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宰治对视一眼,随即脸上挂着笑容异口同声道:“我的荣幸。”
    “你们关系很好。”织田作之助淡定地吃完他的特辣咖喱,这样说了一句。
    “还行吧,也就那样……好辣呀,为什么会这么辣呀?这么辣的咖喱怎么会有人吃啊?”
    “因为这样的话,才会有人去吃别的食物,就不会饮食崩溃的。”
    “是啊,织田作你说的没错。”太宰治点点头附和道。
    “这是什么理论??”尼古莱一脸懵逼,“等等太宰你就信啦?费佳?费佳你不要不说话啊,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织田老师说话怪怪的吗?”
    刚开始和织田老师接触我也这样觉得,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习惯了,而且还觉得莫名的治愈。
    “等你习惯了就好了。”我这样安慰尼古莱。
    “我不是老师。”织田作之助认真地反驳尼古莱,“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淡无奇的黑手党底层人员。”
    “好的好的,黑手党底层人员,嗯,”尼古莱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织田老师……先生。”
    吃过饭之后,织田作之助找了一家他管辖地区的旅店,给我们登记了两个房间顺便还交换了电话号码——新办的。
    本来他打算登记三个,尼古莱拦住了织田作之助,借口是他要和我培养感情所以住一间——我们俩处了这么久的宿舍,该培养的感情早就培养好了。住一起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毕竟魔人那么大个的雷丘还在西伯利亚或是其他什么老鼠聚集地杵着呢。
    “太宰你不上楼?”我看着站在织田作之助身边笑盈盈的太宰治。
    “不去,你和果戈里先去休息吧,你身体不好,果戈里记得让费佳多喝点水。”
    “好啊,”尼古莱点点头,“你和织田先生一起?”
    “是啊,织田作的活很有趣哦,”太宰治笑着说道:“还有拆哑弹的活动呢,超级有意思,对吧?”
    “行,你开心就好。”尼古莱不置可否,嘴角噙着夸张的笑容,“记得别翻车了哦~”
    “哦,”太宰治脸上挂着的笑容消失了。他孩子气地撅嘴,抬头看着尼古莱,“别提那件事情了,果戈里。”
    “行了,尼古莱,”我叫了尼古莱一声,太宰治逗一逗就行,逗过了就恰得其反了,“我们上去。”
    “好嘞~”
    结果没过多长时间织田作之助就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我们又出现了一个太宰治,穿黑风衣的太宰治让人把穿着和织田作之助同款风衣的太宰治抓走了。但是他搞不清哪一个是和我们一起的太宰治。
    那个穿着沙色风衣的太宰治的确是我们学院的太宰治没错——他上次从那个世界回来之后就黏着织田老师搞了一套一模一样的风衣外套。
    “尼古莱,你们家有预言能力吗?”我挂了电话,偏头看向银发的小丑魔术师。
    “没有啊,”尼古莱手里拿着变魔术时候用的玫瑰花,眉眼弯弯,“怎么,太宰又翻车啦?”
    “不能肯定,”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说不定他能自己从黑手党手里跑出来呢。”
    “不管太宰能不能自己出来,”银发的魔术师笑容灿烂,“费佳你都该吃药了。”
    “我光喝水不吃药行吗?”我皱皱眉。其实无所谓药是苦是甜,但是就是不喜欢吃药。
    “不行啊,费佳~”尼古莱靠过来抱住我的腰,“你来学院都没吃过,只有回家的时候才听你说有吃药,这次时间恰好赶上了……话说你以前都是怎么吃药的?”
    “以前……被硬塞的。”往事不堪回首。无论是秀哥,秀吉哥还是长大以后的真纯,他们几个人力气都比我大。
    “这样啊。”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尼古莱把他的外套一掀,盖住了我们两人,于是我们转移了地点。在他发动异能力之前的那一瞬间,我还听到了黑手党暴力破门的声音。
    我们转移了很多次才到安全地带——要知道尼古莱的异能力范围只有三十米。
    “去之前的咖喱店。”
    “这个世界的太宰不会在那里守株待兔吗?”
    “就是他在我们才要去,”我轻声细语道:“他和太宰相看两相厌,但是这可不代表他对我们知道的某些信息不感兴趣。”
    织田作之助的死因也好,mimic也好,只要这个世界的太宰治对人世间还有一丝留恋,他就会对这些情报感兴趣。
    “也是~被抓住送过去和自己过去还是不一样的。”
    “对,”我笑了笑,“这样显得我们比较帅。”
    “没错~”尼古莱很高兴。我们俩难得在出场方式上达成一致。
    “那你的药怎么办呢?我们把它们都留在旅店房间了。”
    “不重要。”我看似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反正这是我算好的,只要把握好太宰治被发现和黑手党围攻的时间,我就能完美地,巧合地错过吃药!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费佳,故意不吃药。”
    “你没有证据,我亲爱的尼古莱。”
    第41章
    黑时宰坐在背对着我们的地方,听见声音之后才转头看过来,在转瞬即逝的惊讶之后,挂上了滴水不漏用作伪装的笑容,虚幻又飘渺,好似半梦半醒一般。
    这副表情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某天突然发现一个有着森主任长相的人一脸慈爱地看着你,然后开始无偿做好事的那种感觉。虽然说知道不是一个人,但还是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