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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不因别的,全怪她的双脚被人抚摸了下,痒的崔婧雁只能转醒。
    只见宋衍庭抓着她的小腿,晒得有些黝黑,道:“可醒了?”
    崔婧雁收回了自己的腿,撑着坐了起来,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眉低垂,娇怜如花儿般动人,“郎君,雁儿着实想念着你呢。”
    不等宋衍庭说话,一个丫鬟急忙跑来,说道:“少爷,有人寻您呢。”
    宋衍庭晦气地拍了一下软榻,道:“真是不让我清静。”
    “怎的了?”
    宋衍庭不愿跟她多说自己在军营里的不公,他语气寒冷,带着火气,寻道:“爷们家的事,你管这么多作甚?”
    崔婧雁梗了一下,轻蹙眉心,忧愁寡意,她动了动嘴,想去安慰宋衍庭。
    宋衍庭则一下推开她,态度转变的极快,根本没有刚才的温和。
    崔婧雁被他推的一晃,抬起的眸子望着门口,凌厉且不满,柔弱的气质变的锐利起来。
    在他走后,崔婧雁的睡意早就消散,她坐在梳妆台前问了玄秋,才知道宋衍庭是和军营里的士兵出来采买东西。
    她不禁冷笑一声,捋着自己的发丝,嘲弄道:“我还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会觉得宋衍庭与贺章之是同类人。”
    她不必在玄秋面前伪装,她现在的模样没有了矫揉造作,像是换了人一般。
    玄秋瞥了她一眼,崔婧雁不自然地垂下脸,继而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三皇子始终不往这边来,我可怎么办呐。”
    玄秋问出了一句她早就想问的话,道:“你就这么笃定,会把三皇子勾搭到手?”
    崔婧雁细眯着眼睛,神态有些许狐狸的媚色,她笑说道:“从来没有我勾不到手的男子。”
    玄秋托着腮,想了想崔婧雁的“战绩”,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对了,给你说件事,你那个竹马离开靖州游历了。”
    崔婧雁眼型恢复之前的原状,她撇撇嘴,放下玉梳,托着腮感叹道:“若是崔彦里没有得罪人,我或许真就嫁了郁青斯。”
    玄秋嗤笑道:“那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货色。”
    崔婧雁拍桌而起,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玄秋淡然道:“说上你两句,你还急了?你什么性子,我比你都了解你自己。水性杨花,好高骛远,真是绝配你。”
    崔婧雁气得胸口鼓鼓,别说,她近来得了滋润,身材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她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贱人,通通都是贱人,等到时候我攀上三皇子,贺章之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她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但事实上,幸运并不眷顾崔婧雁。
    一眨眼,宋衍庭入军营也有半月余,崔婧雁只见过他那一次,她也不晓得宋衍庭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这天她请了个戏班子,就在花园那边搭台唱戏。
    崔婧雁百无聊赖的看着那正场戏,就听见那街外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还有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崔婧雁觉得自己的好心情全部给破坏了,她对玄秋道:“你去看看是谁在外面这么吵闹!烦死了。”
    玄秋轻飘飘看了看她,敷衍道:“晓得了夫人。”
    她小碎步打开后门,旁边的街坊四邻也在看这那热闹,只见一队人马抬着朱红色的木箱子,沉甸甸的压着他们的腰都有些弯,玄秋本想要数数一共多少箱,但是人太多了,眼都有些花了。
    “娘嘞,你看看,这是谁家下的聘礼啊,这么多可真有钱呐。”
    “听说好像是个当官的,他之前和离过,这是又再娶了呢。”
    “再娶?那他之前的妻子要是看见这场面,估计得气死。”
    “看不见咯,嫁到外地去了。”
    “啧啧,这大手笔,估摸着这当官的肯定很中意这次的新媳妇。”
    玄秋挤进了人群,听着她们的碎嘴。
    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妇人插嘴道:“那新媳妇住的离咱们这不远哩,喏,就隔了两条街。”
    一开始的老妇人说道:“哟,那边住的人可了不得,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当官的呢,一般百姓可买不起那边的宅子。”
    “娘,刚刚有个骑大马的人过去了,我也想学骑马!”
    小妇人敷衍道:“等你长大了,就能学咯。”
    玄秋看着那长队,怎么总觉得这些妇人口中的官员就是主子呢。
    和离过,而且前一个妻子还嫁到了外地,这靖州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也没几个。
    玄秋这么想着,就伸长脖子直看,不过她出来的时候太晚了,领头的人早就没了影子,现在能看到的也只是抬着聘礼的其他人。
    她没找到自己想看的人,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玄秋回了府里,来到了崔婧雁的身边,说道:“没什么,只是在送聘礼罢了。”
    崔婧雁“嘁”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还没成亲呢,费得着这么大动静么,这不成心膈应人吗?”
    玄秋笑了笑:“我看街坊四邻都挺为新娘子开心的呀,如果真要说膈应人,那恐怕只膈应到你了吧。”
    玄秋真是丝毫不给她留脸,毕竟崔婧雁当初只不过一台小轿进了宋府罢了,走的还是后门,连侧门都不准她进。
    崔婧雁掩唇一笑,眼眸泛冷,道:“我突然想起来,陆纭纭寄人篱下有段时日了吧?怎么没见贺章之说娶她呢?这事儿可不能耽误久了,要不然陆纭纭以后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