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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陆纭纭纠正他的错误,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之前我是...你的外室嘛,虽然现在摆脱了这个身份,但我心里头还存着些许自卑感,特别是在我得知要跟你成亲时,我的自卑感更重了,就感觉我好像一点也配不上你。”
    陆纭纭说的幽怨,她垂下眼帘,双手扯着衣裙,从神态和动作都表现出她的焦躁。
    不过,她的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并不这么想。
    不论是她还是“陆纭纭”,成为外室都是来自外界因素,跟本人的意愿无关。所以陆纭纭从来都不曾有过自卑感,她唯一产生的负面情绪,就是无力感,对外室身份的无力,因为她的力量太弱小,根本不能改变这个现状。
    万幸的是,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让她幸运的摆脱了这个让她感到无奈的身份。
    陆纭纭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是想让贺章之明确的知道,自己现在是需要他的呵护,包括让他充分的了解到,自己对曾经的身份是很抗拒的。
    贺章之一怔,他从陆纭纭的肩上抬起头,他的语气很无奈,但是他的眼神却无比的温柔,贺章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从来不会因为这个,而对你有半分的轻视,所以为什么你要这般看低自己?你啊,怎么越变越傻了。外室陆纭纭已经化作了一缕轻烟,现在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了。难道是我还不够疼你?让你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陆纭纭神色一变,笑容绽开,她伸手搂住贺章之的腰,说道:“我这不是钻了牛角尖嘛。”
    贺章之甚是惆怅,道:“这种牛角尖有什么可钻的,我的态度就是我家人对你的态度,谁也不曾看低你,反倒是你,妄自菲薄。”
    陆纭纭轻哼一声,道:“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这样了。”
    贺章之偏偏不顺着她,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道:“疼不疼?下次再这么想,我还这么捏你。”
    陆纭纭笑的花枝乱颤,倒在他的怀里,眸光流转,情愫涌动,她轻轻啄了下贺章之的喉结,道:“你可要一直都对我这么好。”
    贺章之抱着她,不让她从自己的怀里跌出去,他无奈道:“除了你,我还真没心思对别人如此。”
    陆纭纭问道:“为什么呀?”
    她得到了贺章之的一句回答。
    “都装满了,哪能挤进别人啊。”
    陆纭纭乐得小脚抖来抖去,贺章之看她这么扑腾着,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傻。”
    ...
    ...
    ...
    当小兵是极难的一件事,宋衍庭虽身有武功,但也耐不住被人一直刁难做苦力,宋衍庭今儿又被卒长安排着背沙袋绕圈跑,说是这样可以打磨宋衍庭身上的暴躁脾气。
    宋衍庭他不想再去,因为每次背沙袋的时候,总是会被其他的士兵围观,感觉自己就像是只猴一样。
    可是面对着卒长的冷脸和讥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执行命令。
    说来也是宋衍庭走了霉运,虽然当初求了三皇子入了军营,他也通过了大将军的允准,但宋衍庭被分到的阵营偏偏是曾和他有过恩怨的世家子弟,这卒长的官职在从前他都是不屑一顾,可现在他得对卒长低眉顺眼讨好献媚,谁让他年少轻狂,和卒长结过仇。
    宋衍庭想要找到三皇子的人,他发出过信号,但是压根儿没人回应他,宋衍庭就只能暂时按捺住他的怨气,忍受着卒长对他的刁难。
    他进了军营摸爬滚打备受折磨,但崔婧雁此时过得无比滋润。
    宋衍庭当初离开宋家的时候,身上就拿了不少银子,而且宋城年始终是给他留有情分的,宋衍庭手里的铺子他也并没有收回。而许氏所说的宋衍庭早就得知自己身份的话,宋城年并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许氏的话是正确的,所以宋城年对宋衍庭的态度并不冷淡。
    如果没有那些胡言乱语,说一些什么亲女受折磨假儿子却享福的话,宋城年是绝对不舍得和宋衍庭断绝关系的。
    一边是宋家的名声,一边是一个毫无血缘的人,宋城年自然选择了宋家,抛弃了宋衍庭。
    因此,宋城年才说要给宋衍庭一些补偿,不过这些补偿宋衍庭还是有骨气的,并没有收下。
    在他离开宋家之后,就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处宅子,宋衍庭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崔婧雁自然要把府上安排好,所以在宋衍庭去军营当兵前,他在府上过了几日风花雪月的日子,美得宋衍庭眼底浮肿,一看就是纵/欲无度。
    现在没了宋衍庭的存在,崔婧雁过足了少奶奶的瘾,吃好的、买好的、戴好的穿好的,短短几日就花了大笔银子。之前有许氏的压制,崔婧雁在宋府上就没享过福,现在由她掌控着这里,管家权在她手上,崔婧雁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不过,崔婧雁这种女人,只有金钱的享受是绝对不满足的。
    她一人独守空房,深夜寂寞冷冷,愈发的思念宋衍庭那有力的臂膀。
    这入了秋,雨不由得就出现的次数多了些。好在白日下,夜里就停了。
    崔婧雁今儿穿了竖领对襟的红色琵琶短袄,这颜色对她来说已然逾越,但上头没人管教着,崔婧雁买了好几匹这种朱红色的料子,就等着做入冬的衣裳。
    她的马面裙是月白色的,仅仅穿着罗袜,在软榻上憩息着,清秀的脸庞显得淡雅脱俗,她嘤咛一声,颤了颤眼睫,渐渐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