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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孤怼了国公就跑

    当年铁面煞神盛王的威名——即便是消失于战场十几年,也从不曾褪却。
    喀巴斯是抒摇关外但是国境内一座沙城。在大乾和抒摇的平民来往时,有时会在这座城市落脚。当然,别国的人在这里落脚的也多。它虽名义是属于抒摇,但实际自有城主,不大受抒摇管辖,更别提是其他国家了。来这里落脚很简单,给钱。
    古尔真也交了钱——因为他现在‘不是’皇帝。
    “喀巴斯没有当地人,都是游客。”两队人马进城时,古尔真和温仪介绍。当地人不会住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容易受外敌侵袭。只有游客,来往货商,或是一些有特殊目的的人会在这里喝口茶,或是借个宿。抒摇的巡逻队也会——边境巡逻队不得进入村落扰民,但是像这种地方,山与三夕他们就可以借了落脚。
    石头堆砌的房屋,顽石筑就的城墙。喀巴斯地理位置不错,有山挡着,风沙小,不然受风沙侵蚀,它也存在不了太长时间。这里的人蒙着面纱,身着奇装。有牵着鹿的,有扛着叉具的,还有一些在那里贩卖兽皮。
    温仪骑在马上,慢悠悠进了城,左右四顾。他去过离国,但是没有来过抒摇,自然更加不会来喀巴斯。喀巴斯瞧着很好找寻,但若没有熟悉抒摇路情的人带,外人也难以找到这个地方。他好奇道:“这里不会被人攻打下来吗?”
    “不会。”古尔真道,“天神庇佑着抒摇的子民,既然让喀巴斯在这里应运而生,自然是因为有它的使命。它在抒摇的地盘上,供来往客商随缘歇脚。若是谁不知好歹将它打下,自然会受到上天惩罚。”
    上天惩不惩罚是心情,关键是抒摇根本不会容忍别人踩到自己头皮上吧。温仪对古尔真的话不予置评,只是心中想,后来一路就没有再见元霄,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退回去了。先前温仪就以为元霄已经回凉州,谁知道后来他竟然没走,还威风了一通。
    崽子果然是长大了,都能默不作声阴人了——看来在贺明楼那没少学。
    但应当,也很苦吧。
    温仪想起先前探听到了元霄的一些近况,目之所及能知道的,平时吃也吃的素,练起武来不分昼夜,若几日几夜不见踪影,多半是接了贺明楼的指令去做一些任务。要真说起来,他其实心疼的。可那是元霄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苦了点。
    轩辕仇被古尔真安排在一个隐蔽的酒馆。小酒馆旗子飘在风中,老神官和别人划拳喝酒。这里的酒别有一番风味,他还挺喜欢。轩辕仇见到温仪,还高兴地招呼他:“温大人,好久不见。快来帮我瞧一瞧,这粗花大瓷碗应当是件古董吧?”
    温仪过去定睛一看:“这碗不稀奇。”但再仔细一瞧,心中道,可这搁碗的架子,倒是上好的木头,若转个手还能值几个钱。这里怎么会有中式架子,大约是路过的客商‘扔’掉的。他看向轩辕仇,“神官似乎颇为自得,温仪来错了?”
    轩辕仇将酒杯搁下:“怎么会来错。来得再巧不过。”他意味深长看着温仪,“我还想多见温大人几眼呢。”
    “见我?怎么,轩辕老大人莫非是想我了。”
    古尔真道:“如何,我没有诓骗你吧?”
    温仪观察了下这里的布局,笑道:“我大乾与抒摇友邻之邦,何必说诓。”
    古尔真看温仪和轩辕仇默默无言,识相道:“朕去外头瞧一瞧。”将这里留给他们两个人,但是外头还是布了人,并不曾完全离开,想来他今日留下温仪,确实也没打算轻而易举将人放走的。不然何必引他至此。
    温仪出关是为了引南姜出手,古尔真倒是借此机会守在后头。都是当惯黄雀捕蝉的人,今次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又是猎手,还真不好说。
    轩辕仇见温仪施施然坐下,便伸手替他倒了杯茶:“温大人遇到刺客了?”
    温仪饮了一口,随意道:“意料之中。”不欲多提,却只说,“轩辕大人在抒摇过得如何?他们的陛下在大乾时便说国师如何仰慕神官,如今呢?”
    “是不错。”轩辕仇道,“若非我去,他们的国师此刻便已魂归天神了。”
    哦?
    温仪抬眼道:“还真是病了。”他本以为是装的。
    轩辕仇看着温仪,手里把玩着一只杯子,说道:“他不是病。”
    ——是勘破了天机。
    天机?温仪有些不可置信,他失笑道:“一文钱一卦那种?”这他是不大相信的。虽然大乾的神官向天祈福,有时似乎也有成效,可要说下场雪,都不如温仪随便开口来得准确。抒摇的国师再运筹帷幄,那也只能说明他手握良方,真要有天机——
    “那他该算得到自己的命运与国运了。”
    “是算到了。”轩辕仇深深看了温仪一眼,淡淡道,“他还算了大乾。”
    “他说大乾将迎明君——”神官道,“可永生孤苦。”
    作者有话要说:
    温仪(拿刀):给你一首歌的时间再说一遍。
    第115章 他敢咒我
    温仪的脸色瞬时冷淡了下来。
    “他说的是谁。”
    老神官道:“大乾有几个明君?”他看着温仪的脸色,“温大人心中已有了人选,又何必不去相信。倘若是你心中的那个人,应当高兴才是。”
    看中的人没有叫自己失望,果然是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