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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烫嘴的爱情》 白若兰白花的无辜外衣揭穿在与公孙第二次分手。
她好看得让人不忍将心机二字刻入潜在印象。可那次,公孙被她字句罗列,从可疑时间点到行动轨迹清清楚楚,无缝吻合。她不藏不掩,怒目圆睁,到最后声泪俱下。
他还年轻,又有钱,眼里的女孩都是美丽愚蠢娇柔顺从的,如此的白若兰是打破想象的。
她清澈的乌瞳像能洞悉男人。
距离他们上次闹分手,也就是白若兰劈腿被抓包已经过去四个月,四个月足以让公孙清理掉恨意,继续如胶似漆,也足以让白若兰一节节登上道德高地,泪出有名。
这段争吵并没有想象的激烈,我以为会是酣畅淋漓的,公孙说当时有点傻,以为自己掩饰得当,两面春风,没想到心头无辜若白花的仙女突然化身乌夜的魔女。
白若兰处理的很漂亮。她先是白日高调校园一日游,在公孙所在大学的校园论坛占据流量帖,等到公孙自己刷到帖子才知道她来了,这时候松开怀里的苗凌风,显然与抓奸在床无异。
不得不说,在那个朴素的年代,深谙自我营销和炒作的捷径,紧抓普罗学生的八卦及跟风心理,不可谓不是天才行为。
白若兰尾巴收得很漂亮。
公孙当要火山爆发、一颗心悬至顶点时,她人忽地一软,跌倒在沙发上偃旗息鼓,低低自认了句,“我活该。”
苗凌风当晚收到一条短信,来自白若兰,【祝你们幸福。】
天,她吓得半死。她知道公孙有女友,也刷到校园帖,在公孙追着白衣姑娘疯了一样狂奔而去时,细细复看了那几张模糊的剪影,由于不得味,她特意奔至学校机房,在电脑上重温了几遍。
后面两年,校园论坛再没有出现比白若兰更惊艳的姑娘。
不想承认自己慕恋公孙,这一点都不酷,与他只是鱼水之欢,这样说来才比较有个性。和一个有女友的男人上床和爱上一个有女友的男人,那罪名几乎可忽略不计。
苗凌风瑟缩在被窝里,难得没了出去野的心思,眼珠咕噜咕噜转溜。这剧本换个编剧估计走向就会不一样,可惜我看到的这本本子无趣得很,这个飒利的无脑小妞只担任NPC角色。
我有问过公孙,苗凌风代表着什么,毕竟在那段有些荒唐的炮友生活里,学姐只是个学姐,而苗凌风有名字。
公孙陷入思考,半晌嚼出味来,告诉我,“可能代表一种失控。”
那一种失控被白若兰替代。
我第一次见白若兰,是在后台,彼时跟着一帮长发飘飘的大学生参加N省高校文艺汇演,我校表演合唱节目,白若兰则是独挑五分钟独舞大梁。
后台彩排候场时,一张张花花红红的过艳面孔招摇在面前,由于第二性征不明显,我被当个小厮推来搡去,被拱至T市大学文广学院区域,我一眼就认出了白若兰。比校园论坛那几抹模糊的剪影还要美。
我昨天还跟公孙聊天,说起空窗日子。我说我有挺久没交妹子了,他说他也是。
我大笑,完全不信,问他,学姐呢?
准备跟她男朋友出国。
那苗凌风呢?
他没说话,转脸继续问我怎么没有新妹子。我胡扯道可能没jb吧。
当晚他发消息给我,说后台可能会看到白若兰,说如果见着帮他打声招呼。
我认出了眼前红衣摇铃打扮的仙女,漫长的候场,我凭借自来熟与白若兰扯了起来,她还挺健谈的,我说公孙让我来跟你打声招呼,她轻扯唇角,装作不屑地冲我扬了扬眼尾挑起的眼线,媚眼如丝道,“告诉他,我收到了。”
我没忍住,当着面就发起短信。按键打字间,她目光隐隐飘来,我也没避讳,发出前特意拿给她看,【见着你的美人了,帮你打招呼了。】
她撇开脸,假装没兴趣。我说我和公孙关系不错,他常提你。
白若兰微微动容,又飞快否认,那是以前吧。
这次久违的招呼,距离他们第二次分手过去两个半月。
第三天是第二次彩排,也就是正式彩排。不似上次无纪律可乱跑,老师们全出动了,我们像规矩的高中生,我艰难地借住中性装扮的优势,猫进白若兰他们的队伍,给她传了声信儿。
她摇头,先说没兴趣,睫羽飞眨,纠结了下,又说不行,不方便,何况今天也没带手机。
我贼眉鼠眼看了眼周围,随你,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这招是公孙教我的,我说人肯定不乐意,你上次让人姑娘伤心了,他说,如果她不乐意,就晾她。
晾?
他确定是在追前女友?
我满腹疑惑,却没想这招真有效,独舞节目一结束,白若兰便捂着肚子娇滴滴与老师请了假,她特意避开我这边,好似不想让我看见。
俩月没联系,公孙是做尽孙子嘴脸,就像每部电影里痛改前非的垃圾男人一样,他试图用发誓、写保证书、在校内网示爱的方式挽回,白若兰仿佛心如死灰般,无比坚定分手意念。
我当是她的计谋,或是心气,却都不是。
白若兰后来有说,十九岁的公孙低三下四道歉时,没有追来质问她出轨时的公孙帅。她有生了厌弃,但公孙索性后退一步,逗弄调起她兴头的样子,倒是让她找到了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