞧。
    那人却轻笑一声,抬眸淡然道:清韵剑治不了,我的病是沈飞云害的,得他来治。
    什么病?沈晚晴皱眉,惟恐不能善了,原二弟这么不着边际,不是如坊间传闻般心悦苏浪,而是害了对方。
    难道苏浪主动见她,是想制住她,以此要挟二弟替他解毒治病?
    是时,日上中天,蝉鸣声声,窗外清风徐来。
    苏浪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很是落寞,又很涣散,不知在瞧向窗外的哪些景物,或什么也没看,只意味沉浸在回忆中。
    正当沈晚晴有些惴惴不安时,苏浪缓缓开口。
    他轻声道:相思,该如何去解?
    第84章
    沈飞云骑着白马,飞一般向落英阁赶去。
    夏夜的暖风呼呼从鬓边刮过,伴随着路边一阵阵蝉鸣,为沈飞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活。
    他就是在这样的时节与苏浪重逢,三年前如此,今年亦复如是。
    骑着千里挑一的骏马,自然比赶马车要快上许多,等他抵达落英阁,还未至半夜,不算很晚。
    落英阁客楼里灯火通明。
    延期了半年的武林大会,终于定在月底。
    当初回到渡缘坞的苏潮夫妇,如今也再次赶了回来。因这半年来很乱,除了和苏潮一样走了又来,还有一大批索性吃住在落英阁,整整呆了半年,好在施家积蓄丰厚,还能撑住。
    客楼里气味混杂,到了夏日尤其如此,有人正端着饭菜吃得兴起。
    众人见沈飞云急匆匆赶来,不等他开口,好几人便转头调笑:沈大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苏氏夫妇早已上楼歇息。
    沈飞云爱慕苏浪,是以多次来叨扰苏潮和吴湘,这消息传得似模似样。
    他一进来,别人也不管信不信、是不是,纯粹是嘴欠,忍不住就要说上两句。
    说完,哄堂大笑,打牌的、吃饭的、闲扯的所有人都纷纷向沈飞云投来目光,就连手头的事、嘴上的话也都一并忘却,懒得再做、再讲。
    看客从来如此,但求热闹而已。
    更有甚者,直接跑上楼去叫人,他们也不敢直接敲苏潮、苏浪的房门,就只好在走廊里大声嚷嚷。
    沈飞云来了!沈飞云来找你们了!
    结果苏潮和吴湘没有动静,另一个人的房门哗啦一声打开。
    李长柏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脚步重得像没学过轻功的普通人一样,足可见他气得不轻。
    没两下,他就在楼梯口遇到沈飞云。
    王八蛋,给我解开穴道!李长柏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