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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秦王》 这种问题,在聂慕的意料之中,又觉得很奇怪,赵政对于他的关注,和关注的点,实在是太无道理了。
“嗯。”
聂慕心里清楚,赵政都查清楚人家叫什么了,为何还多此一问。
“想成家了吗,阿慕?”
赵政的语气算的上温柔了,可凭着聂慕以前对赵政的了解,这是要实施奸计了,他觉得脖子一阵凉。
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回答“是。”
赵政笑了一下,说,“那好,今日沐浴了吗?”
今日沐浴和日后成家有什么联系?
聂慕在心里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赵政又要罚他什么,自从花楼之后,赵政是越来越难以揣度了,面无表情答,“沐了。”
“东西准备好了吗?”赵政轻声问林公公,林公公还沉浸在看见赵政发自内心地笑了的震惊中,慌忙把一个盘子端进了屏风背后的里间,冲赵政回了个“王,都准备好了”。
“你退下吧。”
林公公逃难似得小步快走出了殿门,却不敢走开,他对要发生什么有了猜测,心想王英明神武,可他也打听过这聂慕身手不差,当年还是他把王从一干杀手里完好无损护送回来的,瞧着也是很有脾气的一个人物,万一不照王的吩咐,两人打起来……
王的安危可大过天啊!
他捏紧手里的衣料,忧心忡忡地站着。
殿里。
赵政与聂慕沉默了一会儿,聂慕以为自己又要因为“休沐出去相亲”这件事跪上一夜了,却听到赵政清冷的声音传来。
聂慕听了一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里一片混沌,这个要求实在是太无理了!
“要我亲自动手吗?”
气氛有点微妙的剑拔弩张。
赵政刚才说,“把衣服脱了,到里面躺着。”
聂慕脑子里充满了疑惑,他面无表情顺从地边走边脱了上身,往里面走,他身上的伤已经早好了,没有留下印子,只是在他的腰上有一个长约三指宽的旧伤,往上就是麦色的皮肤,结实紧扎的胸膛,优美的锁骨,有力量却又不过分张扬的肩。
在他的左肩上,一个深深的牙印,已经成了一个白疤了。
赵政一路注视着他转到屏风后面,眯起的眼睛粘在了那个牙印上。
拐到里间的聂慕,看到床边那只朱雀青铜小架上支起的盘子里放的东西,终于明白了过来。
休沐,成家,二十四,花楼……是该成家了,阿慕……
这些词和盘子里的那些东西串了起来,奇怪的是,聂慕心中并没有太多惊讶,他好像潜意识早就对这个有模糊的猜测,只是,真正直面的时候,还是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盘子上放了一种脂膏,仔细嗅有幽香,聂慕并不认识,但是他认识另一个东西,这东西的形状太过熟悉了,他自己就有,它是一个中空的青铜阳、具,不大不小……
聂慕心里的眉头皱了起来。
今夜怕是不会那么好过了。
第3章
聂慕怔愣之际,一具温热的身体就从后面抱住了他,接着一张暖和柔软的嘴就贴上了他的肩膀,在那个牙印形状的疤上轻轻舔舐……
聂慕心里炸了毛,想往后退,跌在床上,赵政从善如流地附了上来。
林公公忧心忡忡地等了一夜,来回踱步,得亏鞋是赵政赏的,针脚很密,不容易坏,好不容易熬到红太阳上了屋檐,才放任自己的好奇心赶紧去敲门请王起床。
赵政应了他一声,他便轻手轻脚进了里间,走一路,捡了一路的衣服,再往里走,就是挂着绸幔的龙床了,头那边的沙缦没有放下来,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小聂侍卫最终还是没和王打起来,被王征服了,此刻正睡在王的怀里。
王抽出手,亲了亲聂慕的眼角,嗅了嗅聂慕身上的熏香味儿和空气中未散的情、事味道,神情满足地下了床。
林公公还想多看出点什么讯息,王就很快替聂慕盖好被子,盖得是严严实实,他只来及看一眼聂慕满是印子的锁骨。
外间轻手轻脚折腾一阵,林公公随着赵政上朝去了,聂慕睁开了眼睛,他其实根本就一夜没睡,此刻他脑子和心里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梳理这件事。
他本来以为他过来的使命是见证赵政成为千古一帝,可是命运的齿轮是越转越歪了……
他当个侍卫当的好好的……他怎么就成为供人亵、玩的玩物了?
他脑子里乱糟糟,浑身软趴趴,又酸又痛,一动还有红白之物从那儿沿着腿往下流……
聂慕这会眉头皱到了面上,他厌弃地撇了一眼自己腿间,很快转过眼,扶下床,迅速穿好衣服走了。
天理良心,赵政并没有亵玩他,连那个精致的青铜阳、具都没用上,全部亲力亲为地开拓,脂膏只涂了一次就按捺不住进去了,哪里还有心思亵、玩,直接开门见山的做。
当然也是因为他本事没有学全,第一次这样做,有点操之过急了。
这并不是王第一次召男人侍寝,原先还召过一个叫长灵公子的,单说样貌,要比小聂侍卫漂亮多了。
当时王召他的时候,就轮到聂慕轮值,那时候聂慕刚被提上来,林公公听说宫人七七八八议论他俊朗,留意了一眼,发现他跟长灵公子根本没法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