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后侍郎他黑化了 第48节

作品:《错撩后侍郎他黑化了

    那人看着高大、沉稳,像是能挡住一切风雪。可他在霍真真的眼中,却是一个需要保护的角色,她怕他受伤,怕他被人欺负。
    就像爹爹,明明在外人眼中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存在,在娘亲的眼中却是个不懂女子心思,不懂人情世故的笨蛋。
    只有爱情,才能让人生出怜悯之心和疼爱之意,也只有爱情,才能让高大威猛的人在情人眼中犹如弱小的猫咪般需要呵护。
    霍真真豁然开朗的站起身,她都明白了。
    她要去找娘说清楚,她想江书砚了,想去见他。
    第45章 哄情郎
    五日后。
    霍真真软磨硬泡终于是让永安公主同意她外出。
    一开始的时候,她自认也是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将所谓恩和情说的明明白白,谁知道娘亲反倒变得极其沉稳,每日告知她的都是时辰未到,终于在最后一次,她使出蛮横的招数,直接挑明再不同意就自己翻墙出府。
    这才获得准许,只是临走前娘亲的那抹笑意味深长,总让霍真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顾不上深思,已经半个月不见了,头一次感受到古人所言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意,她现下就着实想念。
    霍真真把春兰留在府中,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江府,刚踏出府门,就看到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树影婆娑,那人整个身子几乎都隐匿在阴影中,光线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杂乱无章的照在象牙白的衣衫上,凑成一幅不知名的图案。
    蓦地。
    眸光相对,霍真真眉心微微皱起,太过模糊,只能从那斑驳陆离的光影中看清他的轮廓,看不清他的表情。
    许久未见的相思之苦,让她没有心思去察觉心底的异样,一想到这人许是每天都来这里等自己就觉得心里发酸。母亲让霍府闭门歇客,她出不去,他进不来,霍真真只想赶快飞奔到他的跟前,和他讲述半月不见的思念。
    她拔腿就跑,像只得了自由的鸟儿,朝站在树下挺拔的身影飞奔过去。
    江书砚看到那抹身影出现的时候袖底的手就已经竭尽全力的握成拳头,咯吱作响。他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急,慢慢来。
    太快,会吓跑她。
    半月不见,她好像过得很好,那张精致的脸被养的圆润许多,前些日子因奔波而削尖的下巴也恢复了初见时的弧度。
    她眉宇间尽是放松,舒坦。江书砚心中忍不住对比,半个月不见,他的衣衫都宽大了一寸...
    在她看过来的瞬间,他后退一步,将自己完全藏匿在树下,用树影光线做遮挡,将一切收入眼底。
    江书砚自然而然伸出双手,做出要将人接住的姿势。
    然而,霍真真却在距他几步之远的距离忽然停下,她放慢了脚步,脸上的笑也收敛起来。
    江书砚眸光变深,薄唇紧抿。
    “江书砚,好久不见啊。”她似是有种近乡情怯的羞涩,睫毛轻颤着不再看他的眼睛。
    “郡主,别来无恙。”他淡淡的开口,嗓音偏冷。
    霍真真脚步一顿,有一瞬的犹豫,到近处她才察觉到他的不同,像是初到燕都那日相遇一般,整个人周身全是冷冽的气质,眉眼一片冰凉。
    她鼓着勇气走上前,仰着头看他:“你...在这里是?”
    “恰巧在此歇息片刻。”他回。
    假的,霍真真心想,堂堂刑部侍郎,在哪里歇脚不好,专程来她将军府门外歇脚,更何况,江府就离这里不远。
    想到自己是突然被关在家里没来得及给他消息,霍真真心里有一丝愧疚,她看向四下无人注意,伸手戳了戳他的腰。
    她这幅示弱的样子放在江书砚的眼中却是心虚的表现,一想到接连几天被霍府拒之门外,他眸光变得暗沉。
    起初他心中有气、不解。到后来,他想着,只要她来找他,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现在,看着她踌躇不前的样子,江书砚心底像是被团棉花塞住了,并且有种越来越膨胀的架势,堵得他浑身难受,呼吸困难。
    他按捺住那股暴虐的情绪,低垂着眸子,轻声说:“郡主现在是可以出府了?”
    霍真真以为他指的是近日霍府闭门谢客的事情,一想到和母亲团聚,她脸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欢快的点点头:“是啊,在府中实在憋的慌,终于可以出来转转了。”
    哦,是憋坏了所以出来了?
    江书砚忍不住想,要是她是个沉稳的性子,是不是窝在府里一年半载也不会觉得无趣?他抬脚上前,说出早都准备好的话:“可有空去府上坐坐?方来去买城南的桂花糕了。”
    果然,她眼睛亮了。
    霍真真回燕都后无意尝到那款桂花糕后便念念不忘,可惜那家糕点每日特定时间特定数量售卖,她又是个极其随意的性子,故而总是错过。
    “那就快走。”她跃跃欲试,脚下的步子轻快,反倒像个主人家一般,在前面给他带路。
    江书砚眸光微动,几不可查的扯了扯嘴,他步伐稳健的跟着她,一路畅行,很快就到了江府。
    方来在院内看到一前一后的两人,神色诧异,郡主?
    前段时间每日期盼她来的心思早已淡了许多,方来一想到近日越发沉默的公子,以及让他准备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心底直打鼓。
    “参见郡主。”方来朝霍真真行礼。
    她一摆手,随意道:“不必多礼,方护卫,我的桂花糕呢?江大人说你今日买了城南的桂花糕。”
    方来顿住,岂止买了城南的桂花糕,公子这几天不知怎么了,每日都差人将整个燕都里郡主最喜爱的那几样糕点买回来,到晚上又全都扔掉。
    日复一日,这已经是第六日了。
    起初大家心底好奇,可看到他亲手惩罚那个偷拿被下令倒掉的糕点后,没有人再对他这一行径有丁点探究的心思。
    方来挠了挠头,讪讪道:“启禀郡主,今日购买的糕点皆已放在公子房间。”
    他就说,为什么买来全摆在自己屋子里,看到被大灰狼诱惑来的兔子,方来心中的谜团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他们公子真的好手段,一早就打算好的请君入瓮。
    尤其明珠郡主常年生活在边关,对男女大防总是慢一拍,她果然如江书砚所想的,不假思索的开口:“那我们快去?许久不尝,甚是想念。”
    许久不尝,确实想念。
    江书砚眸光略过她的那双泛着粉意的红唇,喉结滚动。
    他当着霍真真的面,明目张胆的吩咐方来:“我和郡主有事商量,将府里的下人差退到西院,天塌下来也不要让人靠近动院。”
    方来僵住,梗着脖子用余光看到那位郡主大人还一脸好奇的看着新添许多盆景的院子,没有丝毫入了狼窝的觉悟。
    方来想到近日压抑到极点的气压,属实不敢再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说些什么,他双手抱拳行礼,带着院子里的下人快速离开。
    霍真真蹙眉,疑惑道:“怎么让人都走了?”
    江书砚不甚在意:“许久不见,不想有人打扰你我。”
    她只以为他是真的不喜人靠近,没有深思:“这院子里的盆栽?”
    “喜欢?”江书砚耐心和她解释:“上次你说我这里冷的像是座空宅子,我便命人添了些花草。”
    霍真真笑了下:“喜欢,这样瞧着院子里倒像是个有人家的样子。”
    明亮的眸子和漆黑的眼睛相对,霍真真有一瞬的疑惑,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听她的话。
    江书砚率先一步,在她开口前朝东院的方向迈开步子,他走的不快,步子迈的比寻常还小几分,霍真真摇摇头暗道自己多疑,小跑着追了上去。
    “一起走啊,江大人。”她和他并肩一步步将自己送进了他的屋子里。
    霍真真看到桌子上摆满精致的点心时两个眼睛像是饿了几天的老鼠看到了免费送到嘴边的吃食,顾不上别的直接趴到桌子上,先一手捏一个,两侧脸颊已经鼓了起来。
    江书砚放任她自顾自的吃,自己则是先将门紧闭,插上门栓。
    ‘咔哒’一声。
    霍真真将头从点心堆里抬起来,诧异道:“作甚关门?”
    他沉默不语,眸光幽深的注视着她,眼角有凛冽的寒光,仿佛身处无尽的深渊,那般孤独又那么陌生。
    霍真真放下手里的吃食,转正身子,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发现,从见面到现在,他似乎都没怎么说话。
    “江书砚?”
    她神情懵懂,一脸无辜的唤着他的名字。
    江书砚缓步走至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光线挡个一干二净,霍真真看不清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觉得他气势逼人,有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脩地。
    唇角被冰凉的指尖摩挲一瞬,他拇指用力,迫使唇瓣.分.离,红唇微微张开,指腹像是在碾碎红樱桃似的,从她的唇峰至唇角一寸寸捻过去。
    力道不重,可仍有种酥.麻和浅淡的痛意,霍真真强忍住想要用贝齿咬一下唇瓣的冲动,嗔视着他。
    忽的,眼前一暗。
    是江书砚的手覆了上来,他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遮盖住,将可能会让自己软几分的心彻底蒙住。
    霍真真到现在哪能不明白,他在生气。
    “江...唔—”她说不出话了。
    唇瓣被人长驱直入,舌尖被肆.意.缠.绕。唇、舌似乎在这一刻都不属于她,被另一个人以一种完全掌握的姿势把控住,任由那人恣意.纵.情。
    她的手伸到他的胸前,企图将这如同巨山般的胸膛推开,换来的是另一只手的束缚。大手轻而易举将她的两个手腕握在一起。
    随着他更加一步的深入,柳腰塌陷,双腿发软,手上早已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力气。
    霍真真心里又气又急,急于想知道他究竟怎么了,气自己竟是忍不住跟着沉沦。
    她像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将人惹怒了一般,任由他的手掌在她腰间游离,乖巧的像是个供人赏玩的花瓶,不懂得什么叫反抗。
    江书砚心底的怒意被这乖巧的模样抹去了一分,唇瓣分离,银光乍现,霍真真脸‘铮’的一下红透了,她胸腔起伏不定,喘着粗气,眸中噙满泪水。
    眸光流转,似有独特的风情。
    眼角的泪液又被他用薄唇一丝一丝的舐去,不让一滴浪费。
    “你...”霍真真被他这幅样子吓得说不出话。
    今个儿究竟怎么了?半个月不见,他怎么就成这幅样子了?像是突然壳子里突然换了个人,邪性,蛊惑人心。
    “郡主...还逃吗?”江书砚将头埋在她的颈侧,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白皙的皮肤,像是个尽职尽责的画师,势必要给那片白纸涂上完美的颜色。
    笔尖的温度对纸来说似是高了一度,笔锋拂过之处纸张皆不自知的跟着轻颤,一动一颤,却仍□□的留在原地,任由笔尖作画。
    终于,画师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白纸上被他图出了最完美的粉色,整张纸像是从三月的桃花那般粉嫩,美丽夺目。
    “子卿!”霍真真侧过头,躲开他越来越过分的亲近,她的嗓音里带了几分愠怒:“至少告诉我,怎么了?”
    “我不走,我没说过自己要走,江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