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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绯色黎明

    他给了她一个好似情人节的除夕夜,是她这死水般的二十多年里,想起来便能觉得温暖动人的一些珍贵回忆。
    “我不信……”她有点固执,非得要个答案,就是一种无名的坚定,无名的相信。
    爱是一种讯号,又或者更像是忙忙宇宙中,两情相悦的人总是能有同样的频率,叶绯跟他的联系很少,却也无名的相信是被他爱着的。
    原因是什么,她不知道。
    那边有人敲门,黎羡南没法儿跟她继续开玩笑,说,“你看看小西郊的书房里。”
    “好,那你忙!”叶绯也不忍打扰他。
    挂了电话,她去书房。
    她是真的没怎么来过这里。
    书房的桌上,堆着好几个礼盒,都印着各个名牌的logo,每一个礼盒上都放着一张他亲自写的贺卡。
    数一数,有六七个。
    ——绯绯,我还没破产呢,这个月出差,给你买了一条项链,适合你。
    ——绯绯,这个月也没破产呢,不过频繁出差,在机场给你买了枚戒指。
    ——绯绯,我没破产。
    ——绯绯,快过年了,今年也是公主殿下。
    ……
    黎羡南挺俗套的一个人,戒指项链手链轮着买,只是他只爱买钻石。
    每个月,他再忙都会亲自送来一份礼物。
    他也不打扰她,仿佛知晓她的学业繁重,她的课是早九晚五,还要挤地铁,回家还要看书,忙碌的不像话。
    叶绯那年挺爱发朋友圈的,习惯每天睡前发一句晚安,薛如意笑她怎么还在朋友圈打卡睡觉时间呢?
    其实想等黎羡南跟她说一句晚安。
    黎羡南不忍打扰她。
    她其实也挺不高兴的,总不太敢相信黎羡南真会为她做什么。
    可黎羡南的爱无处不在。
    她站在书房里,给黎羡南也回了一条语音——
    我也是。
    发完,又犹豫,脸颊有些泛热,她又认认真真说了一句:我也是,真的爱你。
    第53章 绯色黎明【晋江独发】 有你常在,我才……
    2016年的夏天, 叶绯跟着蒲乐生做了好几个项目,写了很多篇分析文学主题的论文,几乎图书馆与公寓两点一线,周末有空时会去小西郊一次, 但也并没有太刻意, 她活的挺简单, 没有过多的期待, 就不会太落空,也就抱着个碰巧的心理去的。
    其实一次都没碰见过他。
    只是过夏天后, 瞧见书桌上多了一个礼物盒,仍旧是他写的遒劲的行草。
    ——绯绯,这个月也很忙, 空闲时间不多,从港城转了个机,碰见一个人在写书法,说: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
    我想到还有一句:关关难过关关过,前路漫漫亦灿灿。
    我还没破产呢,我们绯绯马上毕业了, 送你个包,毕业快乐。
    叶绯看见那个橙色的包装盒,大概也就猜到了牌子, 打开一看, 果真如此, 爱马仕的喜马拉雅鳄鱼皮,之前看赵西湄经常买包,说起爱马仕的某些包都几乎变成了理财产品, 说某些款放上一两年,价格翻四五倍。
    她就直觉黎羡南不会只送个包,伸手一摸,果然心有灵犀。
    在包包的夹层里,摸出来一枚钻戒。
    叶绯哑然失笑。
    当时叶绯失笑,是纯粹为这人送包在里面塞戒指这行为逗笑的。
    后来叶绯跟薛如意视频的时候,这只包入镜,赵西湄恰好也在,非要让叶绯给她看看,看完之后赵西湄咋舌。
    “怎么了?”叶绯对包也不了解。
    “这么说,你这包买下来得大几十万,普通扣,这是定做的钻石扣,得往七位数上飚,开头是几我不敢猜,这个包有钱也买不到,要在爱马仕满足条件儿,”赵西湄说简单点,“你背这个包来燕京参加个名媛酒会,你能坐在震场的位置,起码一看就是什么亿万富翁的正宫娘娘级别。”
    “……”
    叶绯心思复杂,后来给黎羡南打电话,问他,“你是不是真的快破产了,在这儿玩风险投资呢?”
    “哪儿敢,就算投个资,这不也投我们绯绯身上,我要真落魄了,还得靠着您呢,毕竟我们绯绯港城中文大的MA,还在燕京有套房,芳龄富婆啊。”
    都这样了,还跟她开玩笑。
    叶绯隐约听赵西湄隐晦地提过几次,黎羡南在燕京不太容易。
    叶绯想,不容易还月月送她东西,是真能花钱。
    要是他真有破产的那一天,她怎么养活他。
    这想法冒上来,叶绯晚上就给黎羡南发消息。
    其实他们发消息也很少——
    黎羡南是个不太爱用言语表达爱意的人,以前就是如此,叶绯也不是那种太爱粘人的,偶尔给他发几条,黎羡南要隔很久才回。
    她躺在床上给他发:你可千万别破产,我养不活你。
    手机放在床边,等了好久没消息,她快睡着的时候,黎羡南给她回一句——
    【就要你半张床行不行?】
    对话框上面还是正在输入中。
    叶绯等了一会,消息跳出来。
    【不会破产的,不能让绯绯当普通公主,绯绯得是最好的公主。】
    秋天临近的时候,叶绯其实有意在接触蒲乐生跟的一些项目。
    第不知道多少次去问蒲乐生选题哪个更好一些的时候,蒲乐生没接话,他摘了带着的金丝框眼镜,用镜布擦了擦,往后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