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作品:《假意告白

    原来陆程一直都在,只是他从未留意过。
    仪器滴答滴答的在耳边响起,鼻子、喉咙都是火辣辣的疼,异物感也很强烈有点木,吞咽着口水,喉咙顿时刺痛起来,好像有人拿着刀子再刮他的嗓子。
    鼻音呢喃出声,一声好疼淹没在疼痛里。
    耳边是急促的脚步声,“医生,病人醒了。”
    医生一顿检查之后,安梨言从一个地方被推到另一个地方。
    从装修来看,都是医院。
    脑袋还是很昏沉,记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间,安梨言听见医生在和一个人说话,“暂时没事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些。”
    “谢谢医生。”
    是陆程的声音,安梨言瞬间激动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陆......程。”嗓子很疼,说话有些苦难。
    陆程走过来,攥住他的手说:“我在,没事了。”
    安梨言顾不上嗓子疼,尽量大声的说:“陆程,我们......不要算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算了,”
    “求求......你,不要......放弃我,我会......乖。”
    “我真的会乖。”
    第58章 陆程,我生病了
    眼泪模糊视线,让原本看不清楚的眼睛更加看不见陆程的存在,安梨言慌了,有气无力的抬起右手试图去抓陆程。
    抓握到的都是空气,陆程没在,刚才是他看错了。
    明明那么真实,怎么就是幻觉。
    仔细想了想,他把陆程气走了,怎么还会理他。
    他和陆程说不需要,他和陆程说好,听你的,他压抑自己的情感,封闭自己的内心,他变成刺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自己。
    碎裂的水晶球不仅碎了,还变成了玻璃渣子撒在了彼此的心上,心里裹着玻璃渣,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但最受伤的还是陆程,陆程什么都不知道,只看到他的冷漠。
    “他果然......不要我了。”安梨言呢喃着,嗓子更加刺痛,眼睛心里都是酸酸的。
    失落的将手落下,还没等挨到床沿,手被更热的一只手握住。
    他的手包裹着他的手,握的很紧。
    “阿言,我在,没有不要你。”轻哄的声音令人心安,空落落的心仿佛被人填补上,安梨言心头一热哭的更凶了。
    陆程为什么这么好,而他却视而不见。
    他可真是个混蛋。
    陆程明明那么爱他,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他,陆程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从未离开过。
    生活中总是感觉有那么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可他从未留意过也不在意。
    陆程一直在他身边努力闯入他的生活,比如华尔兹的选修课,可他就像是一只在天上飞的风筝,陆程怎么都抓不到风筝线。
    后来有机会抓握住风筝线,也被安梨言扯开了。
    陆程的手里又变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他想把风筝线交到陆程手里,他不想飞了。
    凭借声音的方向,安梨言像右边靠了靠,紧接着右耳边出现声音,“别动,你现在还不能动。”
    果然如陆程说的那样他还不能动,一动起来,浑身都跟着疼,好似从高空坠落身体已经碎掉了。
    贴的近了,迷糊的身影出现一个大致轮廓,依稀能分辨出是他的陆程。
    他果然在,没有走。
    安梨言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声音,他努力抑制疼痛道:“陆程,我们……不要算了。”
    一句话说的艰难,可他还是要努力说下去,他现在不说害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陆程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
    机会没有了,可就真的没有了。
    “我不要。”这句话安梨言说的斩钉截铁,像是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怎么都不会放手的决定。
    如果陆程还是生气可以打他一顿,怎么对待他都行,但不要离开他。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安梨言明白许多道理,也懂得要抓住眼前的一切。
    他不会再放手了。
    “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这些事以后再说。”
    不确定陆程的意思,看不见他的表情,安梨言不安的强调,“我不要。”
    这个不要和上一个不要是不同意思,这次他想说不要下次说,现在就要说清楚,他等不及了。
    额头覆上来一只手,片刻后下移遮挡住眼睛道:“乖,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说。”
    不是敷衍、不是拒绝,单纯的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
    安梨言听懂了陆程的意思,可还是担心起来,“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陆程的声音再次响起,“阿言,听话。”
    安梨言沉默了,说好要乖的他应该听话,于是安梨言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手渐渐被松开,安梨言慌乱的睁开眼睛道:“别......走。”
    手被重新握紧,陆程说:“好,我不走。”
    安梨言这才心安的放任困意席卷自己,渐渐失去一切感知。
    睡了多久安梨言不是很清楚,时间在他这里是乱的,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他不清楚。
    只是这次醒来他没那么痛了,喉咙、鼻子都舒服了一些,人也感觉到饿了。
    之前的胃麻木没有知觉,这会儿倒是咕噜噜的叫个不停,鲜活的仿佛重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