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作品:《缪斯

    这件事却诡异的哑火了。
    很久没有消息的温莎,突然宣布会在万比桑举办歌达赞的个人秀场。
    是个人都清楚里面的利益关系,但各大报社像被操控了一般,风向全部倒向温莎这边。
    温莎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掩埋戈尔温,就证明戈尔温身上有什么令歌达赞忌惮的东西……
    又或者是证据。
    甚至,罗兰诃有时会猜想。
    戈尔温会不会就是江鹤最后对话的人。
    “先不着急,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罗兰诃说:“你知道温莎吧?”
    戈尔温没想到他会先提起温莎,于是模糊地回道:“温莎?应该没有哪个设计师会不知道吧?”
    “那你知道江鹤吗?”
    “……”
    罗兰诃看着沉默的戈尔温,眼睛像是闻到肉腥味的豺狼,他继续追问道:“你认识的!对吧?”
    这样一切就形成了闭环,只要找到证据,江鹤也会……
    罗兰诃的想法急刹车。
    不能再去想他,这样自己就会困死在没有出口的迷宫里。
    睡着的罗兰诃多次惊醒,都发现自己站在窗台上,风亲吻着他的脸颊,像是有谁在唤他一般。
    江鹤离开的悲伤,只能从罗兰诃失去的眼泪里找回。
    大多数时候,他都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和骑自行车,就连母亲也没发现端倪。
    他仿佛变成了表演学院里最优秀的学生。
    罗兰诃盯着戈尔温,期冀着能从他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不认识。”戈尔温淡淡地说。
    “……什么?”罗兰诃呆滞住了。
    “如果你只是来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江鹤的人,那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戈尔温看着他的眼睛,想起来那些如饥似渴,失去人类模样的记者。
    邮箱里不起眼的纸团和隐蔽的咖啡馆。
    江鹤和自己认识的事情,按理来说不会有交际之外的人知道。
    第一种是江鹤自己告诉他的。
    第二种就是歌达赞发现了什么,用他来探口风。
    戈尔温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倒也不像是第二种情况。
    但为了江鹤的安全,戈尔温不敢去冒险。
    “你难道不想扳倒温莎吗?!”
    罗兰诃不像往常那样吊儿郎当,他冲上去揪住戈尔温的衣领嘶吼道:“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把证据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省的你现在不认了!”
    原本泛红的眼睛变得猩红一片,罗兰诃高高举起拳头。
    “砰。”
    就在这时,公寓里发出一阵巨响。
    罗兰诃闻声望去。
    是那面等身高的落地镜倒了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戈尔温一拳挥倒。
    “唔呃……”罗兰诃捂住左脸,呆呆地看戈尔温冲过去。
    但镜子的重量,远不是戈尔温一个人就能抬起来的。
    戈尔温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没说两句就要挥拳头,现在镜子也莫名其妙倒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哦哦。”
    两人合力将镜子搬起,戈尔温温热的手在镜子身上摸索,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还好,没有破损的地方。
    他看着罗兰诃肿起的左脸,问:“你刚说的证据是什么意思?你和江鹤是什么关系?”
    “朋友……”罗兰诃说:“他撞碎了我的眼镜。”
    “他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戈尔温突然警惕起来,但罗兰诃下一秒说:“是我根据录像带猜的。”
    戈尔温看了眼他一直贴在胸口放的录像盘:“里面是什么内容?”
    罗兰诃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给你看,但是你要向上帝起誓,看完后无论你知不知道江鹤,都要帮我。”
    “好。”戈尔温答应下来。
    罗兰诃眼睁睁地看着戈尔温拿走了录像盘,鼻子莫名开始发酸。
    原来,真的做不了什么,没有人脉,金钱和权力,能证明承诺的只有虚无缥缈的起誓。
    罗兰诃渐渐明白,怪不得歌达赞会放自己走。
    她不会威胁自己的生命,但足以让罗兰诃知道,自己那不值一提的尊严。
    作者有话说:
    戈尔温:这章怎么感觉我和反派一样。
    罗兰诃(捂着左脸):不知道啊,我也没什么头绪。
    镜子(被封印):唔唔唔……
    头上带着天使环的江鹤:啧啧啧……
    第42章 赌徒
    昏暗的小巷里,蜗居着一群面黄肌瘦的瘾君子。
    他们窥伺着外来者,饥肠辘辘的眼神令闻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罗兰诃的父亲迈尔乔就在这里,歌达赞原本要亲自出马,但闻到巷子里传出的腐臭味后,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了,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到了助理闻尓的肩上。
    “你进去找,收拾干净再带到温莎来。”歌达赞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她用手帕捂住鼻子,坐上车扬长而去。
    闻尓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越靠近尽头的窄门,腐臭味就越发浓郁,巷子里的场景令闻尓几欲作呕。
    推开窄门,里面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只穿一条裤衩子的大汉,打着领带看起来刚刚下班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