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宫喵顽劣
作品:《佞难为》 看出了宋宓心情不是怎么好,那内侍又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去上朝前特别吩咐,宋大人什么时候醒,收拾好了再去早朝。”
说到这里,那小内侍觉得自己都是嫉妒的。能得皇上这般殊荣的,普天之下也就一个宋大人了。
有风言风语又有什么?他又不是傻的,自然能看出宋大人在龙塌上就单纯的睡了一觉而已,根本什么牺牲都没有。
“这样啊。”宋宓想着早朝之上那群老迂腐,觉得既然晚了,那再晚一些也无妨,索性笑道“麻烦传一下早膳。”
宋宓吃早膳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与此同时的金銮殿。
兵部尚书正在问道:“敢问皇上,为何翰林承旨宋宓没有前来上早朝?”
“宋大人昨日在御书房将前段时间的朝务一一交还,累倒了,朕特许她可以休息一些时日。怎么,尚书也想休息一些时日?”季珩冷淡的问道。
兵部尚书赶紧溜了回去。宋宓有皇上爱护,就算是休息一段时间也能好好的回来接手朝政,他要是休息一段时日,这朝堂怕是就没他的日子了。
朝堂之上没有什么大事情,御史台还是很吹毛求疵的出来弹劾了几个大臣的鸡毛蒜皮小事,然后御史台中丞甚是关切的问道“敢问皇上龙体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不允许直视龙颜,不代表不可以看其他地方,季珩今日穿的龙袍领子较低,没有遮掩住脖颈,昨日被宋宓抓出来的伤经过结痂之后,看起来很是明显。
听到御史中丞话,不少朝臣这才悄悄的去看,暗道御史中丞的眼睛真毒。
季珩抬手抚过自己的脖颈,然后放下手,淡声道“宫猫顽劣,挠伤了朕,无事。”
季珩以为他是轻描淡写的,但是在朝臣眼中,季珩隼眸之中的宠溺之情简直要溢出来,闪瞎他们的眼。
宫猫顽劣就顽劣了,皇上笑的那么宠溺是闹哪样?难道,皇上喜欢猫?
不少朝臣暗暗决定去打听那宫猫是什么模样,才能投皇上所好。
朝臣不知道,皇上口中的“宫猫”此刻正在寝宫之中慢悠悠的啃着肉包子,吃的一脸惬意。
“原来如此,皇上爱惜猫,那猫儿未免太过顽皮。”御史中丞本来希望是什么女子挠的,才能名正言顺提请皇上纳妃的事情,如今这样说,他只好顺着台阶下
“不少猫儿看起来温和,但爪子还是很锋利的,皇上要清洁一下才是。”
想着宋宓的爪子,季珩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可不就是那种人,看起来温和的很,但是锋芒毕露的时候就完全亮出了她的爪子。
御史中丞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让皇上如此开心,闪身退下了。
早朝即将结束的时候,宋宓的身影姗姗来迟,刹那间,朝臣的脸色都黑了。
这简直太任性了,想什么时候来就来,她以为金銮殿是她家吗?但是到底要不要弹劾,不少朝臣都看向站在上首的左相。
左相目不斜视,稳如泰山,似乎没有看到宋宓的存在。不少想要弹劾宋宓的朝臣都息声了。既然左相都不打算抨击这件事,他们也不去做出头鸟了。
才在金銮殿上站定,就听乐启扬声道“退朝……”
宋宓“……”早知道就不来了。
顺着人流渐渐的走出宫墙,忽然有一道身影拦到了自己面前。宋宓抬头,却看见容行神色平静的看着自己,道“宋大人,昨日去宋府找你却没有找到,不知道可以单独谈谈吗?”
“嗯。昨日在宫中留宿了一夜,没有回府。”自己留宿宫中不是隐秘的事情,越是说出来越是坦坦荡荡,宋宓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听到宋宓的话,容行笑了笑。姑娘终于找到她的幸福,他这个时候应该有的情绪,是喜悦吧……这样想着,容行笑的更清隽了几分。
被容行这么一个干净的笑容看的莫名心虚,寻了一处静谧的地方,宋宓和容行两个人缓慢走着。
避开了所有的耳目之后,容行这才道“如今朝堂上的情况,看似左相避开了大人所有锋芒,但是实际上左相在养精蓄锐,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既然这么说,容大人是有什么想法了?不如说一说?”宋宓巧笑盼兮,笑意盈盈的看着容行。
容行点点头“以微臣的看法,可以建立内阁,如今丞相手中拥有决策权,议政权和行政权,若是组建内阁,可以将决策权还于皇上,行政权分于六部,那样丞相手中就只有议政权了。”
听到容行的话,宋宓心里一惊。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前世她扳倒了左右两相之后,为了防止别人眼中的自己一家独大,提出了内阁制度。
那时候的她,就是时任内阁首辅。不过不同的是,她说是还决策权于皇帝,那时候的季珩下达的所有命令其实都是她决定的。
但是如果这内阁制度针对左相之后,就不能有任何弄虚作假的地方了。左相的权力是真正的被分割了。
让宋宓惊讶的都不是这些,让她惊讶的是,这可是上一世的事情,容行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或者说,容行本身就是那么一个天才,可惜她一世错过了?想到这里,宋宓对容行更多了几分怜惜之情“容大人说的事情本官知道了,本官会好好考虑并完善的。”
容行也是这么提醒,他如今所有的经验,都是前世跟在宋宓身后学习的,自然宋宓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语交流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容行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手,和宋宓告辞了。
结果宋宓一抬脚,他就下意识跟过去了。
跟了几步,宋宓有些困惑的回眸问道“容大人可是还有事情没有说完?”不然跟着我做什么?
容行一呆,他看到宋宓离开,下意识飘在她身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游魂了。
看着容行愣愣离开的身影,宋宓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只当这新科状元是忙傻了。
只是,两个人谁到没有注意到,容行的耳根处,一抹浅淡的红晕渐渐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