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540节

作品:《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他以前也曾想过,今生不要什么孩子了,只与她相守一世,就像是长留侯老夫妇一样。
    可她自己想要孩子,没有孩子,旁人也总是说她闲话,那些闲话总是不大好听,而且还有各方给予她的压力。
    再说了,他也想着,他与她将来不知道谁人先走,若是她先走那也就罢了,可若是他比她走的早,有儿孙承欢膝下,也有个想念,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的,觉得活在这世间上也没什么意思。
    容辞想了许多,越想越是觉得头疼,更是找不到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宁愿自己生。
    “就这一个。”容辞缓了一口气,“夫人,不管是小子还是姑娘,咱们都要这一个。”
    “就要一个?”
    “若是生得个姑娘,陛下他们有什么意见,那咱们就给姑娘招婿,同样也是血脉,都是一样的。”
    “啊?”谢宜笑有些懵,忍不住与他解释,“可是愿意入赘的男儿,也没几个是真心老实的,若是不慎遇见了内里藏奸的,那岂不是毁了她一辈子?”
    大约是因为这个世情如此,男儿都重香火传承,而且很有骨气,甚少有愿意入赘的,便是他自己愿意,也需得想想家中的父母,父母定然是不愿的。
    这里头有太多的事情,一招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如此,好不如是给她找个家庭简单的,父母和善,夫君品性不错的,安安稳稳过一生。
    容辞却道:“天下男儿这么多,总会挑出一个合适的。”
    谢宜笑又问他:“那就算是挑出合适的,她不喜欢怎么办?”
    容辞顿时卡住了,额上的青筋都要跳了,他无奈蹭到谢宜笑的脖子上,只觉得人生艰难:“孩子,果然都是来讨债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轻不得重也不得。
    也是此时,他也终于是也体会到了一些母亲当年的心酸。
    他当时都不愿归家,甚至想出家为僧,一直留在云中寺,他母亲担心他此生就这样冷冷清清地过,连一个知冷知热相伴在身边的人都没有。
    也是做了父母的,才知晓父母的心酸。
    谢宜笑咯咯直笑,拍了拍他道:“这还没出生呢,你就这么发愁,这要是日后,那岂不是都愁得头发都掉光了,你要是变成秃子,我可不喜欢你了。”
    容辞也觉得想太多无用,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将她揽在怀里:“赶紧睡吧。”
    谢宜笑见他这么忧心,心里也平静了不少,很快便有了睡意,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谢宜笑起来的时候,容辞已经不在了,红茶与红菇小心地过来伺候,看起来紧张得不行。
    谢宜笑道:“不必这么紧张,和以前一样就是了。”
    红茶与红菇对视一眼,心道,哪里是能不紧张的。
    先前主子一直不曾有孕,她们心里也很担忧,现在好了,不管是生个小世子还是小郡主,只要有,那都是天大的好事。
    谢宜笑刚起没多久,陈白芍将自己收拾了一通,便过来了,来的时候见谢宜笑正在吃早食,也坐下来吃了一些。
    “这段日子的吃食,我会安排好,也和厨娘说一说什么不能吃的,还有你们几人,也要仔细一些。”
    后面两句是和红茶红菇说的,二人忙是点头应下。
    “你不回容国公府了吗?”最近这师侄两在研究新药,看着进程也不错。
    “不去了。”虽然她也很想去,只是研究新药哪里有王妃重要。
    她可是王府的府医,王爷和王妃信任她留下来,这等关键的时候,她为了别的顾不上王妃,估计转头已经新的府医代替她,然后她就可以滚了。
    “也差不多了,余下的师叔一个人就行。”
    陈白芍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轻松,与谢宜笑说道:“等这个药出来了,大家就好受多了。”
    他们这一次研究的药和治疗容国公夫人腿伤的病是一样的药,只是治疗容国公夫人的时候用的药不少都是比较贵,他们这是想造出一些平价的药膏贴膏。
    “这事造福天下人的好事,日后啊,谁人用了,都记得你们的功德。”
    “那是。”陈白芍很高兴,“师叔说要将这药膏命名为‘陈华膏’,以我们二人之姓命名,日后,也算是名流千古了。”
    第1030章 喜事
    “真是可喜可贺。”
    谢宜笑也为她高兴,陈白芍一心扑在医药上,甚至觉得嫁人成亲都是一件烦人的事情,打扰她钻研医术。
    之前都是帮谢宜笑检查配出来的脂粉香膏是不是能用,本事用在妆容上,虽然造福女子,但这玩意有和没有,算不得太重要。
    彼时,他们研究出了普通百姓都可以用的‘陈华膏’,若是真的有效果,当得名流千古了。
    这是她的功绩。
    “确实是,等这事情一出,我爹娘应该不会再催我嫁人了。”
    谢宜笑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陈白芍对于嫁人实在是没有想法,以前自家催,容国公夫人催,她为了躲清静,干脆来了定王府。
    虽然是清静了,但她偶尔也要回家,那时候是逃不过的。
    只要她做出点成绩来,他们定然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谢宜笑不厚道地笑了:“是啊,日后你就轻松多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白芍与明镜不同,陈白芍是真的对嫁人生孩子觉得没意思,她一心只想钻研医书,小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自在,故而她不愿成亲,谢宜笑自然是随她高兴了。
    至于明镜,以前是因为她父母的缘故,谢宜笑希望她能有个爱护她的人,以治愈那些伤痛,若是她能有一个家,这辈子便能过得温暖几分,只是明镜很抵触,她也就算了。
    用完早食,陈白芍又给谢宜笑把脉。
    谢宜笑问她:“如何?”
    “和昨日差不多。”
    陈白芍让人取来笔墨,给她列了一些吃食,又将院子里的丁厨娘喊了过来,叮嘱了她一些事,丁厨娘自然是谨慎记下。
    谢宜笑见大家都挺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也不必太紧张了,和平日里差不多就好了。”
    众人齐齐摇头,实在是做不到不紧张啊。
    陈白芍摇头直笑:“也不怪她们,这孩子可是将来。”
    不管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定王府的未来,与他们属官、仆婢而言,主家好,他们才能安稳长久。
    就像是长留侯府,没有了继承人,如今还能留下的,也就是一些忠仆,其余的,也都各寻出路去了,免得这两个老的走了,他们都没有地方可去。
    谢宜笑微顿,一时间不知晓该说什么好。
    在她看来,她的孩子还未出生,她如今也只希望孩子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而不是还未出生便被很多人寄予希望。
    但却也因为身份不同,这孩子一出生,便拥有了世间大多数人求都求不来的权势富贵,一生皆为人上人。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想笑,心道,倒是个会投胎的。
    陈白芍没呆多久也就离开了,她累了好几日,如今还未缓过神来,需要回去继续休息。
    红茶给谢宜笑送上一盏温水,问她:“王妃,可是要去容国公府与谢家报信?”
    谢宜笑想了想,摇头:“等再过几日,脉象稳当一些再说。”免得是个乌龙,虽然那样的几率基本很小,但她还是要谨慎一些。
    “你们也谨慎些,勿要说漏了嘴,平日里也不要总提。”
    “是。”
    日子安稳地过了几日,脉象也终于是稳了,陈白芍松了一口气,同谢宜笑说大概是一个月左右。
    谢宜笑也松了口气,她也担心是自己太想要孩子了,从而生理上产生错误的反应,那一日夜里,她临睡前还嘱咐容辞。
    “你可要记得了,明日与父亲和大哥说一声,让后日他们来我们这边。”
    以前在容国公府的时候,他们一家每个月初一、十五去木兰苑和容国公夫妇用饭,后来容辞与谢宜笑搬到了定王府,又是办了过继,故而一家每个月团圆的日子便不定了。
    若是某个月家中有人生辰,便定在生辰那日,若是没有人生辰,便定下每个月的初五,本月五月,虽然没有人生辰,但有个端午节,故而将团圆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初八,也就是后日。
    容辞自然是应下来,又拍了拍她的背哄她睡觉,待她睡着之后,他反而是睡不着,躺在那里看了她许久,最终是叹了口气,将人抱紧一些。
    五月初八,容国公夫人与明氏刚刚过了午时便到了。
    谢宜笑将事情同她们说了她有孕的事情,二人是又惊又喜。
    容国公夫人乐得那是合不拢嘴:“有了孩子就好,不管是小子还是姑娘,那都是极好的。”
    容国公夫人以前也想过他们有孩子,但也知道他们夫妻能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缘分了,孩子没有,虽然心有遗憾,却也能想得开。
    如今真的有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你要好生照料自己,身边的人也仔细一些,不行,我过两日便搬过来这边。”
    “您要搬过来,那也好。”谢宜笑还挺高兴的,“我日后估计会少出门,在家中呆着闷,您若是来了,便能陪我下棋了。”
    “那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明氏在一旁嘴角微抽,忍不住问:“您搬过来住多久?”
    “也不久吧,至少...只要得等这孩子出生,也不行,等孩子能走路吧......”
    明氏极为无奈:“那随您高兴了。”
    容国公夫人乐呵呵的:“你要是舍不得我这老太婆,便时常过来看我就是了,若不然你在这边住下也行,反正也有你们住的地方。”
    明氏直摇头:“经常过来看看还行,常住定然是不行的。”
    她忙着打理家里和经营,哪里像她老人家这般轻松,明氏叹气,“看来我该早日相看儿媳了。”
    谢宜笑笑问:“阿景今年多大了,有十七了吧?”
    “是十七,若是要定亲,也是能定得的,等他及冠之后,便给他娶妻。”明氏算了算,觉得现在定亲确实不错。
    “原来阿景都已经十七了,我都是要做曾祖母的人了。”容国公夫人感慨,问明氏,“你可是有什么瞧中的姑娘了?”
    “那倒没有。”明氏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又拧眉,“前几日,我碰见了安王妃,她还与我说,她家姑娘十四了。”
    第1031章 不过是小事,容易得很
    容国公夫人脸色微冷:“圣武帝有言,四国公府不得与皇族结亲,原是四家国公府权势太盛,若是与皇族联姻,日后皇位继承必受影响。”
    为了天下长久安宁安稳,圣武帝留下了这句话,只是总是有人心不足,妄图祸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