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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厂花男友

    而此时我也看清楚了,这个从罗娜肚子里出来的东西头细颈长,耳圆嘴尖,全身披着huáng棕色的短毛,屁股后面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赫然竟是传说中的huáng鼠láng!
    那huáng鼠láng见脱不了身,便跳回到地板上,身子微微抖动。我顿时觉得一股浓重的恶臭扑面而来,紧接着整间屋子都被这种刺鼻的气味儿充满了。
    我赶忙捂住口鼻,心里却咯噔一下,尼玛!这臭味儿不就是前天晚上我晕倒在楼梯间时闻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吗?只不过现在的更加浓烈,中人yù呕,熏得我几yù昏去。
    可那只白猫竟像嗅觉失灵了似的,根本不受任何影响。而huáng鼠láng却似乎以为自己的臭气所向无敌,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被突然扑下来的大白猫死死地摁在爪下。
    大白猫紧接着又抬起其中一只爪子,在对方的头脸上不停地拍打,就像在扇它的耳光。拿huáng鼠láng根本没有机会还手,只是一声声的发出凄惨的嚎叫。
    我此时的恐惧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哪还管得了什么猫斗huáng鼠láng的把戏,更不敢再去看躺在地上已经被开膛破肚的罗娜,当即爬起身来,拔腿就往外跑,跌跌撞撞的下了楼,一口气跑到大门口。
    我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一把拉开房门,就往外冲,谁知却冷不丁的撞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一瞬间我吓了个半死,心想要是被别人看到屋里的qíng景那还得了?到时候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抬起头来一看,站在我面前的赫然竟是身穿黑色风衣的老圈!
    他一言不发的摘下墨镜,塞入衣兜,然后将我推回房间里,反手又将门带上,然后对我说,别忙走,跟我上来。
    第102章 满城风
    我此时的恐惧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哪还管得了什么猫斗huáng鼠láng的把戏,更不敢再去看躺在地上已经被开膛破肚的罗娜,当即爬起身来,拔腿就往外跑,跌跌撞撞的下了楼,一口气跑到大门口。
    我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一把拉开房门,就往外冲,谁知却冷不丁的撞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一瞬间我吓了个半死,心想要是被别人看到屋里的qíng景那还得了?到时候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抬起头来一看,站在我面前的赫然竟是身穿黑色风衣的老圈!
    他一言不发的摘下墨镜,塞入衣兜,然后将我推回房间里,反手又将门带上,然后对我说,别忙走,跟我上来。
    我见他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心里马上就肯定了原来的猜测,于是张口便问他为什么明知道会是这样,还故意让我往圈套里钻。
    老圈此时又开始装bī不吭声了,径直就朝楼梯处走。我拿他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上楼之后,老圈果然直奔那间敞开的卧室。进了门,我看到罗娜惨不忍睹的尸身还躺在地上,由于窗户开着,此时屋里的恶臭味儿轻了一些,可是大白猫和那只huáng鼠láng竟然全都不见了!
    老圈脸色一变,叫了声,不好!接着一个箭步冲到敞开的窗口边,朝外面张望。几秒钟后,他长叹了一声,显得非常痛惜。
    我好奇心起,也跑到他旁边去看,可是外头除了附近几栋楼外什么也没有。
    正在疑惑之际,却发现老圈的眼睛是盯着下面的。我忙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却猛然间看到大白猫蜷缩着躺在楼下那户人家的雨棚上,脖颈处的鲜血还在汩汩外流,把胸腹间的白毛都染红了。
    我大吃一惊,刚才大白猫明明已经抓住了huáng鼠láng,怎么转眼的工夫就战败身死了呢?
    这时只听老圈叹道,唉,天意,又是天意!
    我忙究竟,他这次没有装聋作哑,伸手指着隔壁家的阳台问,你看那是什么?
    我伸长脖子朝那边望去,见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两盆植物,但只有叶子没有花,我并不认识,于是便摇了摇头。
    老圈解释说,这东西叫猫薄荷,俗称猫糙。对人而言是一种镇静剂,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但它的气味儿对绝大多数的猫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兴奋剂,假如吃下去的话还会产生幻觉。那只白猫肯定是闻到了隔壁家猫糙的味道,所以分了神。也就是这一走神儿的工夫,就送掉了它的xing命。
    老圈接着又说,他上来前专门观察过,隔壁窗台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也就是说这两盆猫糙应该是刚刚才放上去的,你说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呢?
    我听了也不禁为这只白猫唏嘘,但马上便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事qíng上来。
    老圈又叹了口气说,好吧,现在也该告诉你了。接着便开始解说整件事qíng的来龙去脉,当然,一切自然要从罗娜的最后一个丈夫下葬说起。
    据老圈说,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时,便从面相上瞧出她印堂不阔、耳小且低,身上必定背负着冤孽qíng债,也因此被怨鬼缠身,其夫之死必定与之有关。但那时他并不打算去管,自然更不会和罗娜扯上关系。
    接着便是那条鬼打墙的巷子,当时他正巧从附近经过,发现里面鬼气bī人,便进去一探究竟,结果就看到被困住的我。而在带我出去的过程中,他已经感觉到那个鬼怨气甚重,为祸人间,轻易化解不了,于是便开始潜心测算,务求确定他的葬地。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我开始和罗娜jiāo往。
    我打断老圈,把右手掌的花苞形红斑拿给他看,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否与那晚他在我掌心画的那几下有关。
    老圈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然后不顾我的追问又继续往下说。
    当他终于算到葬地的方位,走出房间时,却正巧遇到了我,虽然有些意外,但随即便发现我形困目散,是元气外泄的征状,房中肯定有邪物,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那串菩提子念珠,同时也意识到事qíng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老圈忽然问我,知道那串珠子是谁送给你的吗?
    我不敢隐瞒,便把和罗娜去竹林寺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老圈听完冷冷的道,哪个德行高深的僧尼会送你这种东西?这是妖孽所为,要的是你的元气。
    接着他话锋一转,忽然提起那荒坟上的圆dòng。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那是huáng鼠láng之类的畜生掏的,本来只是个偶然,但那里却是个聚气的绝佳之地,于是怨聚而jīng生,一切都是天意。
    只不过对于一般动物来说,即便成jīng也不会像小说和影视剧里那样可以随意化为人形,而huáng鼠láng却是个例外,它能够吃空人的内脏,然后寄生在身体里随意cao纵。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实际上这样的人已经成了妖孽的傀儡,我所见到的那个明一法师就是如此。
    接下来,老圈又讲起了前天晚上我昏倒后发生的是。不出意料,当时迷晕我的人就是化作明一法师的妖孽,它估计已经觉察到自己那串念珠被毁,于是决定亲自来夺取我的元气。但没想到的是,在继将得手的时候老圈突然出现。那妖孽不但功败垂成,还因此丢掉了寄生的ròu身,仓惶逃走。
    我只听得心惊ròu跳,忍不住朝罗娜的尸身看了一眼,颤声问,这么说她也是那只huáng鼠láng的傀儡,可是昨晚她还来找过我,为什么当时不下手呢?
    老圈仍旧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不用他来解释,很快我就会明白。
    我知道再问也没有用,于是便转而提出他为什么不亲自收拾那只huáng鼠láng,却要找一只猫来代劳。
    听到这个问题,老圈眼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半真半假的说,他可不想对付这么臭的东西。但随即又正色道,猫其实是种很有灵xing的动物,佛经《上语录》有云:猫有九命,系通、灵、静、正、觉、光、jīng、气、神。白色的猫更被民间视作白虎,那只huáng鼠láng纵然成jīng,也不是对手。只可惜天xing是改不了的,最后还是被两盆猫糙害死了,也让那妖孽跑掉了,说着不禁又叹息了一声。
    我听他好像话里有话,不觉一阵心惊,试探着问,你的意思,那只huáng鼠láng还会回来找我?
    老圈看了我一眼,这次没有再回答,从衣兜离掏出墨镜很潇洒的戴上,然后转身大踏步的就朝外走。
    在那之后,罗娜的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了,事件也随即见诸于报端。搞得我成天都在提心吊胆和焦躁不安中度过,一方面怕警察找上门来,另一方面还要应付那帮比狗仔队还八卦的同事。
    虽说罗娜的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个中qíng由实在太过离奇,即便讲出来,又有几人能信?更别说让警察相信我是无辜的了。
    所幸的是,时至今日一切都还是风平làng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也不晓得是案子根本没人理会,还是老圈暗中使了什么手脚。
    不过,假如当时我真的被牵连进去,也就不会再有后面的那些经历了。
    还有件事qíng需要提一提,那是在离开罗娜家的第二天,我无意中从报纸上看到了一则令人吃惊的消息有艘船在清理南湖沿岸淤塞和垃圾时,发现了一辆沉在湖中的白色宝马车,但车内并没有人,而车牌号竟是罗娜的坐驾!根据新闻中援引警方推断的出事时间,正是那天傍晚她提出分手不久后发生的。
    而把这同此前老圈的解说联系起来,整件事qíng就更清楚了。罗娜那晚之所以没有害我,是因为她当时还是真正的人。也许她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者有了预感,心怀愧疚才会提出分手,还提醒我关于那串念珠的事。但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就被huáng鼠láng害死,然后被其寄生成为傀儡,所以第二天才会又来找我,但目的已经变得无比恐怖。
    老实说,对罗娜我并没有投入多少感qíng,因此谈不上喜欢,更没有怨恨,有的只是同qíng和叹惜。
    和这个世界上的芸芸众生一样,她只是个渴望幸福、追求幸福的可怜人。拮据的diǎo丝生活固然难说幸福,可看似富足安逸的生活也未必谈得上幸福,或许罗娜曾经做过令人不耻的事,但也因此受到惩罚。有的时候,人还是应该学着安分一点,轻松一点,就像老圈说的,何苦执念如此?总之,希望她好好安息吧。
    好了,这便是我初识老圈时所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相比以后的那些经历它还算不上多么让人不寒而栗,所以闲话到此为止,让我们继续吧。
    那件事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时间也来到了盛夏时节。
    本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老圈至少也应该和我算是朋友了,可没想到他还是那副冷冰冰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每天和我们一样照常上班下班,该gān嘛gān嘛,没有任何变化。
    我在单位附近的一处拆迁安置小区里重新租了房子,这儿离公墓只有二百米不到的距离,站在楼上就能看到漫山遍野整整齐齐的墓碑,真不明白当初市政府规划时是怎么拍脑袋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