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离谱的发展,我敢肯定我会用菜刀擀面杖让他物理层面的永远不敢再靠近我和里香。
    却不曾想过真相见的时候,事实却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夸张且魔幻。
    而且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其实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我们谈话的好时机,也知道在这种状态下我这个普通人冲出来强逞能还要跟人攀关系,最大的可能就是像无数天真NPC那样被已经黑化的熟人咔嚓干掉。
    但时隔好几个月终于见到莫名其妙丢下一句话就不辞而别的不良家长,再想到这段时间里遇到的各种奇怪的人和事,还有莫名其妙就被觊觎了的里香,我觉得我能做的就只有跟他好好谈谈了。
    从他莫名其妙跑掉开始,到现在在这个古里古怪的地方当反派的事情——
    难道当反派的事情还能比里香的事情更重要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要追求自己的理想信仰,就不能再多忍几年到里香成年么?
    再不济也得我个理由好让我能跟里香交代了——比如亲爹已经不在人世,今后我们姐妹俩正式相依为命不用再抱希望之类的。
    站在那里的继父跟离开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一身衣服,去掉了那个很容易让人觉得滑稽的反光圆眼镜。
    他笔直的站在那里,带着冷肃的气场,一脸阴沉,就好像跟世界割离开来。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再标准无比的大反派,而且还是那种多说无用,已经彻底做好毁灭世界的觉悟的类型。
    见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女孩儿走上前去,他动了。
    那是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与其说是移动过去,倒不如像是突然出现。
    他从中央来到距离女孩儿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那个女人活不了了。
    禅院直哉这样判断着。
    但就算预料到悲剧即将发生,他也没有丝毫要行动的意思。
    他不准备救她,甚至做好了让她当诱饵,看看那个家伙究竟有怎样的打算的准备。
    接着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人开口了。
    只听那人说道:“麻友,你……会做饭了?”
    没错,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多么可悲,多么不知天高地厚就结束……结束……了?
    他话音落下,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沉默。
    不仅禅院直哉没想到,其他人也万万想不到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幻听了?
    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是幻觉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明明是这样的场合,怎么会听到这种话。
    人们纷纷开始给自己所见所闻找理由。
    然而那人却像是故意一块遮羞布都不给他们似的继续说了下去。
    “你看起来好像胖了点,是终于会做饭吃饭了么?”
    我:“……”
    其他人:“……”
    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不,不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发现自己差点又被他带偏了,我赶紧抓回了重点。
    “你到底在这里干了什么!?”
    奇怪的过去,奇怪的涉谷,还有这莫名其妙的异样空间,以及不知道该说是遗迹还是基地的怪异地点。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住摸不透。
    “啊……”他缓慢的歪了下头,似乎真的有些微的遗憾,“我还以为你终于学会做饭了呢……”
    这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的无厘头发言可真是一如既往。
    只可惜我们重逢的地方不是某个富婆的豪车上,更不是家门口。所以我向前迈了一步。
    “回答我的问题。”
    他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只是像在接收信息的电子设备那样又沉默了几秒,然后才用一如既往轻飘飘的语气开口。
    “很明显,是在拯救世界。”
    ——哪里明显了啊!
    “哪里明显是在拯救世界了!”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浦饭幽助的声音和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一起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我转过头,就见几个熟悉的人也赶来了这里。
    跟悠闲走过的我们不同,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战斗过的痕迹,而且看起来可能还是经历了一场苦战。
    “小姐,你离那家伙远一点。”
    熟悉又陌生的橙发少女叫住了我。
    “这种自以为是拯救世界的变态最让人讨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气势汹汹的往我这边走过来。
    “啊啊太气了都忘了问这家伙是谁了。”
    她没管别人,用手里的锤子指着面前白发的男人问道。
    我眨了眨眼回答:“哦,是我继父。”
    “果然是变……”钉崎野蔷薇话说了一半就愣住了,“谁?”
    “我继父。”我又重复了一遍。
    接着怕她误会又多解释了一句。
    “你放心,我就是想问问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丢弃家里还在上小学的孩子突然就失踪——如果一切都是他的问题的话,我是不会阻止你们围殴他的。”
    可能没见过这种主动提出殴打继父的,在场的人们都没有开口说话。
    反而是我那个继父歪了下头。
    “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