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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娇厂公催我报恩》 “杀我?他日再会,你大可试试。”
阿日斯兰懒洋洋地笑了,他舒展着修长的身体,打了个哈欠,仿佛百无聊赖地说了句:
“别那么生气嘛。”
“虎狼吃绵羊,绵羊吃草儿,世间从来都是这么个道理。”
“谁都想吃别人家的羊和草,谁都不想自家的羊和草被人吃,无非是拼一拼谁的虎狼更凶猛些。”
“人间愿赌服输,败者和死人、连恨的权力都没有。”
司扶风也朝着他笑,那笑容云淡风轻:
“你说得对。”
“所以想吃我身后的羊和草,你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他日战场再会,终能分出生死的。”
阿日斯兰笑得灿烂,他于马上躬身,修长的手在寒风中划出优美的圈。
朝她行礼的时候,还是那样的优雅贵气、笑意盈盈。
司扶风也轻笑一下抱拳,然后调转马头、缓缓离开。
在雪山的亡灵长城前,孤狼与雄狮分道扬镳。
此后,他们将奔赴各自的道路,所有挡在路途中的人,都会化为獠牙下的祭品。
终有一日,蓝天之下、绿草之上,狼与狮子会再次相遇。
羊群还在,他们的战斗、便永无尽头。
第68章 尾声 亘古的夜色里,若你抬头,便能望……
新帝登基后的第三个月, 那些关于阴谋的传闻,终于随着北境大军的凯旋归来而烟消云散。
早先,有人说, 先皇早就不在了,养心殿里躺着的,是一具处理过的尸体。而谢太傅便是不愿与阉党同流合污, 才被灭了门。
还有人说,宣王殿下是被弘王郡主活活烧死的,皇后和两位阁老被胁迫,所以不得不承认了那份假遗诏。
然而白发苍苍的老将领着兵士们归来, 他即将跪倒、却硬生生被年轻的皇帝托起来,并且大大咧咧地给了个热情的拥抱时,还是有不少人点着头湿了眼眶。
剩下一小波质疑的人,也在士兵们感激地称颂中闭上了嘴巴。
“要不是弘王郡主……啊呸, 长公主和平安伯封城为我们治疗, 我们都要折在北境了。”
“虽然以后拿不动刀枪了, 但皇上赏了钱银和田地,我一家老小也算有着落了。”
茶馆中, 听士兵们闲聊的青年点点头,沾了沾墨, 一边在他的小本子上记录着士兵们的话,一边赧然地问了句:
“说起来, 郡主……长公主一行带着的药汁, 对预防疫病,究竟有没有效果啊?”
其中一个士兵抓了把花生,搓得一地碎屑,嘿嘿地笑:“有没有效果不知道。”
“每回他们喝完, 都苦得在墙边上吐。”
“可壮观了,一排人连着吐呢。”
应慎的笑容僵了僵。
士兵们发出欢乐的哄笑,而禁宫深处,养心殿的暖炉前,司扶风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司摇光正对着堆成小山的奏折愁眉苦脸,看见她一副皱着眉捏鼻子的模样,便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你定是坏事做多了,有人偷偷骂你呢。”
司扶风拍了兄长的胳膊一下,揶揄他:
“您放庄重些,如今也是当皇帝的人了,马上后宫就要住满了贵女,可不要让别人觉得咱们弘王府都是粗人。”
司摇光闻言,瞬间合上眼往圈椅里一躺,朝天哀嚎了一声:
“放过我吧。”
“满宫娇滴滴的贵女,我想想都发抖。”
司扶风笑得甚是愉快,她同情地拍了拍兄长的肩膀:“注意措辞,如今可不能自称我了。”
正说话间,珠帘被禅悦撩起来,水光跳荡的翡翠珠子哗啦啦的响,姬倾便自那摇曳的光芒里走出来,像一尾雪白的游鱼。
对上司扶风的眸子时,他垂下眼帘、唇边一点藏不住的笑。
司摇光“啪”一声拍在脑门上,挣扎着大喊:
“姬倾,你要是再拿折子上来,我、我就……”
“我就离宫出走,现在就走!”
禅悦抿着嘴笑,放下珠帘,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姬倾便挑了挑眉,似是为难地叹了口气:
“的确是个折子,但皇上实在不想看,臣口述也无妨,就是……”
“随便了些。”
司摇光怔了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司扶风,两个人正你瞧我、我瞧你的偷笑,他气得牙痒痒,扣着椅子扶手抱怨:
“从我到京城开始,就发现你俩不对劲,怎么总这么眉来眼去的,你俩到底打什么主意?”
“该不会是背着我,偷偷摸摸做了什么坏事吧。”
司扶风竖起个大拇哥,笑得又灿烂又欢愉:“圣上明鉴啊。”
“倒也没什么,就是我让您的厂臣递个折子,厂臣这活他不干了,他如今……”
她说着,在司摇光瞪大的眼睛里、得意地扬起小脸:
“他如今,是我的人了。”
司摇光慢慢张大了嘴巴,他看向笑意深深的姬倾,声音微微的颤:
“姬……姬倾,你别怕,我给你做主。”
“司扶风对你做了什么啊?你不要被她胁迫,我……我帮你讨回公道!”
说着,抓起一本奏折就要往司扶风头上敲,司扶风扔下芙蓉酥,往姬倾身边一缩,把人往怀里一拽,理所当然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