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页

作品:《孤怼了国公就跑

    “……”温仪微笑道,“那抒摇呢?莫非大乾出个明君,就能叫他吓到一病不起了。”
    “都说同气连枝。国师本想看自己国运,结果卜不出来,却卜出大乾。想必此行有灾,灾非大乾不能解。”明明是自己国度,却出来他国讯息。若说大乾将抒摇吞了从而只出现大乾的名字是一种可能,而抒摇出了祸难要由大乾相帮度过又是一种可能。
    国师心头郁结,不知是福是祸。
    他拿自己毕生所学强行再探,终于从中寻到一线生机——整个人委顿不已,却精神焕发。于昏睡过去前嘱咐徒弟,若是抒摇出了事,一定要太子前往大乾寻求神官相助。唯有大乾神官来此,方能解此地危机。
    当时古尔真知道个屁,说什么解危机——可是国师一倒,皇帝一倒,弟弟们虎视眈眈,兵权未全在他手中,朝中动荡不安。这个时候要他离开抒摇去大乾,一定要带神官回来,岂非是在耍他开心?古尔真本来是不想听的,但是国师一副他不听哪怕是昏睡也能断气的模样,他不得不多斟酌一下。
    就算硬是留在抒摇,没有国师的支持——他这个王,不能令民心顺服。
    轩辕仇如此与温仪说道:“窥探天机这种事,不是区区借了假法就算挨过去了。他这一回,借我掩护,故作无常。今后仍要承受相应代价。”抒摇的国师,迟早要换人了。
    他本这么说,也是有些怜悯在内。一国天师,为了国家牺牲自己,也算是胸怀广阔,令人望而生叹,不得不尊敬——温仪面无表情地捏碎了杯子:“收起那些苦情戏。”
    轩辕仇:“……”是挺苦情的,但不必要这冷酷无情吧。“他惹你了啊。”
    “没惹。”温仪道,“但咒了。”
    “……”
    老神官想了很久——看了温仪一眼。“皇帝孤苦关你什么事。”
    温仪冷笑一声,关系可大了。
    轩辕仇继续道:“国师醒后,抒摇皇帝登了基——”
    “这我知道了。”
    轩辕仇:“……”他道,“古尔真扣着我,想问大乾要好处——”
    “明摆着。”
    “他甚至想留下你——”
    “所以我在这里啊。”
    轩辕仇忍无可忍:“不就是他咒了你一句,你要记到现在?”
    “我记仇啊,你不知道吗?”温仪撑着下巴,笑眯眯道。“惹我不高兴了。别说大乾是他抒摇解难的救星。我踏平他的国师府哦。”十分和善,说到做到。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温仪直起身子,言简意赅:“带你走。”
    他敲了几下桌子,外面从未离开过的亲卫探头看了一眼。须臾大约有人和抒摇的皇帝汇报过了,古尔真亲自过来。他如今穿了一身粗简的衣服,容光焕发,没有和初次见面一般蒙着脸。可有些人不论蒙不蒙脸,周身的气质一样很好认。古尔真道:“可以出发了?”
    话意诚恳,倒是没有半分强留之意。
    只是——
    “周车劳顿,未免引人注目,还是请上马车吧。”
    温仪道:“有劳。”
    说罢先请轩辕仇上了马车,后自己上了车。上了车,车却不动,过得会才又有一个人钻进来。灰头土脸,是一个小兵。他说:“奉陛下旨意,叫我来保护二位。”
    车轱辘转动起来,温仪撩开车帘往外看了几眼,周围皆是荒土,十分贫瘠。他略略放下车帘,随后才道:“陛下要装到几时,面具贴着脸不难受吗?”
    那小兵灿然一笑:“今拔汗说瞒不过你,我还想试试,果真如此。”
    说罢揭去面具,正是古尔真。
    轩辕仇有些惊疑不定,这个是古尔真,那先前一直与他们交谈的那个又是谁?温仪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之前说过了,有些人不论蒙不蒙脸,气质一样很好认。先前那个,大约是今拔汗吧。他们玩这种交换身份的戏码,又不是一两回。
    古尔真道:“实在情非得已。”
    温仪道:“你简装出行,又要诱敌深入,考虑得很周全。先前今将军演得很像你。连我都差一点被骗过去了。”若不是呼出铁骑军那一下,他还当没反应过来。兵和将领之间的关系,因为长期作战的缘故,十分默契,稍一互动,便知谁是将领。古尔真不领军,他和这些人之间的命令关系,就不如今拔汗来得融洽。
    古尔真点点头:“我出来,实则是想见见你。可是朝中有异,我不放心随行人员。”所以特地和今拔汗又玩了一趟换人的游戏。好叫那些留心皇帝动向的人,全数去关心今拔汗。而今拔汗显然演得不错,他正又大胆又隐秘地藏在队伍里——仿佛是一个不知道掩藏自己身份又自以为躲得很好的皇帝。
    轩辕仇插嘴道:“那先前领我走的人一直是你?”
    古尔真笑道:“神官如此重要的客人,我怎可能怠慢交给他人。自然亲自护送。”
    而今拔汗则领着一队空空的人马去和温仪汇合,果然就遇到了连着使绊子的人。此行也算是危险,若非他提前将轩辕仇安置在喀巴斯,若非元霄及时赶到相助温仪。他们这回,说不得就要栽个大跟头。
    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和温仪道:“先前你和我说二弟在姜国大狱。我派人去看过——”
    温仪道:“发现他吃香喝辣过得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