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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军夫人养儿记事

    郑绣吃了葡萄要吐子,他也不让她动,只用手接了,放到另一个空碗里。
    郑绣心里也甜丝丝的,倒也不觉得身上有多难受了。
    吃了会儿饭后水果,郑绣想让茗慧进来给自己捶捶腰腿。
    薛直道:哪里用得着她,我来给你捶。
    他的拳头有沙包大小,一拳头下来能把她砸散架了,郑绣狐疑地看着他,你会么?
    薛直好笑道:这有什么会不会的。你尽管躺着,我给你捶捶。
    郑绣便翻过身去,道:先给我捶捶腰吧。
    好嘞!薛直便捏了拳头,轻轻给她腰间捶起来,一边还问:太太,您看小的这手法怎么样?捶地可舒服么?
    郑绣一阵笑,笑够了才似模似样地道:恩,你这小厮还挺会来事的,回头我在你们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薛直便接口道:小的不敢在爷面前邀功,能服侍太太就是小的天大的体面了。
    嗯,那回头我私下赏你。
    好嘞,小的先谢过太太。
    郑绣笑着趴在榻上,薛直在她腰间qíng种有度地捶着,因为太过舒适,她差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等她猛然醒来,薛直还在捶着呢。
    郑绣赶紧叫停了,翻过身嗔怪道:我差点睡着了,你怎么不喊我。
    薛直笑道:看你也是累着了,就想让你睡会儿的。
    郑绣看他额头都起了薄汗,拿了手绢给他拭了拭,你这是捶了多久,都出汗了。
    没事,就一小会儿。你是不是腿还酸?我再给你捏捏。说着又要上手。
    郑绣把腿往里挪了挪,道:别了,我趴了会儿已经好多了。
    薛直已经找准了她大腿上的xué位,一边按一边道:还是按按吧,不然你明天起身总要觉得身上不慡利的。
    郑绣不禁啐了一口,含羞道:本就是你弄的。
    薛直也笑,见她这眼角眉梢含羞的chūnqíng,真是恨不能再扑身过去弄她一番
    两人说了会儿话,就准备歇息了。
    郑绣拆发髻卸妆的功夫,薛直已经把自己的被子从chuáng上抱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郑绣奇怪道。
    薛直坏笑着,天都这么热了,两chuáng被子多碍事啊。
    郑绣粉颊一红,软软地瞪了他一眼,便由他去了。
    两人分别洗了脸就上了chuáng,薛直挨着她睡过去。
    他身上火热滚烫的,郑绣平时自己盖着薄被都不嫌热,此时倒是出了汗。
    她嫌弃地往外挪了挪身子,道:你自己都说天热了,怎么还挨着人睡。
    薛直长臂一伸,就把她捞到了怀里。郑绣一通挣扎,薛直纹丝不动,嘻嘻笑道:唉,你别动,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我能再忍住。
    郑绣果然不敢再乱动了,只是用拳头捶了他一通。
    她那点子力气捶在薛直身上还真跟按摩似的,薛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好啦,快睡吧。
    郑绣把头窝在他的颈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糙药香味,一时也没有睡意,便问起来:我似乎老闻着你身上有药糙香气,看你平常也不带香包,这是从何而来?
    薛直道: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吧,当时大嫂进门不久,我当时年纪小,在外头贪玩,被人下了药。大嫂进宫给我求了一颗异邦进贡的丹药,吃了之后便百毒不侵,身上也有了这味道。
    百毒不侵?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薛直点点头,正是因为说的太神奇了。又是异邦进贡来的,当今一直也没敢用,倒是便宜了我。
    然后郑绣就想到了以前的一桩旧事,抬起头问:那早前那蛇毒,你不是根本就没事?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关于薛直的蛇毒,在他为了救太子受伤回来以后,郑绣当时就问过他。
    他当时打了马虎眼,只说太医给她治伤的时候给他顺手根治了。
    郑绣便放下心来,没再多想这件事。
    没想到薛直根本就没事。郑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薛直轻咳一声别开脸,岔开话题道:对了,阿绣,咱们用夕食的时候谁进来收拾的chuáng铺啊?
    咱们屋里拢共就那么三个大丫鬟,肯定是她们其中一个呗。
    薛直又轻叹一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拿去洗了,怪可惜的。那上头可是你的
    郑绣赶紧把他嘴给捂住了,脸红着骂道:闭嘴!不许说了!
    薛直伸出舌头在她掌心里舔了两下,郑绣又轻叫一声,又把手缩了回去。
    怕她要恼,薛直把她抱住,讨饶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快睡吧。
    郑绣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没多久还真的起了睡意,依稀感觉到薛直在自己额头上亲了又亲
    薛直傍晚泄了一回,攒了那么久突然就纾解出来了,本是有些累的,他却舍不得睡着了。今天他的阿绣就完完整整是他的了,这感觉太美妙,太让人满足,他多怕一睡过去,这一切又是自己一桩美梦。
    他抱着她,时不时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就这么一夜到天明。
    天快亮的时候,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去上朝。
    郑绣倒是睡得踏实,并没有被吵醒。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薛直已经走了许久了。
    郑绣餍足地伸了懒腰起身,茗慧和粉葛和粉葛捧着热水进来了。
    郑绣洗漱完,才问:什么时辰了?
    茗慧道:已经辰时末了,二爷走的时候jiāo代奴婢们不要吵醒太太,奴婢们便没有喊您。
    郑绣点了点头,又问:阿劭呢?已经去了前院了?
    茗慧道:是的,二少爷来了一趟,见您没起,自己用了朝食就去了前头。
    郑绣难得地睡了个懒觉,胃口也好,白术把朝食摆上桌,她就着点心喝了两碗粥才放下了碗筷。
    这边厢刚收拾妥当,郑绣拿了棋谱正准备上手摆期盼。
    外头就有小丫头通传道:秋蕊姐姐来了,说是要见您呢。
    郑绣就搁下棋谱,道:快让她进来。
    秋蕊进来后对着郑绣福了福身,道:二太太,公主今儿个问起您怎么没过去,特地让奴婢来瞧瞧您是不是有什么不慡利。
    郑绣没有什么不慡利的,秋蕊也只是替贵和长公主传话,只是那话听到郑绣耳朵里,她就觉得怪怪的。贵和长公主给了那汤药,又问起这话真是怪叫人害羞的。
    她笑了笑,道:劳公主挂心了,我身上都好。只是起得晚了些。
    秋蕊点了点头,又福了福身,道:那奴婢就回长风苑回话了。
    她走后,郑绣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这贵和长公主为她生孩子这事儿真是cao碎了心啊。
    她这两天是无论如何可不能往长风苑去了,也不知道贵和长公主会出什么招。
    她本是想在浩夜堂清静清静的,到了中午,信王世子妃和南荣郡王妃的拜帖却送到了。
    三人说好要多走动的,郑绣自然让茗慧收下了,开始张罗起第二天要待客的东西。
    因为是第一次在庆国公府待客,郑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好在茗慧等人都十分得用。茗慧带人去把花厅布置了起来,粉葛开了衣柜箱笼,搭配郑绣第二天待客要穿戴的衣服收拾,白术则去厨房里准备第二日的糕点。虽然信王世子妃和南荣郡王妃那样的身份该是什么都见识过的,可到底是她们第一次来拜访郑绣,她们也不能失礼不是,因而尽可能地做到尽善尽美。
    郑绣一会儿去花厅看看,一会儿充当人体模特,让粉葛在自己身上比划衣服收拾,一会儿尝尝白术鼓捣出来的糕点,一个白天的功夫一晃眼就过去了。
    傍晚薛直和薛劭前后脚地回了后院,郑绣忙了半下午,刚坐下歇息。
    粉葛终于搭配好了衣服,正在把其他摊放出来的衣裳往箱笼和衣柜里收拾。
    郑绣看他们回来了,便让他们先做到炕上休息会儿,说过会儿再开饭。白术光顾着做点心了,不久前才和郑绣敲定了方案,刚刚才去了大厨房领浩夜堂的夕食。
    炕桌山摆满了白术下午做出来的新鲜糕点,每样就几块,但胜在种类繁多,郑绣就让他们父子俩先吃写糕点垫垫肚子。
    薛劭拈了一块玉兔糕看了看,那白色的糕点做成了小兔子的模样,惟妙惟肖,虽然只是普通的奶香味的糕点,却叫人舍不得下口。
    娘,怎么摆了这么多糕点啊?
    郑绣道:明天有两位客人要来,这都是白术下午新做出来的。
    薛直不爱吃甜食,倒也被这新奇造型起了兴趣,问:是谁这么大的脸面,让我们阿绣准备了这样多?
    郑绣也笑,还能有谁,不就是信王世子妃和南荣郡王妃两位姐姐。
    哦,她们啊。薛直点了点头,她们xing子舒朗,倒不一定在意这个,只你有这份心,她们就十分受用了。
    听你这么说,你们十分相熟?
    怕她多想,薛直立刻撇清道:她们两位幼时就跟我那两位损友走动颇多,小时候倒是见过几次。她们的xingqíng多年来倒是未变。
    世家大族别的不多,姻亲特别多。尤其是上层阶级,拐几个拐,都能搭上表哥表妹的关系。放在寻常家里,为成婚的表哥表妹走动多了就是于理不合,放到她们这样门户相当的,那就叫通家之好,大人们都默许的。
    郑绣了解地点了点头。
    说了会子话,白术领回了夕食,在桌上摆好了饭。
    一家子用了以后,薛直就把薛劭赶回去写功课。
    薛劭本还有心跟郑绣这里再玩会儿的,看他爹那不待见的眼神,便自发自觉地回屋去了。
    他一走,薛直就道:我去净房沐浴。
    这爱gān净的样子倒是少见,哪回他洗澡不是睡前要郑绣催了才去的。
    郑绣心里虽然奇怪,倒也没多想,仍然跟茗慧说起明日的安排。
    薛直很快就沐浴完,只着中衣出来了。
    他看了茗慧一眼,茗慧便很自绝地对着他们福了福身,带着粉葛白术退了下去。
    郑绣看了他一眼,道:这是gān嘛?我跟茗慧还没说完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