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恒为她收拾好行李,勾唇:“这里灵气充足,我想再修炼一会儿,便不去了。你下去后好好同爹娘多住上几日,我不在他们会自在些。”
    姜芙娇嗔瞪他,“还不是你暴君的名头太响亮。你不想去便不去吧,但是千万不要随意乱走,我不在,那些不长眼的若是敢找你麻烦,你便去寻族老或哥哥相助,或者先不要理会他们,等我回来再处置,万万不能自己动手,你若受伤,我可是会疼的。”
    说着不放心又取出一堆宝贝,有灵药,也有法宝,还有些晶亮剔透的晶石。
    “这些石头是灵石,相当于人间的银子,你可拿着它们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法宝你先将就用着,等我得了更好的再给你。还有那些丹药,名字与功效都写在上面了,你酌情服用……”
    姜芙恋恋不舍说个没完,施恒含笑提过包袱放在她怀里,揽着她送到门外,“是,为夫都听夫人安排,你在说天都黑了,快去吧,玩的开心些。”
    姜芙一步三回头,柳眉微蹙,她怎么觉得今日的施恒怪怪的。
    难道是修炼真的让人上瘾?
    怀着疑惑飞身跃下云端,再出现已经是荆州,将军府外。
    与上次来不同,现在将军府大门紧闭,街道上一片寂静,空气中一派萧肃。
    姜芙眉头紧皱,“出事了?”
    飞身跳入府内,不顾丫鬟们惊诧的目光,直奔母亲住处。
    路上所遇丫鬟仆人均是面色如土,行色匆匆。
    推开门,四目相对,姜芙放下心,“娘,您没事便好,我回来了。”
    “啪!”一声脆响,姜夫人手中玉镯落地碎成了两半,她呆呆看着忽然出现的人,眼中泪水氤氲。
    踉跄起身,脚步匆匆跑到姜芙身前,怯怯伸手,小心放在她脸上,又哭又笑,“芙儿,真的是芙儿,我这次没做梦,那个人说你没事,你爹与你哥哥还不信,呜呜,这次看他们还怎么说。”
    先前在凤族,大局未定,她无法归来,担心家人担忧便遣了人来带话。
    “那人是我派来的,他应该拿了信物,爹爹与哥哥怎会不信,娘,定是哥哥与爹爹逗您呢。”姜芙扶着她坐下,挥手在她后背打入一道灵气,助她平复心情。
    “对了,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大门紧闭,不见爹爹与哥哥?”
    姜夫人只觉见了女儿通体舒爽,耳清目明。
    拉着女儿的手叹息道:“你走后没多久便起了战事,金国联合其他四国围攻苍梧,施恒不在,新帝慈善无法震慑朝堂,如今的苍梧已是千疮百孔,荆州是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难攻克的防线,你爹与你哥哥日日守在城楼,生怕荆州破了,他们越过荆州直取京都。”
    姜芙皱眉细算,她走后离现在已有三年,也就是说爹与哥哥苦苦守了荆州三年。
    想想爹与哥哥受的苦,胸中怒意翻涌,窗外天空骤然暗下电闪雷鸣,“放肆,苍梧是施恒的,我看谁敢染指。”
    姜夫人被女儿身上溢出的气势吓的目瞪口呆,三年没见,芙儿怎么变的如此厉害?
    姜芙见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外面乌云消散,雷声停歇,又是一片晴空万里。
    “娘,我先去看看爹,有些话等我回来再细说。”
    姜夫人愣愣点头,看着女儿快速消失的背影,心跳渐渐加快。
    女儿是得了什么奇遇吗?只是怎么没见小外孙与施恒?
    城墙上,鼓声雷动,战鼓被士兵敲的震颤。
    城墙下,五国士兵人头攒动,目测来了将近十万兵马。
    下方敌军将士骑着马在城墙下大声叫骂,“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缩头乌龟,快下来受死。”
    “有种这次亲自下场,与爷爷我来杀个三百回合,爷爷不杀你,便跟你姓。”
    “哈哈哈……”敌军嘲讽大笑。
    姜忠国一身盔甲面色铁青,怒视下方,这是他们的激将法,三年来,每隔一个月便来骂上一次。
    这三年,若不是芙儿身旁的三个丫头出手相助,荆州怕是早就没了。
    也不知那三个丫头从哪学的武功,身手厉害的让这些敌军望而却步。
    每次出城应战,都是这三个丫头领军,她们凭一己之力杀退千军,吓得那些人不敢轻易攻城。
    这么一耗,便耗了三年之久。
    叶儿一身银甲,手握软剑,望着下方蝼蚁邪魅一笑,“姜将军莫气,奴婢下去替你割了他舌头。”
    姜嵩嘴角抽了抽,忙拦着小声道:“别,不到万不得已你们千万不能下去,他们现在摸不清我方虚实不敢轻易攻城,再忍忍。”
    叶儿脾气暴躁,皱眉怒问:“那要忍到什么时候?已经三年了,他们月月如此,我们就只能这么干等着吗?”
    虽然有她们在,粮草的问题暂时不愁,但耗了这么久,军心定然浮动。
    姜忠国沉声道:“等,他们人多,更加耗不起,如今就看看谁先熬死谁。叶儿,你们很厉害,但你们能杀光十万人吗?不要意气用事。”
    叶儿愣住,十万,她们如今只是练气期,身手是比寻常武者要厉害许多,但若想杀光十万人,简直天方夜谭。
    下方的叫骂声仍在继续,声声刺耳,叶儿抿唇不语。
    手紧紧握着剑柄,眼底满是愤恨与无力。
    忽然,天空暗下,一道雷直劈正在叫骂的敌方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