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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军夫人养儿记事

    薛直笑道:有什么明天不能说的,你动作快点,我让人在净房里给你留了热水呢。
    他就差把求欢两个字刻在额头上了。
    郑绣不想动,道:我等会儿再洗。
    薛直便走到她跟前,作势要把她抱起来,等会儿洗也行,反正我家阿绣哪里都香香的,我又不嫌弃。
    郑绣赶紧告饶:我还是去洗洗吧。
    薛直巴巴地道:那你可快点,别让我久等了。
    郑绣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起身去了净房。
    因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郑绣这个澡就洗的格外仔细,身上每个角落都用胰子打了一遍,再冲洗gān净,抹上了香膏,才回屋去了。
    薛直已经在chuáng上等着她了,见她发梢被水沾湿了,便拿了gān毛巾上赶着着给她擦头发。
    平时他都是轻手轻脚的,这回却是稍显毛躁,连着两下扯到了郑绣的头皮。
    郑绣回瞪她一眼,他讨好道:弄疼你了时不时?我轻点,轻点。说着手脚确实放轻了,动作飞快地在gān毛巾上挫折郑绣的头发,把郑绣的发梢都快搓出静电了。
    郑绣看着自己翘得乱七八糟的发梢,无奈道:你还是回chuáng上等着去吧,我自己弄。
    薛直这才回了chuáng上。
    郑绣用犀牛角做的木梳通了头,chuī灭了桌上的纱灯,这才脱了外衣往chuáng上走去。
    人刚挨到chuáng边,薛直伸手一拉,就把她拉倒在自己怀里。然后就猴急地往她嘴边亲了过去
    郑绣一偏头,他亲了个空,可怜巴巴地道:好阿绣,我忍了好久了。
    郑绣啐他:什么好久,不过才一天你就
    那也是好久了。薛直抱着她轻轻晃了晃,在昨天之前已经忍了好久好久了。
    郑绣咬了咬唇,道:那你也等我把帷幔放下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帷幔放下来,拔步chuáng内就像跟外头被隔成了两个世界。
    薛直的呼吸烫的吓人,亲吻的时候显得很是有力。
    郑绣只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像块饴糖似的要被她舔化了。
    温存了一会儿,薛直便哑着嗓子问她:可以么?
    这话郑绣哪回答得出口,只是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薛直这才附身而上
    这一回,他动作比之前娴熟了不少,上一回他解郑绣衣带的时候可是稍显手忙脚乱的。还好郑绣也是头一回,也没感觉到他的青涩。
    薛直想着她前一天才初经人事,怕弄伤她,动作更是格外温柔。
    磨得郑绣都忍不住要喊他快些了。后来实在耐不住了,还真的说出口了。
    只是在晃动间,那话语不成调,倒像极了娇嗔。
    薛直哪里耐得住,在她身上狂风骤雨一般动了起来。
    过了大约一刻钟,郑绣觉得总该结束了。
    结果薛直活像不知疲惫似的,将她翻了个个儿,又趴在她背上弄了起来。
    后来郑绣就累了,也不知道时辰了,脑子里都开始迷糊了,甚至连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过来,天都快亮了,薛直在她身侧呼吸均匀地睡着。
    她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身上,里衣里裤都换过了,身上也很是gān净。也不知道是薛直抱着她给洗了澡换了衣服,还是他让茗慧进来帮忙的。
    她刚动了两下,薛直也醒了,紧了紧怀抱,轻声道:醒了?
    郑绣点了点头,道:你怎么不喊醒我?
    薛直轻笑一下,促狭道:喊了,你睡得太沉了。
    郑绣才不信,她向来觉浅,什么时候有过喊不醒的状况。
    骗子。她轻轻啐道。
    薛直忍住笑,哄道:好啦,是我看你累着了,没忍心喊你。放心,是我给你洗的澡,换的衣裳,没经别人的手。
    郑绣这才觉得没那么臊了,反正薛直也瞧见过自己失态的模样了,由他来做也无妨,总好过被茗慧她们看了去。
    天还没亮呢。你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
    那咱们再来做点什么?
    郑绣呸了一声,那我还不如睡觉。
    薛直哈哈一笑,逗你玩的,睡不着我陪你说会儿话。
    你别管我了,快睡吧,一会儿你就该起了。
    薛直不以为意道:无事,反正今日不上朝,只是去上值,并不用起多早。
    本朝五日一朝,若是换成要上朝的日子,这个时辰他也差不多要起了。
    想到这两日薛直对自己种种行径,郑绣觉得心里既甜蜜又有些酸涩。
    甜蜜自不必说,酸涩确实因为薛直跟别人已经有了孩子。
    从前两人没有这么亲密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今这样,她想到薛直也曾经跟别人那样亲密过,心里就忍不住发酸。
    沉默了一会儿,薛直轻声问:睡着了?
    郑绣摇摇头,翻身依偎进薛直的怀里,阿劭的娘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薛直回忆了会儿,缓缓道: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人都是笑脸,就算是对着下人,也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很喜欢她。
    郑绣跟吃了个酸橘子似的,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阿劭的娘那么好,看来薛直还没忘了她去呢。
    又是一阵沉默,郑绣才继续问道:那她后来怎么样了?去世了还是
    薛直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她将阿劭托付了人,便没有音信。这么多年了,我明里暗里也曾多方打听,但是始终没个准信。
    果然是没忘记呢,还派人去打听。郑绣闷闷地嗯了一声。
    薛直也不傻,此时也反应过来,不禁好笑道:阿绣,你不会以为我同她有什么,喝起醋来了吧。
    郑绣用力地掐了他腰侧一下,笑,有什么好笑的!
    薛直的腰上都是硬邦邦的肌ròu,她掐了他也不觉得疼,只是觉得想笑,好吧,有件事看来我得告诉你了。
    嗯?
    薛直便压低了声音附身到她耳边嘀咕了一句。
    郑绣惊得说不出话来,这阿劭居然真的?
    薛直点点头,这还能假了去?
    那公主可知道?
    薛直又是一声叹息,没回府之前我还不确定,回来后看大嫂对阿劭的态度,应该是知道的。
    薛直离开时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不近女色,贵和长公主找到他后,见他身边多了个年纪对的上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郑绣前后一思量,也明白过来,那真是为难公主了。
    嗯,我知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薛家对不起大嫂,可是阿劭是无辜的,我总不能看着他若是我不护着他在外头过这么些年,怕是大嫂也不会让他活下来。我知道此举对不起大嫂,可是阿劭是无辜的,他那时候那么小,躺在襁褓里,像极了我们薛家人的样貌,见了我便捉着我的手指对我笑
    那你离家多年,便是为了阿劭?郑绣趁机将心中藏了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也不尽然。薛直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了往事,缓缓道:当年便将一役,大哥本事想把军功算在我头上,便把我一起带了过去。结果开战前,我们的先锋部队遭了暗算,折损过半,冒顿单于用了瞒天过海之际,在我们军中安cha了细作不说,对面的兵力远在我们的意料之外,qíng势凶险之际,他把我捆了连夜送回了京城
    他艰难地叙述着: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庆国公府,大嫂命人将我关了起来。他们冒着欺君之罪,硬是把我摘了出来再后来,这场硬仗打赢了,大哥在马上中了一箭跌下马来,陷入昏迷,那箭上有毒,大哥当时差点就后来我军大捷,将士们把他抬回了庆国公府。圣上下旨动用整个太医院为他医治,我们府里也是遍请名医,大哥却将将只是保住了xing命,再也没能醒过来也正是那个时候,我身边的侍卫得到了阿劭他娘的信儿,将他送到了我跟前。我对大哥心中有愧,又不忍见到阿劭被大嫂发落,加上当时我临阵脱逃的事儿捅到了太后跟前几番相较之下,我便离开了家。
    郑绣静静地听他说完,她从来没想过十年前薛直离家的缘由竟然如此波折。
    后来你也知道了,大嫂找到了我,说十年前那桩事已经淡去,她在圣前为我求了恩典,只要我愿意陪着太子去江南沿海彻查盐税,便可将功抵过。阿正又没长成,真是需要人引领辅佐的时候,我便回来了
    郑绣本是有些怪他没有今早和自己说的,可听他这么将往事缓缓道来,才明白他这些年来心里有多煎熬兄嫂都对他有恩,他夹在中间,想来心里自然是不好过的。
    而且他曾经是庆国公府娇生惯养的公子,在外漂泊流làng,身如浮萍,一过就是近十年。
    她不禁心疼地抚上他的脸庞,柔声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眼下咱们不都回来了么?你有我,也有阿劭。
    薛直点点头,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
    郑绣也在心里打定主意,往后要对贵和长公主好些。再好些。
    ☆、第一百四十章
    两人说完话,静静相拥。
    天大亮之前郑绣也起了睡意,有些迷糊。
    薛直到了时辰起身的时候,她本是也要起来的,却被薛直又按下了。
    你再睡会儿吧,今日还要待客,少不得要辛苦一天的。他道。
    郑绣便躺下继续睡了。
    补了一个多时辰的觉,茗慧进来喊了她。洗漱过后,粉葛来伺候他梳头换装。
    首饰衣裳都是粉葛前一天千挑万选好的,头上cha的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身上穿的是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比郑绣平时家常的装扮华贵一些。
    毕竟信王世子妃和南荣郡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打扮的稍微隆重些也是一种jiāo际上的礼貌。
    她这边厢刚打扮妥当,就有小丫鬟来通传说,前头世子妃和郡王妃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
    郑绣赶紧出迎,信王世子妃和南荣郡王妃都快走到二道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