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作品:《攻略那朵病娇黑莲花

    上朝俩时辰,姜璎打了一个半时辰的哈欠,底下的朝臣敢怒不敢言。
    言了就要被杀,只能暗自心酸腹诽姜璎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有什么资格打哈欠!
    偶尔不那么困的时候姜璎也会跟着听一听,多半是围绕着问月大典展开的,而且现在因为瞳神不回应现在的首领,闹得整个国家人心惶惶。
    但是陆云眠好似不怎么在意。
    就连首领本人都不在意,那她一个外敌送来的祭品就更不用担心了。
    问月大典是在夜间行礼,而这一次不出所料,月依旧没有变红,瞳神还是没有现身。
    祭司殿趁着月黑风高,真的带着一行刺客动手了。
    等消息传回去时姜璎赶来时只能看到地上铺天盖地的一堆尸体。
    夜色深沉,风吹过时带起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姜璎来不及思索,立马就开始从尸体堆里扒人。
    只是光线太暗,断肢残躯又太多,姜璎翻得手都麻了才终于在祭台右侧看到了那穿着羽冠华服参加大典的陆云眠。
    陆云眠陷入了昏迷之中,惨白的月色更衬得她一张脸如白纸,眉尖蹙得很紧,一副战损病弱美人的模样。
    华美的衣服被鲜血染湿,除了一张脸还勉强是干净的,几乎浑身都是血。
    姜璎的手有些发颤,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去探了探陆云眠的鼻息。
    好在呼吸虽然微弱,但总归还是活着的。
    姜璎长长吐出一口气,将身体冰冷的陆云眠抱在了自己怀中,叹道:
    “还是快点回去吧,至少在哪没人能打得过你。”
    在王宫的医馆赶来之前,陆云眠模模糊糊中察觉到了一股温柔的热源。
    那股热源将她包裹住,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
    她皱眉,喃喃道:“......渴。”
    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放到了她的嘴边,陆云眠喝了一口,味道甜而腥,是血的味道。
    明月拨开乌云,陆云眠缓缓睁开了一双漆黑而纯粹的眼睛。
    姜璎的指尖还放在她的唇边,她身上的热度正源源不断地朝她传送过来。
    为什么要救她呢。
    陆云眠迟缓地转动着脑子。
    这里所有人都想要她死,祭司殿,百官。
    不,应该是东山神宗,陆清音,甚至于道白,和那对樵户夫妇。
    她们是谁,陆云眠并不认识。
    但是她知道里面没有人会在乎她。
    除了姜璎。
    陆云眠动了动手指,姜璎握住她的手,她却挣开了,然后抬手去碰了碰姜璎的脸颊。
    碧玉耳坠泛着凉意,陆云眠笑起来,眉眼稚丽,像是终于吃到了糖的孩子。
    “恭喜宿主,攻略进度达到百分之六十五,回家在望,请宿主再接再厉。”
    医官将两人分开,姜璎心情有些复杂。
    这一次她听到攻略进度上升,竟然没有之前那样欣喜若狂的心情了。
    她想不然到时候还是不要道别好了。
    这次之后除了圣女被留下来医治姒女哑疾,祭司殿被废,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首领下令凡有发现祭司殿余孽的可以就地处决。
    王宫中又有......不,这次没有传言了。
    首领决定迎娶那姒族女子为妻,成为整个巫族的王后。
    “不吃。”
    陆云眠把脸别开,态度坚决地表示不吃药。
    姜璎最近照顾陆云眠颇是照顾出了些心得。
    越顺着她她就越会恃宠而骄,偶尔不顺那么一两次,她倒还乖一些。
    姜璎把药碗一放,沉着张脸一言不发。
    陆云眠道:“......也不是不吃,吃完有奖励吗?”
    姜璎点点头,陆云眠眉眼一弯:“是什么奖励?”
    姜璎指指药碗,意为吃完了药才能揭晓答案。
    陆云眠苦大仇深地看着那碗药,皱着眉把它一饮而尽,在把碗移开唇边时猝不及防被塞了颗奶糖进嘴里。
    香甜的滋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这些天闲着没事的时候姜璎就自己捣鼓奶糖,没想到还真被她给复刻出来了。
    陆云眠道:“好吃。”
    姜璎端起药碗笑她,并表示如果她每天都按时吃药,以后都能吃到糖。
    这些天陆云眠隔三差五就不好好吃药,闷声作大死,晚上睡觉时姜璎成功被贴过来的陆云眠给热醒了。
    “璎璎,好热......”陆云眠咛了一声。
    姜璎去探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想起身让人去喊医官,谁知陆云眠却勾住了她的手:
    “......别去。”陆云眠眼尾发红,虚弱中的声音听起来发软,“我不想见到她们。”
    “只有你和我,好不好。”
    第50章 暗夜雨潮
    攀上来的那双手因为总是握着剑,让人觉得那手也是带杀气的,可如今它这般攀在姜璎肩上,柔弱得仿佛随意令人掌握。
    姜璎握住陆云眠的手,温度很烫,她想下床去找医官被制止,她现在是哑女,又不能说话,只能以这样的形式无声地制止陆云眠。
    陆云眠温声道:“我很热,头好晕,但是我睡不着。璎璎,你做点些什么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吧。”
    她能做什么。
    一个哑巴不能说话又不能唱歌。
    姜璎只能凑过去,在那张温度异常的薄唇之上亲了一下,她亲很得很慢,很细,用舌尖描摹过那形状漂亮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