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深深的嗅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时尔”的味道,终于满足了似的,轻轻叹了一声:“晚安。”
    可惜,再也没有人回拥抱着他,同样回复一句,晚安。
    勉强睡了两个小时,路子及开始陷入无休无止的梦境。
    一会儿是时尔眼泪汪汪的扑进他怀里说她过得不好,一会儿又变成她穿纯白嫁纱和一个面容模糊的男子在众人面前幸福拥吻...
    光怪陆离,云谲波诡。
    路子及在梦中急到崩溃也抓不住她的一片衣角,她前一秒还在同他温情脉脉的谈笑,后一秒就用冷酷至极的声音说:“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恶心你,恶心你..”
    “不要!”路子及从梦中惊醒,失重感在一瞬间结束,他急促的呼吸着,伸手一摸,满脸的汗水和泪痕。
    路子及的脊背弓成一个脆弱的弧度,无助的紧紧抓住被角,呓语似的一遍遍哽咽的重复着:“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缓了半个小时,路子及才勉强有力气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他看了眼手表,三点二十一分。
    凌晨的车很难打,路子及等了半个小时。
    司机师傅的精神也不大好,打着哈气问:“去哪儿?”
    路子及说:“机场。”
    机场,售票柜台,柜台小姐看见路子及后笑着问:“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路子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去深圳,要最快一班。”
    柜台小姐:“最快一班是早晨七点的。”
    路子及拿到票后就找了个人稍微多一些的咖啡店坐,自从和时尔分别,他候机时从来不敢一个人窝在某个角落。
    他需要喧嚣的人声来环绕着他,好歹还能感受到一点鲜活的人气儿。
    九点四十,路子及准时到深圳。
    他熟练的打车到了福田区CBD的一栋大厦前。
    中午,他看到了那个他魂牵梦萦的人。
    还不到一年,时尔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看起来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天真烂漫不再,周身都是凌厉的精英范儿,穿一身剪裁合体的女士西装,让她完全融合在这片区域里。
    路子及躲在一个路标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嵌入脑海里一样,甚至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才能够流动一样,他似乎只有在看见她的时候才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还活着。
    逐渐的,时尔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最后转弯、消失。
    可她却始终都没有回过头,没有发现在某个角落里,有一个人那般热烈的仰望着她,那样渴望得到她的一次回首。
    路子及在路边的长椅上坐到天黑都没有再等到时尔。
    临走时他捡了一朵木棉花,回头看了一眼这片留住时尔的高楼大厦,突然想起时尔临走时在机场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要把自己丢掉的自尊都找回来。
    路子及凄惨的笑了笑,他多么的想,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同她说上一句——“他可以不要自尊,可不可以原谅他,把他带回家。”
    关注我微博的朋友都知道,因为私事,我从11月开始停更,如果顺利的话,明年一月就会开始恢复更新啦~
    请大家不要抛弃时尔和路子及,大家明年再见!这段时间感谢大家的喜爱和关注,爱你们~
    酌水即嘉宴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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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酌水即嘉宴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脸红心跳酌水即嘉宴
    抱琴庄园。
    时尔坐在贝阙珠宫般的枕石苑客厅中同客户推杯换盏,客户是个极出挑的女人,叫姜偕,嘉成集团的幕后掌门人,常年在北边儿待着,鲜少来南方,此番便让时尔截了下来,为的是争取她的投资。
    短短一个多小时,两个女人已经喝了两瓶红酒,姜偕身边依偎着的漂亮少年贴心的把她鬓边乱发拢至耳后,温柔劝道:“姜总,别喝了,小心伤胃。”
    时尔眼瞧着姜偕捏了一把那少年白嫩的脸,噗嗤笑了一声,意味十足的说道:“那不成,我喝的少你就赚的少,你赚的少了我该心疼了。”
    那少年瞬间红了脸,说不上是羞的还是臊的,不过确实是十分养眼。
    时尔身边也坐着一个,是个叫“小白”的年轻男孩,大约是刚入行不就,比姜偕身边那个内敛很多,话很少,手脚间的勾勾搭搭更是不会,除了老老实实的给时尔倒酒外,几乎什么也没干。
    时尔本来是不喜欢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但为了配合姜偕,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这个小白被强塞了过来,加上他害羞,基本上都没抬过头,弄得时尔都没看清这小孩儿的脸,只隐约看见他鼻侧尖的一颗小痣长的特别好看。
    也是喝的多了,连姜偕和那男孩儿调情的画面都有些模糊了,时尔晃了晃脑袋,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小白生怕自己没伺候好客人,紧张的问:“我去给您拿些醒酒药,好吗?”
    时尔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把他打发走了。
    姜偕那边儿一瞧走了一个,笑嘻嘻的挂在男孩儿肩膀上,冲着时尔说:“怎么,不满意这个,其实有时候青瓜蛋子也挺好玩儿的。”
    时尔打起精神同姜偕拉扯,过了五分钟,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两个半醉的女人没当回事儿,自顾自的聊着,直到有个气焰十足的男人黑着脸站到客厅中央。
    姜偕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酒都被激的醒了一半儿,磕磕绊绊的问来人:“姜...幸,你怎么来了?”
    时尔听这名字心里就有了打量,心道传说中的正宫捉奸来了,自个儿总不能留在这儿看戏,用最后的精神气强撑着跟“正宫娘娘”打了招呼,由着姜偕身边那个男孩儿扶着出了枕石苑,临出门前还听见身后的一阵鸡飞狗跳。
    男孩儿估计让姜幸瞅他那一眼吓着了,声音一阵发虚,半晌才问时尔道:“需要我另外为您开间房吗?”
    时尔根本顾不上那个,她捂着胸口忍住恶心,努力的拼凑出一句话:“......先找个地方让我吐。”
    就近的卫生间在拐角处的休息室里,男孩儿把时尔扶到里边就被她打发走了,她面儿薄,也不习惯小鸭子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忒别扭。
    那男孩儿还以为时尔是不喜欢他,挂念着小白,便又忙慌的去找人。
    吐了一会儿,总算是舒服了一些,时尔扶着马桶爬起来,腿脚发软的把外间的沙发上躺着,这间休息室是公共的,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不过她现在也顾不了这些了。
    半梦半醒间,时尔的眼皮子拉耸着,想要睁开也是白费力气,只隐约瞧见吊顶的水晶灯,闪烁着暖黄的光线,在半空交叉成一个十字,星光一般的好看,像是某个人含笑时的眼睛。
    即便脑仁被酒精泡过一遍,晕晕乎乎的快失去知觉,可为什么到了这样的时候,时尔还能清晰的记起那个人的脸。
    半年多了,他仍旧霸占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论是酒后还是深夜,晴天或雨天,嘈杂的闹市亦或无人的荒野......
    分别时那双流着泪的眼睛,烙印般的刻在时尔的眼中。
    时尔喉头干涩,紧抿着双唇,把自己缩在沙发的一侧。
    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想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大身影微微弯下腰,替时尔遮住了大片的亮光,那人的声音清脆稚嫩,带着疑惑和惊喜,呼唤着时尔:“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时尔蹙着眉头努力的睁眼,却也只能瞧见这人鼻尖上的一颗小痣,“小...小白?”
    那人一愣,转而蓦的笑的,露出两排媲美牙膏广告的白牙,“你记得我啊!我托人找你半年了,你怎么在深圳啊?”
    时尔来不及琢磨内敛的小白怎么突然变得活泼的,只觉得他吵得她头疼,“我困,想睡觉。”
    ‘小白’说道:“那你也不能睡在这里,一堆大尾巴狼呢,我扶你去开间房,行吗?”
    时尔痛苦的嗯了一声,任由人家搓圆捏扁,整个人柔弱无骨的靠在‘小白’身上。
    小白被她蹭的手脚都不晓得往哪儿放是好,脸颊快比时尔这喝了酒的还红,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酒香味混杂着往他鼻子里钻,脸颊的温度隔着一层布料暖呼呼的熨在他胸前,所谓软玉温香,大抵如此。
    “你...你别乱动,我那个...唉!你别倒啊!”
    “我抱你啊,我真抱你啊,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听到没有啊。”
    时尔一巴掌呼上小白的下巴,似乎在嫌弃他废话太多。
    小白嘟囔了两句,脸上却没有半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