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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窒息

    “抱抱我,我就去。”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不会去,你个傻子。”
    可我还是飞蛾扑火一般可笑地扑向段亦然,以孩童的姿势坐在她腿上,双腿夹住她窄平的腰,隔着衬衫冰凉的布料感受着她腹部的脉动,犹如心跳。
    身体被紧紧搂住,段亦然舒畅地在我肩窝里用力吸气再用力吐气,语焉不详道:“尚恩,赎罪的话,死在你身上就好了。”
    话音刚落,床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段亦然一直要对尚恩重复“我病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黑山羊”那章,段亦然母亲对段亦然格外强调的话。
    她在潜意识层面其实是认同、理解以至于原谅她母亲所有童年暴行的,甚至觉得她母亲的爱从未缺席过,(因为暴行之后是无限的愧疚和温柔),只是因为疾病,全是疾病的错——一个可以原谅暴行充分“正当”的理由。
    所以为了软性拘禁,为了洗脱身体暴力而进行精神桎梏,段亦然用寥寥几语就将程尚恩摆到了童年的自己那个位置上,这一章我要讲的是——段亦然得逞了。
    但她是个有病的罪人,而不是有罪的病人,这很重要。
    第67章 狂欢
    “喂?伯母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段亦然一手接过电话,一手捧住我的半张脸,手指轻轻地磨蹭着上面的眼泪,显得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很沉稳关切。
    “疗养院怎么说?伯父今晚就要开刀吗?”
    我有些茫然地坐在段亦然腿上等着她,由于哭泣过度吸氧而不停抽气,就在此时段亦然突然眼皮往下一搭,猛然望进我的眼睛,暴露出来的是一种从刚慵懒中拔出来,紧接着瞬间沉浮进爱欲里的专注眼神,直勾勾的,望得人心头一麻。
    “嗯,我知道,小源什么时候醒的?”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段亦然意味深长道:“这样啊……好,我马上过去。”
    对方听了继续嗡嗡交代着,段亦然却捧住我的脸,冰凉的鼻尖凑过来不停闻我,从耳廓到脖子,来来回回磨蹭着,呼吸带过来的热度和麻痒令我下意识夹紧她的腰,手一下拽住她的衬衫领口。
    “不用客气伯母,这都是我们晚辈该做的,父亲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您就放心去照看伯父吧,知源那边我去守。”
    最后挂断时段亦然一把将手机丢了出去,捏住我的后颈压向她,炙热而疯狂地吻着,然后微微退出我的口腔,嘴唇彼此黏靠在一起。她呼吸急促着将手伸到底下想要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却被我一把握住手制止了。
    “亦,亦然,李知源怎么了?她醒了吗?”
    “尚恩我想和你做,我们再做一次。”
    她语气很仓促,脸上渐渐爬满红晕。
    “你怎么了?你答应过我你会去自首。”
    “会啊,我当然会了。”
    段亦然说着一下凑上来亲住我的眼睛,用力舔舐着眼泪,眼睛被嘬的有些痛,我不禁推搡起段亦然,她却更兴奋似地不停往前压。
    “尚恩你刚才那个样子勾死我了,以后如果我真的坐牢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到你。”
    她这句话就像狠狠捏了一把我的心脏,我不再推她。
    “亦然我会去看你,我一定会等你,你信我一次,就像我现在这么信任你一样好吗?”
    段亦然没回答,只是继续她自己的话题,而且两只手一齐握住我的手,眼睛水淋淋地盯过来,盯到我无路可退的地步,语气非常真挚地恳求道:“我和你做从来都是看着你高潮,尚恩我怕你恶心,所以我很少提这个要求,但是,看在我那么听你话的份上,你能不能,能不能再让我满足一次,让我今后有个念想好不好?”
    “你说什么?”
    “我不想强迫你,你不愿意的话也没什么意思,就像上次,根本没尽兴,但我希望你愿意,怎么样尚恩?你不是爱我吗?”
    我垂下眼望着我们相握的手,是啊,我爱她。
    爱的一分仓促,九分不堪,就像一不小心踏进一片沼泽,我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接着便越挣扎沦陷的就越深,直到淤泥淹没头顶,再无生还的可能。
    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段亦然解开两颗纽扣,头仰起来靠在沙发上,将脖子拉伸的更加紧致欣长,从染上红晕的白皮下浮出两根青筋,那是最脆弱的动脉,令她呼吸不畅似的张开嫣红的嘴巴不停喘息着,时不时微微抬起头垂眼看着我认真亲吻她的样子,然后重重躺了回去,拿手撑住两边眼眶开始低吟起来,那声音克制隐忍又带了女人的娇柔,就像小猫的爪子一下一点一点磨着人的心尖嫩肉,危险又性感。
    “尚恩你杀了我,我要死在你嘴里。”
    她开始神志不清地说那些极端的话。
    而我也被她感染地有些神志不清,撩起她的衬衫伸进去不停亲吻她的滚烫平滑的小腹,从侧面可以整个握住她的腰。我不禁用力捏了捏,只见她浑身颤栗了一下,笑出来道:“别摸那里,我怕痒。”
    我听后便将头钻进她的衬衫里,一点一点嗫吸着她的腰际,果然她浑身哆嗦起来,难挨地扭动着,带着些微恐惧警告道:“尚恩出来,太痒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医院里奄奄一息的李知源,快速升腾起来的负罪感紧紧缠婴着我,我越是打压自己不去想,段亦然挡电筒时那截带血的手臂就越是清晰无比——白底的皮肤衬托的那血液殷红无比,妖冶无比,也刺眼无比,刺得我快疯了!于是我从衬衫里爬出来,腿狠狠抵住段亦然,与此同时手向下一下捅进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