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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漂亮的她[快穿]

    和太子一样,信王同样也是玉树临风的一个人,但是他身上的那种俊气与太子的俊不太一样。
    太子是英气,是不容抵抗的霸道沉稳,是声势浩大汹涌而来的绝代风华。
    而信王是秀气。像是站在树下执一壶花酒,仰头寻星光璀璨,却只有月色皎皎入眼,抿一口冷酒,回过身望见有人踏月而来,望见他,这才豁然开朗。
    原来苍穹夜色之所以没有星星,是因为满夜碎星隐在他的眸中。
    撇开他未曾赴约的事不谈,单谈信王这个人,她之所以会喜欢他,这时想起来,并非觉得不可思议。
    哪有二八少女不爱救美的英雄。
    他生得一副好相貌,又是救她的恩人,她怎会不对他产生好感
    只可惜,他太怯弱了些。又或者不是怯弱,而是其他什么说不出口的原因。
    总之不管怎样,他配不上她的爱慕。
    怀桃下意识瞄一眼不远处的太子。
    他眼中几乎烧起熊熊烈火。
    怀桃抿了抿下嘴唇,笑意未减。
    她就是爱看他生气却偏偏忍住不说的样子。
    美人抬手的瞬间,太子往前轻踱一步。
    他在用眼神警告她,不准喝信王的酒。
    她怎会读不懂,这些日子,他眸中含的那些情绪,早已被她一一攻克,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清楚得很。
    她虽清楚,但不代表她要顺着他的心意去行事。
    乖巧的小绵羊也会咬人,咩咩软趴趴一口含住,挠得人又痒又疼。
    怀桃再次接过信王的酒,压低声音快速说了句什么,信王没听清楚,下意识弯腰凑近。
    从太子站着的地方看过去,两人像是特意在说悄悄话。
    而且还是令人愉悦的那种耳语。
    信王贴过去的时候,终于听清楚怀桃说的话,她说:你别再靠近我,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信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早就想到,她不会再喜欢他。可是想是一回事,听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待信王回过神,发现自己身体僵硬,几近窒息。
    这是他对她最本能的反应。
    可是就算心里碎成千万块,信王也只得苦笑着答一句:谨遵娘娘吩咐。
    信王回座,待了一会,实在待不下去,每多呼吸一下,心里就揪着疼,连酒都解不了他的愁。
    信王草草寻了个理由告退,怀桃没有挽留。
    走的时候,信王脚步踉踉跄跄,像是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昭贵妃忙地吩咐宫女上前搀扶。
    宫女凑近的时候,信王身上并没有酒气。
    他才喝了两杯酒,两杯皆是同怀桃喝的,又怎么会醉。
    宫女扶住信王,隐隐约约听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句什么。
    桃桃
    宫女贴心地问:信王殿下,您想要吃桃子吗,奴婢这就传人去拿。
    信王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笑意:不必了。
    她再也不是他的桃桃了。
    她已经彻底厌弃他。
    他真是个没用的人。
    信王走后,怀桃又喝了几杯。六公主同其他几位公主敬酒,怀桃没有拒绝,一杯杯喝下,每次喝的时候,眼睛总会不自觉往太子那边窥。
    他正襟危坐,滴酒未沾。
    脸上却多了红晕。
    是怒意染红的。
    片刻后。
    趁众人沉浸在丝乐华舞中,怀桃起身离去,身边没有带宫女,也没有带阿琅。
    她独身一人,出了太朝殿,轻盈的步子,走得极慢,像是刻意在等谁。
    半晌。
    身后响起靴声。
    隔着四五步的距离,她闻见他身上熏的龙涎香,这香一如他的人,悠远坚定,香扑到风里,风便成了奴隶,任其唯命是从。
    她假装脚软,作势就要摔倒。
    以他平日的速度,只怕早就接住他。
    今天却不一样。
    她都摔倒地上了,他还是没有上前接住。
    美人狼狈地坐在地上,仰头望他,理直气壮地问:你为什么不接住我
    太子一双深沉的眼比黑夜更令人胆寒。
    他居高临下睨她,双手负在背后,宽袍翩翩,说出的话冷漠无情:孤为何要接住你
    她委屈巴巴地眨眼:过去你总是会接住我的。
    太子甩袖,往前而去,轻飘飘一句:自有你的信王殿下接住你。
    美人闷哼一声。
    待太子走出好几步,身后没了动静,他不甘不愿地回过头,她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埋头揉眼睛。
    他仔细一听。
    没有哭声。
    她没掉金豆子。
    这次倒是有骨气了。
    她知道他回了头,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张开臂膀,小嘴吐出一个娇怯怯的字:抱
    片刻。
    风里的龙涎香越来越浓。
    是他一步一步踱回来了。
    走至跟前,金丝镶边的靴尖轻轻踢了踢,太子冷声冷气道:自己起来。
    她猛地抱住他的脚,我不要起来,我腿折了,走不动。
    太子站了一会。
    终是熬不住,弯腰将人抱起来。
    刚碰到细腰,她得寸进尺地央他:我不要抱了,我要背的,你还没有背过我,我要你背。
    简直厚颜无耻。
    太子嫌弃地瞪了眼,而后转过身,将他宽厚的背对着她。
    她扑上去,顺势含了他的耳珠,唇间溢出一个放肆的字:驾
    太子故意颠了颠她,信不信孤摔死你
    她攀紧他,不信。
    太子松开双手,她死死缠在他身上,信了,信了嘛。
    太子重新反手托住她。
    怀桃长长叹口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今天好像有点喝醉了,脑袋昏昏的。
    太子冷笑一声:和旧情人喝酒,怎能不醉
    背后的娇人儿没声了。
    太子:说话。
    她闷闷地答:说什么,我只是喝杯酒而已,瞧你气成这样。
    太子:孤有什么好气的,你要和谁喝酒就和谁喝酒,与孤何干
    她也来了气,小声嘟嚷:阴阳怪气。
    太子脚步一顿。
    数秒后。
    太子的声音恢复往日平静沉稳:孤是阴阳怪气,总比有些眼瞎心瞎强得多。
    她捶他:你说我眼瞎,我也就认了,你凭什么说我心瞎,我心里亮堂着呢。
    太子呵地笑一声,你爱上的男人是个懦夫,你不是心瞎是什么他连为你请旨抗婚的勇气都没有,除了到你跟前巴巴地喊一声母后,他还敢做什么这样的男人,也就你这种蠢货瞧得上。
    她一怔,而后质问: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