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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彼爱无岸/为你着了魔

    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敢再去抚摸她的腰。
    她伸手要去扯落围在他腰间的浴巾,别装了,你不就想这样吗?
    别,他迅速抓住她的手正色道,你先把话说清楚,我想怎么了?
    她从chuáng头柜上抓起那几只避孕套抛撒在他身上,不就是这种事么?我今天就成全你,希望你放过我,以后爱gān嘛gān嘛去。
    许可起初只是怔忡,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她这几句话里醒过味来。这样久的挣扎和不舍,却换来如此轻蔑不屑的口吻,原本以为她只是吃醋,只是害怕,只是和自己一样,因为背负着沉甸甸的罪恶感而犹疑徘徊,没想到,自己不顾一切想要拥有的感qíng,在她眼里竟是如此低劣不堪。
    心里的甜蜜顿时凝结成一股郁郁之气,硬生生地堵在胸口。他一把将她推开,就因为这几只避孕套?原来我在你的印象里这么差劲?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姜允诺轻笑,你做这种事qíng也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怎么还挺委屈的。
    她是在否定他的人格,还是他的爱qíng? 他心里的怒火徒然升起,翻身把她压在被褥之间,直直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是因为昨天的事qíng生气还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qíng。
    后一句话,他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姜允诺咬着嘴唇不出声,他的怒气竟然安慰了她。
    她相信的,他说什么她都相信,只是这种信任太容易动摇,或许在下一秒,或许只是因为旁人的一个眼神,一句无关痛痒的说辞,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慡约,因为站在他身边的某个人。
    那些人,和他没有任何血缘上的牵扯,只这一点,她就输了,且一败涂地。
    说话,耳边传来他心烦气躁的低喝。
    有没有做过关我什么事,我算你的什么人?姐姐而已,她突然失笑,她原本就是个可笑的人,霸着自己的弟弟不放,却又脆弱悲观,我真是傻,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既然想过正常的生活,和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我凭什么去阻止?总有一天,你会和别人一样,和他们一样结婚生子,我应该替你高兴才是。
    你,许可心中烦闷,怔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把姜允诺从chuáng上扯起来,抓着她手上的戒指问,那么这又算什么?
    她眼鼻酸涩,心里充斥着复杂的qíng绪,自艾自厌。她赌气般的拔下戒指掷到地上,什么也不算。
    你说的,许可甩开她的手,愤然站起身。他走进浴室,使劲地拉扯着T恤换上,那些衣服还有些微湿,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儿。他拿起桌上的钱包,打开看了看,你早就盼着这么一天了吧,他拿着钱包在姜允诺面前扬了扬,手指微微发抖,找了这么多理由,不就是想走吗。
    他比她看的更清楚,归根结底,她只是在找借口而已。
    姜允诺坐在chuáng边,低着头,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我要愿意,什么样的人找不着,用得着你吗?许可走到门边冷冷的开口。
    这才是真实的他,出言不逊,jīng明而犀利。他对她怎么可以那么温柔,就象做梦一样。
    青天白日梦。
    我去把房退了,你回学校吧,哐的一声,门被使劲地甩上。
    姜允诺紧紧拽着被褥,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把枕头抱在怀里,那上面很快就晕湿一片,心好像撕裂一般的疼痛,她使劲地咬着嘴唇,才不至哭出声音。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许可气哼哼的走出去,狠狠的拍了一下电梯按键。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只是想两人好好的呆在一起,没人打扰,却又闹得不欢而散。前晚和许瑞怀一起出去的事qíng,他没说,是不想让她担心,而且也觉得没必要说。以为她只是吃醋,谁知事qíng比他想的要复杂。
    电梯速度不错,一会儿工夫就从最顶层降了下来,门开了,里面的人都瞧着他。
    许可略微迟疑,无力的摆了摆手,按错了,我是打算上去的。
    他慢慢地踱回房间门口,手搁在门把上又放下去。然后习惯xing的去摸口袋,没有打火机,也没有香烟,已经戒了好久,他忘了。他靠着门,脑海里一片茫然,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思维几尽停顿。隔着一扇门,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那个人的心好像在千里之外,他怎么努力也抓不住。他抬手按着额头,好像嫌伤口不够痛似的,又用力地去拍打了一下。
    脑海里开始重复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她真的走了,他怎么办?
    房间里。
    姜允诺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没这么哭过,好像世界末日之后,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她怏怏的擦着眼泪,突然想起了那枚戒指。她跳下chuáng跪在地毯上仔细找寻着。不见了,真得不见了。
    她一着急,gān脆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整间房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着,她索xing把脸埋在手臂上跟个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了起来。
    许可死死的搂住她,一句话也不说。
    姜允诺哭着去推他,你不是走了么,你走啊,走啊。
    她跪在地上,他坐在面前把她牢牢地困在臂弯里,我不走,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他的眼底有些湿润,眼眶微红,额边,包扎着伤口的纱布隐隐透着血渍。
    她轻声说,揍你。
    许可抓着她的手,你打我好了,打死我也不走,他叹了一口气,你这么点小人儿,能打得过谁?也只有我心甘qíng愿的被你打。
    姜允诺举手挥了过去,却只是擦去他额边滑落的血滴,而后又搂住了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胸前含糊不清地嚷着,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你这个猪头,猪头。
    诺诺,他打断她的话,我不要和别人结婚,不要和别人生孩子,他顿住,看着她,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低头不语,心里却被暖暖的感觉激dàng着。
    许可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那枚丢失的戒指。
    她觉得奇怪,怎么会在你这儿?
    他仔仔细细地给她戴上,我出门之前就捡起来了。
    她看着他,泪水滴落下来,跌入他的掌心,他合起手掌,一字一句的说,不管你怎么对我,误解我,嘲笑我,我都不会再放开你。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不害怕了,直到你相信我除非,你对我说,你不爱我。
    她默不作声的靠在他肩上,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不是的。
    不是什么?他紧张得盯着她。
    不是不爱你。
    吻,扑天盖地的袭来,她的嘴唇,舌尖感觉到不断的苏麻疼痛,她头晕脑胀,艰难的喘息。他终于放过了她,却又密密的吻着她的唇角,她回报他,轻触他的嘴唇,呼吸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总是教她着迷沦陷。
    他停下来,开始褪去她的衣衫,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动作很温柔很轻缓,仿佛她是容易破碎的瓷器。他眼神变得迷离暗沉,她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之下也跟着颤抖起来,无法控制。身上很热又感觉到稍许凉意,她想抱着他,却被他推开。
    他把她轻轻的放置在chuáng上,再脱去自己的上衣,立在chuáng边,双手撑在她的身旁,俯身看着她。
    他就这么专注而热烈的看她。她的心跳得快要失去节奏,她想拉过薄被盖在身上,立刻被他阻止,她把脸转向一侧,不敢与他对视。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发丝纷扰的搭在象牙色的肌肤上,她闭着双眼,眼线很长,睫毛轻轻的颤动,双唇紧抿着,好象熟透的晶莹果实,一种视死如归的表qíng,他轻轻笑了,心里充满怜爱,却再也无法抑制耸动的yù望。
    姜允诺感觉腿边的chuáng往下一陷,她紧张的吞了一大口口水,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她不知道,仿佛身处一种未知的恐惧,她也不想知道。然后,她的双腿被人有些粗野的分开
    不要,她害怕的叫出了声。睁开眼睛,想要推开他,却看见了很陌生的,嗯,物体是漂亮鲜艳的玫瑰红。她瘪着嘴,羞涩的想去撞墙。
    不容她有半分的反抗,他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捏住她的手腕,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上。
    肌肤相亲,温润如水。
    他的身材的确没话说,劲瘦结实,皮肤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