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那不然呢?难道还要我在这种时候上演一处感人肺腑的父女相认催泪大戏?”
    我那个继父听罢似乎思考了一秒那个场景,然后摇了下头。
    “那还是算了。”
    我:“果然还是让我先揍你一顿吧。”
    不说实话就算了,嫌弃还表现得那么明显。管他是什么神仙妖魔的,只要还是继父,那就揍了再说吧。
    我不上演一出大义灭亲都对不起孝道。
    也许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怪异的,没有一点紧张感的气氛。
    终于有人站出来阻止这场毫无意义的父女大战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你对涉谷做了什么!”
    随着那人的声音,乒铃乓啷法器动起来的声音跟着响起。
    “大家一起上啊,解决了他,我们就能出去了!”
    大概是紧张之下人们本就容易失态,还真有几人被这毫无营养的话语所煽动,行动了起来。
    ——蠢货。
    夏油杰眼中闪过光。
    五条悟嘴角勾起怪异的笑容。
    接着也没见那人做什么,先前动起来的人就像是被巨大的拳头击飞一样全都倒着飞了出去,一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来。只是这个时候,人们几乎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而这个时候,我继父气人的声音才又再次响起。
    “嗯?有人做了什么吗?”
    第六十七章
    站在中间,似乎被攻击了的继父还是那副呆头呆脑的冷脸。
    虽然可能只有我自己是这种感觉。
    毕竟那些倒在地上□□着的人都是被他打飞出去的。而作为被攻击者的同伴,再看这个反击了同伴们攻击的人也不可能认为他是什么善茬。
    ——如果没动手他们自己飞出去也能算是反击的话。
    “你做了什么!?”
    被打的人还没说话,先动手的人们就恶人先告状的大喊了起来。
    “嗯?我什么都没做哦。”
    白发男人一脸无辜。
    “你没动手他们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几乎是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有人去查看了那些受伤人的情况,尽管都还活着,但他们无疑都受了重伤。
    而且大多都到了失去意识的程度,只是那样无知觉的躺着。
    “你呼吸的时候吹开了灰尘,你会觉得是你对灰尘做了什么吗?”
    面对指责,有着一张无害小白脸容貌的男人歪了歪头。不仅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而是好声好气的解释着。
    “不会的,对吧?”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攻击是灰尘么?”
    自称‘川平’的男人语气没有丝毫变化:“那不然呢?”
    “不痛不痒,不在阳光下甚至不会意识到存在……不是尘埃是什么呢?”男人就像在跟孩子解释道理一样说着。
    他语气平和,并没有自认高人一等傲慢狂气,可这份平淡却更让人心寒。
    毕竟人只会对能够理解自己行为的存在表现出傲慢高贵的样子,除此之外的——对着花草树木傲慢有意义么?谁又会把地上的尘土视作比较对象呢?
    不是没有被看在眼里,而是在他眼里,他们甚至不是同一个物种。
    所以对方的平静和不炫耀,完全只是因为认为他们跟自己相比,就像是路边的石头,或者墙角的虫豸罢了。
    而这样的认知对那些已经习惯了咒术师的身份、因自己的力量而产生了优越感的人们来说,远比傲慢和恶毒更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他们中有不少就是这样看待那些没有力量的普通人的。
    此时那些‘普通人’却变成了自己,□□裸的拨开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力量光环。
    可不管他们怎么想,都不会影响男人半分。
    “五条家主,你不想想办法么?”
    有人试图把五条悟拉下水——尽管他们中有不少人看不惯五条悟的狂妄肆意。
    但他确实是咒术师里当之无愧的强者,换句话说,他就是他们咒术师的牌面。
    确实在场的还有其他强者,但他们身为咒术师自然不可能去求助于妖魔,那就只能让自家的‘牌面’出场找回场子了。
    “嗯?我觉得现在没什么不好啊。”
    靠在‘最佳观影区’的五条悟转头看向对自己说话的人,咧嘴一笑。
    “你就放任——”
    “我说啊。”五条悟叹气,“你弱不是错,但弱还没有自知之明,那就很有问题了。”
    “明明已经意识到问题了却还假装不知道非要逞能,自己打不过就一秒要拉别人下水……就算退一万步说,你的做法作为咒术师来说没有错,但是……”
    五条悟看向他的漂亮眼睛就如同冻结的湖面般冰冷剔透。“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
    “因为同样是咒术师?没有这种道理吧?”
    “噫!”那人呼吸一窒。浑身就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变得僵硬麻木。从四肢到心口,蔓延的恐惧感让他失去了语言能力。
    “嗤。”
    夏油杰冷笑。
    “所以我不明白悟你为什么一直要站在那边,死到临头都只知道阴谋陷害,做不出一点贡献的老东西们,除了让年轻人替自己送死,还能做什么呢?”
    五条悟眨了眨眼。
    “可能……因为你那衣服太丑了吧,还有你的同伴们,那种没品的装扮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