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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敢撩不敢当[快穿]

    梁楚审时度势,低头服软,软糯糯说:唉嘛,你不要这样的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沈云淮把三番两次逃跑的前账后账一起算,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梁楚后背抵着车身,前面又被沈云淮紧紧贴着,他不敢乱动,活动空间十分有限,殷勤的帮忙拍拍男人的衣袖,假装拂去灰尘,知错就改、满怀期望看他:我说错了,我太不是东西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沈云淮哪里真跟他生气,收一只没离开他的腰,掂量手里有多少ròu,又摸了摸骨头。
    男人板着脸,说话的声音却很轻:我是哪样的人?
    梁楚机灵的抓住机会,一脸正直的诚恳说:你是很好的人,是长得这么高,脸这么帅,脾气还这么好,还很善良又大度不斤斤计较的人。
    沈云淮眼里带笑看他,小厚脸皮。
    舍不得bī他,又想逗逗他,沈云淮沉声道:你说的很对。
    梁楚一双眼睛瞪得骨碌圆,心想沈云淮你够不要脸的,太自恋了,哪有自己夸自己的,你是孔雀吗。他都不好意思这么夸自己。
    沈云淮的动作刻意放的又轻又缓,缓缓靠近他,故意煎熬他的心神一般。梁楚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很快就要亲上来,本就紧贴的身体挨得更紧。他皱眉想躲,却被一双大手紧紧钳住腰,被迫感觉不属于自己的身躯压了上来。
    梁楚紧张的说:沈云淮!你三思啊,你长得比我好看,不要被我占了便宜!
    脸颊有似有似无的触感擦过,梁楚听呼吸声来感觉他在哪里,却忘了鬼没有呼吸。直到耳垂被碰了碰,梁楚往旁边歪脑袋,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变态是这样的吗?
    沈云淮微微弯腰才能亲到他,梁楚找回声音,苦巴巴说:你、你不是变态。
    沈云淮轻笑:我是的。
    梁楚身体僵住了,沈云淮不再欺负他,离开他的身体,站直了才看到他紧张极了,双手背在后面,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狗崽子。手里攥着东西来缓解慌张,沈云淮皱眉,一根一根把他攥着车把的手指掰下来,握在手里。
    梁楚舔了舔gān裂的嘴唇,很快又收了回去:你不要牺牲自己来报复我,多吃亏啊你。
    说你是变态你还真当个变态啊。
    沈云淮神色愈深,不觉有些láng狈失策,他把他堵在怀里逗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真想脱出他的小舌头来尝尝。小东西虽然说不上是细皮嫩ròu,但那眼神就跟受过训练一般又是凶又是怕,恰到好处的火候,怕还不承认,得qiáng撑着,不高兴了发个狠也只能六个不轻不重的牙印,顺便留下一大波口水。
    沈云淮有些失神,突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好像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表qíng,被这么简单轻易的击败过。
    梁楚试着挣扎,反被扣得更紧,硬闯是闯不出去了,梁楚认真思考,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他左看右看,左脚磨蹭右脚,就是不敢对上男人的眼睛。
    沈云淮好整以暇看他小脑袋乱扭乱动,表qíng丰富,时不时还会愁眉苦脸小口叹气,抬起眼睛瞧瞧他,又很快看向别处,想抗议又不敢。
    你到底想怎么样呀。梁楚觑他神色,本来想打游击战,敌不动我不动什么的,先动的好像就失去了先机。梁楚低着头,给他一个头顶,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指,又去玩车把手,摸了两下突然掰动了,梁楚愣了愣,用身体挡着后面,又试着弄了一下,心道天助我也天不亡我啊。刚才王胖王瘦守在这里吃烤ròu说悄悄话,走的又急匆匆,车没有上锁。
    车门是推拉式,有了退路就有了底气,梁楚心qíng轻快起来,抬头看向沈云淮,跑之前还要通报一声,语气极快的说:我走了!与此同时推开车门,蹭地跳了上去,他不放过沈云淮的任何一个表qíng,上了车就回头看,脸上写着我打你个措手不及吧。
    沈云淮蹙眉,他急着逃跑用力过猛,车门顶到尽头还有反冲力,沈云淮给他收拾烂摊子,一手挡住弹回的车门,然而一抬头就看到他逃出他怀里便不动弹了。靠在中间的位置瞧他,一脸的我厉害吗。
    抓人回来的念头忽然淡了,沈云淮放过他,见他表qíng疑惑没有动作,还得配合着跟他打一场对手戏,做戏去拿他。果然他反应很快,兔子一样跳起来,拉开对面车门跑了出去。
    沈云淮摇头笑笑,把他顾头不顾尾留下两扇没关的车门合上。
    等回到卧室,梁楚已经装睡了,还特别浮夸的打呼噜,他不知道自己睡觉从不打呼。沈云淮忍不住笑,俯身看他睫毛不停的抖,沈云淮毫不意外他的大胆。他看到他像是羊见到láng,夹着小短尾巴逃命,但实际上他并不怕他。总能自己很快活泼起来。
    第二天下了很大的雨。
    可以不去摆摊北dòng门做事很随心,青稞道长管的也不严,夏天的时候太热,顶着烈日摆摊很难坚持,也坐不住,那就在街上打打广告揽客,受不住酷热也能回家或者找地方休息,不用枯守。现在天气凉慡下来,王胖王瘦也玩够了,又开始固定摊子算命。
    梁楚睡到自然醒,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沈云淮靠在chuáng头看书,梁楚悄悄睁眼看他,上面图多字少,长剑钩刀方天画戟,都是冷兵器,大清早就打打杀杀的。想到昨晚才把沈云淮给得罪了,现在怎么看他怎么不怀好意,等自己醒了就算账。
    梁楚严肃地摸到板牙熊,问它:你们既然有做系统的,那有没有时光穿梭机,我买个。
    板牙熊说:这个没有。
    梁楚说:那我买瓶让人吃了就失忆的药水!
    板牙熊说:这个也没有,我不卖东西的!
    梁楚惆怅叹气,连时光机和失忆药水都没有,要你这个系统有什么用哦。然后认真思考电视剧上失忆跟玩似的,那么具体打哪里比较容易打到失忆
    察觉枕边人的细微动静,沈云淮侧头看他,看到他立刻闭上眼睛装睡。梁楚笑了起来,小东西,他心猿意马,低头找他的嘴唇,贴上去轻轻摩挲:怎么还不醒,我这个变态要做变态的事了。
    梁楚:
    他闭紧牙关很气不忿,居然还说两次,沈云淮是不是揪住这个字眼不放了,真的特别小心眼啊!
    沈云淮舔他的唇瓣,梁楚敢怒不敢言,感觉自己掉进陷阱,他觉得是自己把沈云淮说变态的以前也会动手动脚,可没有这么明目张胆。
    还没想好是醒了揍他还是假装梦游揍他,沈云淮很快离开,继续看自己的书。
    梁楚松了口气,其实不太敢跟沈云淮正面杠,毕竟杜肚不是沈云淮的对手。对的,杜肚真是太怂了,跟他梁楚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梁楚假装自己没睡醒,打个哆嗦我好冷的模样,然后裹紧被子,把头埋在里面,往下面缩缩缩,蒙着头往chuáng尾那边爬。沈云淮就躺在他旁边,为了不撞到沈云淮,就贴着墙往前慢慢动作。
    被子又软又长,耷拉在chuáng脚,沈云淮看他狗崽子似的蠕动,生怕蒙着头乌漆嘛黑还以为没到chuáng尾,一头栽下去,忙过去接。
    果然爬到chuáng尾还有一截被子,梁楚两手踩空,落进宽厚的臂弯。咦,硬邦邦的,这是什么,梁楚攀着手臂摸了摸,根据长度宽度触感在黑布隆冬的被窝里思考两秒钟,表qíng苦了下来,默默地撅着屁股打先锋,原路爬了回去。
    沈云淮看着被子鼓起小包,从chuáng尾鼓到chuáng头,这回没管他,梁楚顺利从被子里钻出来,爬来爬去还出了点汗,下意识回头找沈云淮。
    男人报以温柔的微笑,然后嗓子发gān。小鼓包的眼里有朦胧水汽,有点沮丧有点委屈,微红的眼角十分诱人,单纯的qíng色。他受不了他的注视,很快逃开,从chuáng头跳了下去跑去开门。
    沈云淮看他慌慌忙忙动作,引人遐想的面容将出现在别人眼里,沈云淮低下眼睛,按住蠢蠢yù动。但他这幅模样,真不该被任何人看见。
    打开门往外看,房檐的雨水成串成行往下掉,一阵清凉气息扑面而来,冲散了昨天积存在屋里的热气。
    总觉得卧室很不安全,但小西厢屋离客厅很远,中间有四五米的路。梁楚看看脚下又看看客厅,眼睛转来转去,沈云淮站到他身后披上外套,好心提醒:敢冒雨跑过去,那你以后都不用出门了。
    梁楚瞪他一眼,把胳膊伸进衣袖,吓唬谁呢,其实很快就跑到了呀。
    梁楚不再看他,视线落在半空,客厅门外的小走廊搭着晾衣绳,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大姑娘打着花伞坐在晾衣绳上,身体轻若无物,黑发披肩星眸如水,托着下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也正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