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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敢撩不敢当[快穿]

    这就是终于活蹦乱跳了的会说话了的白裙子。
    看到他也在看她,白裙子挥挥手大声说:一起玩啊!
    梁楚说:好的呀!
    过了两分钟,白裙子忍不住说:那你怎么不过来。
    梁楚说:因为没有伞啊小姐姐。
    第71章 恶鬼的小新娘
    白裙子哦了一声, 露出一排小白牙嘿嘿笑, 把手上的雨伞随手折起, 朝他丢过来:接好哦!
    雨伞扔歪了,梁楚没有那么长的手,啪叽摔到地上,溅起水花。
    白裙子说:嘿嘿嘿嘿嘿。
    沈云淮看她一眼, 冒冒失失。白裙子揪着裙角,讷讷仰脸看天,沈云淮弯腰捡起来伞,撑开和梁楚一块走了过去。
    青稞道长端着脸盆正好从屋里出来,嘴角还带着没洗gān净的牙膏沫, 踏出房门一眼看到晾衣绳上的白裙子,当即皱眉瞪眼, 张嘴就骂: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啊, 哪里有坐那儿的, 成何体统,下来下来。
    青稞道长深谋远虑, 以壮年之龄准备了婴儿房,人到花甲, 别说大胖小子, 连个媳妇儿也没讨着。yīn阳先生哪里是什么正经工作呢,还带着两个小拖油瓶,王胖王瘦从小被他收养。老光棍带着两个小光棍, 得过且过的,王胖王瘦长大了天天顶嘴,一点不听话。前段时间把白裙子放了出来,小姑娘初来乍到还不敢撒泼,乖乖巧巧,正好满足青稞道长茂盛的爷爷心,常常语重心长:爷爷是为了你好啊云云。
    白裙子也机智地抱了大腿,张嘴就喊爷爷。
    白裙子少一魂两魄,一魂在外面飘着,另外两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青稞道长施法把飘在外面的一魂招回来,从此木头有了灵魂,然而少了主记忆的两魄,这白裙子不知前尘往事,今年多大了户籍在哪里爹娘叫什么,统统不知道。她倒也想得开,说那我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说到这里就很奇怪,她不记得家住何方自己又叫什么名字,居然记得孙悟空。
    白裙子很识得好歹,笑嘻嘻跳了下来:爷爷早上好啊。
    端的是衣袂翻飞,灵动潇洒。
    一声爷爷哄得青稞道长露出一个几不可见的笑容,总算有个听话的孩子,一边还端着架子,表里不一朝天空翻了个白眼表示生气,漱漱口进屋去了。白裙子两手勾着晾衣绳,小腿弯起离地,轻轻巧巧地dàng秋千,喃喃道:当鬼也挺好的,不想当人了,当人怎么飞啊。
    沈云淮拿着牙刷牙杯过来给他,梁楚一边找地方刷牙一边问:那你爸你妈呢,不要啦?
    白裙子满不在乎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内心居然没有一丝波动
    外面下大雨,梁楚靠着廊柱洗洗刷刷的刷牙,这时门口的木门被人愤怒踢开,还没看到人就听到咆哮:臭丫头!你昨天晚上gān嘛去了?!
    梁楚咬着牙刷抬头,王胖穿着雨披雨靴,进门来看到他先愣了一下,一脸lsquo;骂了鬼祖宗变态你居然还活着果然是沈保姆rsquo;的表qíng。随后看到dàng秋千的白裙子,表qíng狰狞起来,提着豆腐脑和油条大饼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往白裙子跟前一杵。
    白裙子眨眨眼睛:没有啊,什么也没有做呀。
    王胖咬牙道:你再说,你是不是找揍!
    一只拖鞋飞了出来,青稞道长骂道:好好说话!你以为是跟王瘦说话呢?
    王瘦正走出来看热闹,无语道:感qíng跟我说话就能这么粗bào了是吧,到底谁是你相依为命的徒弟啊?
    青稞道长说滚蛋。
    白裙子跟王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甩了甩头发:你别这么看我,我是惩恶扬善去了,你不夸我就算了横什么横。
    王胖说:果然果然,我一猜就是你!那老太太正在门口骂街呢,你说你图什么啊,大妹子。
    白裙子说:夸我啊?
    王胖幽幽地说:想得美你,你把钱延贵怎么了?
    白裙子看着雨帘,避重就轻:让他泡了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王瘦走了过来,问的却是王胖:她作什么妖蛾子了?
    王胖深吸口气,磨牙说:是,洗澡,把人钱延贵绑成麻花光着屁股,扔在大街上淋了一晚上雨,这是她说的洗澡!脑门上还用红油漆写了三个字:不孝子。
    白裙子说:别血口喷人啊!我给他留了一条裤衩呢。
    王胖当耳旁风,恨铁不成钢骂:你还是女的吗,问你呢,你是姑娘吗?怎么该着急的事没见你着急,连自个姓啥叫啥都不知道,还净管闲事,人家老太太骂你呢!吃力不讨好,谁感激你了?再说了你就随随便便脱大男人衣服啊,以后谁敢娶你啊姑奶奶!
    呸!白裙子哼道:反正我都死了,就算我没死我男朋友也得理解我,不然他想娶姑奶奶还不嫁呢,切。
    白裙子自诩女鬼中的豪杰,豪杰重的女鬼,劫富济贫、为民除害,收回了那一魂,有想法了会思考了,才知道这姑娘有多会作妖,多不让人省心。但是缺少主管记忆的两魄,所以现在只能屈rǔ的在北dòng门待着,别人还说不得了,谁要说她一句lsquo;你瞎添什么乱rsquo;,她马上不甘示弱反击你当我稀罕待在你这破家呢!然后死赖着不走。
    她聪明得很,抱了青稞道长这根大腿,爷爷爷爷的脚把青稞道长哄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缺了两魄灵魂不稳,在别的鬼眼里就是一盘行走的好菜,很容易被盯上,一旦被捉住吞了,她就永远不能转世投胎。至于为什么找不到谁家死了小姑娘,只因为白裙子还没有死,灵魂出窍而已。
    虽说鬼吃不吃东西都没什么,她却一定要吃,活得跟个人似的。成天价的要北dòng门烧东西给她吃,还会自己给自己烧纸钱,到处找地方想花。简直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真该揍一顿。
    她原来的时候还欺软怕硬,出于本能的畏惧沈云淮,后来相处久了,发现就是看着凶不爱说话而已,然后经常往这边来转悠。跟刚抱回家的小狗小猫巡视领地似的,连挤我也扫描了一遍。把小院逛完了开始往外跑,就在不久前发现隔了几条街的一户人家夫妻吵架,老公打了老婆,白裙子就伸张正义在别人家里装神弄鬼啊不,她确实是鬼。那家的男主人是个爱喝酒的懒汉,半夜回到家来,看到一张血糊糊的脸,吓得屁滚尿流,白裙子冷静的念台词我啊就是被家bào致死的所以痛恨所有打老婆打孩子的男人我为受害者代言,你再打你老婆试试我就把你带走!
    一连闹了几天,最初北dòng门谁也没想到是她,最后青稞道长出面把作孽的鬼揪了回来,真相大白吓了大家一跳。那懒汉不知道白裙子就是北dòng门的,被她吓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还给北dòng门送了好几百块钱和一个猪头,是真的能吃的卤猪头。
    王胖气得在她脑门上贴了三张定鬼符,兔子还不吃窝边糙呢,姑奶奶把离了三条街的远邻闹了个jī犬不宁,不怕人家杀上门来啊。邻里邻居的。
    白裙子就说太远了的我也不敢去啊。
    王胖王瘦没搭理她,贴了定鬼符,手和脚像是被冻住了似的硬邦邦的动不了。王胖把她搬到廊柱旁边当假门神,本想扎扎实实定她两天,谁知这位女豪杰凭着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一双眼睛找青稞道长求qíng,可着劲的眨巴眼睛,流下一滴眼泪。青稞道长转头就当了叛徒,把白裙子给放了。没能切切实实吃个教训,很快就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的开始犯老毛病。
    那户姓钱的人家在这一片都很出名。钱延贵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家里没什么钱还惯孩子惯得厉害,一家人都不讲理。上小学欺负同学,结果同学不吃素,反把钱延贵扁成猪头。钱家爸妈就带着钱延贵找上学校撒泼要赔偿,可明明是他们没理。
    钱延贵人到中年,既不成器也不成人,很不是个东西,对家里长辈不敬不重。年轻的时候吃爸妈,结了婚游手好闲吃老婆,老婆受不了这看不到希望的苦日子,离婚走了。钱延贵继续吃爸妈,拿不出钱来就贵老父老母非打即骂。不是没人抱不平,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办法。
    现在钱老太太还在外边替儿子骂街呢。
    王胖气呼呼的:你就知道惹事!能不能让我肃静两天?
    这时青稞道长走出来护短,爷爷是白叫的吗?
    白裙子知过不改,青稞道长早就不计较了,挥挥手说:你跟她着什么急,钱家没一个好鸟,也该给点教训。行了,吃饭吃饭。
    白裙子朝王胖做鬼脸,甜甜的拍马屁:谢谢爷爷,爷爷真好,爷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