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页

作品:《可爱多少钱一斤

    他没什么表情的抬眸,看着他的眼神淡,声音很平,像是在念报告:你现在应该已经听到一点风声了,所以最近也在打听江南那边的情况,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就算你找城建和住建局那边的领导吃再多次饭也没用,你手里没什么钱了,而且,那块地现在已经有名字了,凑巧,这块地跟你也同姓,可惜不是你的。
    陆泓声面色终于变了。
    而你那个影视公司无非也就那几张牌,最一线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乔露?她有什么臭毛病你不是不知道吧?
    陆嘉珩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丢,啪一声轻响,他散漫地靠进椅子里,张着腿,整个人瘫成一张饼,总经理做了四五年都没能让你眼界宽个哪怕一厘米,老爷子不放弃你放弃谁?爹不亲儿不认,你说说看,活了四五十年活成你这个样子,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陆泓声咬紧牙关:这些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做的,算计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觉得自己比我好到哪儿去?
    陆嘉珩虚着眼,懒洋洋歪了歪头:我什么都没做,有一句话叫自食恶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侥幸,你造下的孽,就算当时不还,以后的日子里它们也会一点一点找上门来让你偿还清楚。
    *
    初栀从咖啡店出来,踩着小高跟一路疯狂神庙逃亡,一直跑出了两条街才气喘吁吁地拦了辆车。
    在车上初栀接到邓女士的电话,初父工作刚结束,又给自己放了个假,七八月份日子正好,夫妻俩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去了,顺便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初栀沉默了一下:你们现在在哪里呀?
    在家啊!就等你呢!在一片机场航班广播的声音中,邓女士这般快乐的说道。
    初栀:
    她坐在出租车后排,一路不停地回头,生怕赵玫跟在她后面企图报复,搞得出租车司机看起来也很紧张,大概以为她是什么人不可貌相的正在逃避追捕的犯罪分子。
    车子一到地方,初栀给了钱下车,司机就迫不及待地绝尘而去了。
    初栀站在原地,揉了揉跑得酸痛的脚,上楼。
    想了想,按了陆嘉珩的楼层数。
    电梯门开,她走到他家门口,先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没人,才翻出钥匙来开门。
    结果钥匙刚入锁,门被人从里面开了。
    初栀眨巴着眼:你在家呀?
    嗯陆嘉珩垂眼,事情解决好了?
    初栀含糊道:算是吧?
    陆嘉珩就笑:什么叫算是吧?这个还有算是这种说法的?
    她抽了拖鞋踩上进屋,一边往客厅走,整个人累垮了,直接瘫进柔软的沙发里,屁股一扭,抬脚,横过来躺:就是,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的处理方式到底对不对。
    有什么不知道的。陆嘉珩轻笑了声,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眉眼低垂,抬起手来,微凉的掌心覆在她胸口。
    夏天的衣服薄,掌心和上衣的料子紧密贴合,甚至能够感受到布料底下内衣轮廓。
    初栀僵住了,空气沉寂三秒。
    陆嘉珩长腿舒展着坐在沙发旁边,手覆在她胸口,捏着那块儿,一动不动,神情慵懒,一开口,声音也淡淡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这里舒服了吗?
    初栀:
    初栀脸涨得通红,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扑腾着坐起身来,一把将他推开。
    陆嘉珩人本来就只坐了个沙发边儿,而且没怎么用力,就虚虚那么倚靠着,初栀这么一下力道没控制住,又猝不及防,陆嘉珩被她猛地推下了沙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长绒地毯柔软,摔下去没什么声音,只是后面就是茶几,肉体撞到硬物的一声闷响,嘭的一下,茶几都跟着晃了晃。
    陆嘉珩疼得眉心皱起,嘶的一声。
    初栀也吓了一跳,一溜烟儿蹿下地,跪坐在他面前,慌慌张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吗?
    陆嘉珩皱着眉抬头,弓背缓了一会儿:你是想谋杀亲夫?
    初栀皱巴着小脸儿:谁让你一上来就耍流氓呀
    陆嘉珩呵出一声,扬眉:我是问你,这样子处理了以后,心里舒服了吗?
    初栀:
    他手撑着地面侧了个身,慢吞吞地伸直了背,一条腿微曲,手臂搭在膝盖上,凑近了看她,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点沙哑的磁性:这位小朋友现在怎么就这么盼着我耍流氓?
    第87章 八十七块
    一整个晚上, 初栀接到初父三个电话, 她顶着陆嘉珩的视线硬着头皮假装若无其事接起来。
    最后还有一个微信视频, 初栀没辙, 再次神庙逃亡跑到楼下回家接视频。
    初父像个刑警队的老刑警,初栀从来没见他眼神那么锐利过, 让初栀拿着手机在家里逛了一圈儿,照过每一个角落, 磨蹭了半个小时, 最后要登机了,才不情不愿, 一脸不放心的样子被邓女士拉走了去过安检。
    初栀松了口气, 一转头,对上你猜的视线。
    你猜站在她脚边,湛蓝的大眼睛看着她,喵地一声。
    那声音,那表情,那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 初栀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她想了想,抽了罐罐头给他, 蹲在旁边看着他吧唧吧唧的舔:猜猜,今天给你加餐, 你乖乖的好吧。
    喵。
    我上楼去玩一会儿, 一会儿就回来哦, 你到时候不准告状。
    你猜抬起头来:喵喵。
    初栀就当他准了,笑嘻嘻地抓了抓他脑袋,迫不及待跑上楼去。
    *
    晚饭初栀叫了个红油抄手。
    这家店店面小,初栀之前去吃过一次,汤汁浓香麻辣,抄手比馄饨略小,鲜肉的馅儿,勺子舀起一颗,带着汤一起吃,又辣又鲜。
    初栀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欲罢不能,盘腿儿坐在地毯上扒着茶几抽鼻涕。
    她吃饭慢,陆嘉珩早就已经吃完了,捧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啪啦啪啦的敲,初栀一边吃一边看电影,看的是忠犬八公,呜呜呜地哭。
    陆嘉珩侧头,好笑的看着她:鼻涕都拉丝儿了。
    初栀泪眼朦胧红着眼瞪他,嘴巴里还塞着抄手,没说话。
    陆嘉珩把电视闭了:哪有哭着吃饭的,吃完再看。
    初栀擦了擦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哭出来的鼻涕:陆嘉珩,我想养狗。
    他重新垂头:你不是有你猜了。
    猫和狗那不一样,初栀将最后一个抄手吞下去,碗一推,我养只狗吧,让他和你猜做伴儿。
    陆嘉珩想起那只色猫,敲键盘的动作顿了顿,养只母的吧,不然那狗得被他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