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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漂亮的她[快穿]

    他抿一口,声音冷静:皇后,怀家大房到底是怎样逼你的,难不成你有什么把柄留在他们手里
    她不满地剜他一眼。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问出来。
    怀桃低头对对手指,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一样: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柄,就年幼不懂事,看上了信王
    太子重重将茶杯摔下。
    她昂着脑袋,理直气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长得俊,我看上他,很正常。
    太子转过眼眸。
    冷若冰霜。
    杀气四溢。
    美人连忙抛出下一句,语气诚恳:是我没见识,要是我先遇见殿下,有殿下天人之姿在前,我哪还能看得上信王这种庸脂俗粉。
    太子略微有些出神。
    数秒。
    他丢下一句:你不但没见识,而且你还眼瞎。
    说完,太子起身往外去。
    她从榻上爬下去,光着脚去追他:殿下要去哪
    太子:孤回东宫。
    她小心翼翼地问:殿下生气了吗
    太子:孤何必和你置气。
    她从后面抱住他:那你为何要走
    太子的声线优雅清亮:有人冒犯孤,孤自然得去处理她们。
    她一听,立刻明白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这是要为她处理烂摊子呢。
    怀桃的声音里透出欢喜愉悦,尾调拖长,谢谢殿下
    太子掰开她圈在他腰间的手,谢孤作甚,待你病好后,有的是你好果子吃。
    她调皮地笑一声:殿下递的果子,我都爱吃。
    自这日怀家大姑娘在东宫挨了一百鞭后,便被抬着出了宫,回到府里,怀夫人又哭又闹,让怀老爷进宫讨个说法。
    怀老爷官阶不上不下,进宫向太子讨说法这样的事,他考虑过后,决定放弃。
    怀老爷是这样想的
    万一皇上得知消息,心疼倩儿,为做补偿,将倩儿赐给太子做太子妃,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真是如此,太子成了他家女婿,他这个做丈人,怎能提前和太子撕破脸
    就在怀老爷还在做梦的时候,怀家大房被举家流放蛮夷之地的旨意已经下达。蛮夷之地,去了还能活着回来的,几乎没有。
    除了流放,圣旨里还有另一道命令。
    怀家长女,德行有失,不宜为妇,终身不得受聘为正妻。
    太子的的动作很迅速,怀家大房被连夜抄家,他们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赶至流放队伍。
    但凡他们想要张嘴说话,便立刻有人拿鞭子抽过去。一抽一道血痕,怀家人吓得半死,日日煎熬,尚未到达蛮夷之地,便已熬不过去。
    死在了流放途中。
    怀桃的病早已痊愈,太子要给的好果子迟迟没有赏下,反而是赏了她一个义父。
    自怀家大房被流放的旨意一出,后宫便有人蠢蠢欲动,说是太子殿下将怀家连根拔起,是为了惩罚小皇后。
    这下好了,小皇后真真正正是孤身一人了。
    却不想,太子早已备好后手。他让自己的心腹大臣,家大业大的权太师,认下怀桃做义女。
    不改姓,以怀家姓,入权家家谱。
    入了家谱,意味着权家以后与小皇后绑在一起,她再也不是外人眼里孤苦无依没有娘家撑腰的小可怜了。
    宫里迎来小皇后主持的第一个夜宴。
    按理说,皇帝还在病中,宫中不该见喜宴,但小皇后聪明得很,她不将喜宴成为喜宴,而是称为祈福宴。
    为皇帝祈福的夜宴,谁敢不来
    全后宫称得上号的嫔妃都来了,带着她们的皇子公主,齐齐向怀桃请安。
    太子尚在处理政务,没来及赶过来,差身边的小黄门向怀桃传话,说是晚点过来。
    他不但传了话,而且还送了东西做安抚。
    这是她的第一次宫宴,她准备了大半月,为的就是今日,宫中的女子,升至妃位以后,便有资格主持宫宴,对于后宫女子而言,这关系到她们的尊严。
    怀桃接了首饰盒,是套成色绝好的宝石耳环。
    众人感慨不已。
    太子什么时候如此重视过宫宴且别提他送来的赔罪礼,就说他参加过的宫宴少之又少,但凡嫔妃主持宫宴,皆希望太子能够出席捧场,哪怕他直到最后一刻才出现也没关系。
    毫无疑问,太子就是众人想要往脸上贴的那块金。
    怀桃在上头懒懒坐着,一边喝酒一边享受动人的丝竹歌舞以及全场的阿谀奉承。
    忽地有人走近,端了酒杯,至她跟前。
    这人的声音很是熟悉:皇后娘娘,儿臣敬你一杯。
    怀桃抬头一瞧,是信王。
    他红着眼凝视她,眸子满是渴望,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吐露。
    怀桃想了想,没有拒绝他的酒,含笑举杯碰了碰他的酒杯,就喝一杯罢。
    恰好在这个时候,殿门口迈进一人,绛纱袍,金玉带,身后跟着小黄门,自雕龙玉柱而过,不怒自威的气势,袍角带风,声音冰冷。
    皇后,孤来晚了。
    第127章
    太子一来,在场的人下意识起身, 纷纷问好。
    太子脸上没什么表情, 点点头, 就算回应了。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只盯在一人身上。
    座上的美人望见他, 却装作没看见,继续手里的碰杯,喝完一杯酒后,这才转过盈盈眼波,娇软唤上一声:太子殿下。
    旁边站着的信王放下酒杯,双手作揖:兄长。
    太子比信王年长半岁,因着清风朗月般的面庞, 如兰似梅的气质, 远远望去, 倒是太子身上更有鲜衣怒马的勃勃生机。
    太子皱眉。
    信王喝了酒,一时脑昏,此时想起来,太子不喜欢被人唤做兄长, 元后只有太子一个孩子, 从小他们这些嫔妃所出的皇子皇女就被教育,在人前,不能随便唤太子为兄长,要同其他人一样,尊称他为太子殿下。
    太子一出生便是储君,论才能论相貌, 又或者论母家权势,众皇子中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但总有一些野心勃勃之人。
    思及此,信王下意识看向昭贵妃,匆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太子的眉心尚未舒展。
    信王余光瞥见太子眉眼间的杀气,先是一愣,而后立马补上一句:太子殿下。
    太子不是在看他。
    信王顺着太子的目光看过去,美人笑意盎然。
    怀桃的眼神,同样也不是给他。
    她在看太子。
    信王身形一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端起旁边的酒壶,斟满一杯后,重新来至怀桃跟前。
    再喝一杯罢。
    少了母后的称谓,语气里多了几分亲昵。
    怀桃斜斜歪坐在椅边,目光从太子身上收回,仔细打量起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