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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窒息》 段亦然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没承受住,不禁惨叫了一声,一下握住我撑在她脸边的手臂,眼神瞬间蒙上水雾迷茫地望向我,她没生气,她喜欢这样,我知道。于是我来回抽插着手指,低下头近距离审视着这张脸。
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段亦然。
迷茫,无措,脆弱以及依赖,可以让我短暂地忘却那血腥的一幕。
她渐渐被欲望灭顶的快感折磨地咬住我的袖子,然后因为呻吟而不得不张开嘴,将热气尽数喷在我手臂上,又因为我突如其来的一个加深动作而再度咬住了我的衣袖,隐忍着叫声,眼眶渐渐泛起红来,夹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尚恩……尚恩。”
她泄气一样松开嘴开始像条小狗一样舔舐我的手臂,讨好我似的,越舔舐越煽情,越舔舐越勾人。我被这样一面的她刺激的有些疯狂,不禁学着以前的她捏住那光滑紧绷的下巴,刚俯下身,她就猛地往上一冲想要迎接这个吻。我被这下意识爆发出来的掠夺性惊得刹住了车,变得有点不敢放开她,很难想象如果此时此刻将主动权交还给段亦然,她会对我做什么,估计撕碎我狂欢都有可能。
“亲我啊,你在想什么?”
“不可以,我刚刚亲过你那里。”
我解释道,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飞快地撞击着。
“管那么多,亲我,我要你亲我!”
话音刚落我一下堵住了她的嘴,然而下一秒我就后悔了——痛!痛到撕心裂肺!血液迅速在口腔里充盈起来,我呜咽着,出于求生的本能一下掐住段亦然的脖子,结果她咬的更重了,而我也没有放手,越掐越用力。到最后几乎是往死里掐的,这时,在下面的那只手被整个握住了,段亦然带着我猛烈地冲刺起来,与此同时她两条腿都弓了起来,那明明是她自己的身体,而她的力度却是一贯对待我那般的不管不顾,几近癫狂,痛与欲的舞曲。
终于段亦然痉挛着松开了我,仰靠在沙发上咧开满嘴的鲜血笑着,笑到整个胸腔都在颤动。
舌尖有块肉被扯了下去,我捂住还在不断流血的嘴巴,像看着鬼一样惊恐地看着她,突然彻底明白,什么爱,段亦然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臣服在欲海里的病人。
欲应该是爱的调情剂,而在她那里,彻底反过来了。
我越爱她,她就越是兴奋,然而只有更兴奋和最兴奋,其余什么都不会有。
在法兰克福,段亦然拿暴力做铁链就不会在拿爱来大费周折,而在这,她则不断勉强自己,勉强自己在快要失去我时一定要深情,因为那个“情”字,就是一条天然锁住我的链条。
从她第一次尝试用眼泪伪装时,从我第一次因为她的眼泪而动摇时,她就摸到了我的软肋,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在试探中百发百中。
就像曾经的公车上,在第一次鼓足勇气抱住我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我最致命的地方——软弱。
而当我不再软弱时,当我叫嚣着祈求她的爱时,她也是到了不得已的地步才说出那个字,说完了,就不说了,所以这个字该多令她恶心和违心啊。
暴力不能解决的问题,感情却可以。
说几句深情的话我就彻底缴械投降了,说几句深情的、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话,哪怕是继续随心所欲做着和所说的完全不一样的事,我也觉得她爱我……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面临着为自己而死的人都不为所动,我竟然只是,听到她说她爱我而已。
段亦然伸出舌头舔掉了溢出嘴角的鲜血,道:“好甜。”
然后她拾起散落在一边的裤子套上了,拉上拉链,又将褶皱的衣服顺直,除了满嘴的鲜血,她又是那个段亦然,而不是一个魔鬼,一个疯子,一个变态。
“怎么了?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把我弄疼了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吗?”
说着她站起来道:“尚恩你这人就是容易想太多,纠结来纠结去的,搞得我们两个都不舒服,有时候我真想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没有任何思想的白痴,就会傻傻地冲着我笑,不对,那样还不够刺激,最好。”
她拿外套的手停住了,仰起头闭上眼睛陶醉般陷入了什么想像里,喃喃道:“最好露出那种快要哭了的表情,求我放你回家,那时你才多大?高一?那么小眼神就那么能勾引人了,还好是我,如果是别人,估计你现在已经被上的生了好几个孩子了吧……然后那些小孩通通涌向你一起喊你妈妈,妈妈……”
说道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段亦然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的向往。
“如果尚恩成为别人妈妈的话,该多温柔啊,无论孩子提什么要求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的样子,好美。”
第68章 破晓
就在段亦然陷入她自己的遐想时,矮沙发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段亦然走过去捡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皱皱眉,随便坐在床边接通了冷硬道:“这大半夜的您有什么事吗?”
我趁她打电话的空隙一个人去卫生间清理自己的伤口,自来水混着鲜血流入下水管道的场景我目睹了无数遍,这一次,我的心却没那么痛了。
“段董,您一会儿让我去管李家的闲事,一会儿又大半夜让我不睡觉去跟项目,我又不是铁打的,再说我已经从公司辞职了,M.G的那些破事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