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品:《脸盲Omega钓错人后

    裴然:“……”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还在可怜巴巴地强撑:“最后,我们也算是互惠互利,他帮我发情期,我帮他易感期。”
    裴端明:“……”
    唇角瞬间抹平,裴端明抬手按下omega竖起的三根指头,认真地看着他道:“如果他不仅仅满足于标记那一步呢?”
    “——不要太相信alpha。”
    -
    当晚,裴然准时洗漱上床,缩在被窝里警告斐济尔:“不准把我的作息报告给哥哥!”
    斐济尔:“……好的哦。”
    裴然又问:“我哥在做什么?”
    “陛下还在商台江,正在面见孟议长,似乎是在商议有关卢克的事情。”
    “哦。”
    他兴趣缺缺,缩回去正要打开光脑,却突然反应过来,“卢克?”
    斐济尔:“宴会上发情的那名omega。他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但不知为何仍在昏睡。陛下怀疑幕后之人给他下了药。”
    裴然若有所思点点头,“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过了不知多久,微微鼓起的被窝忽然动了一下。
    旋即,一只白皙的手探出来,准确无误地一把拍上床头小夜灯。
    动作熟练至极。
    房间瞬间漾开温暖昏暗的光圈,裴然探头探脑,确定斐济尔真的离开了,立刻把光脑摸过来,顺手新建了一个文件。
    他靠在床头,咬了咬笔尖。
    先画谁呢……
    脑海中同时浮现了两幅画面,裴然抉择了一下。
    还是先画元帅吧,毕竟亲口说过的。
    很快草稿便成型,露天广场上,身着军装的alpha站在喷泉旁,有点无奈地弯腰抱起几只小狗狗,脚边却还簇拥着几只,让他迈不开腿。
    一只小狗见状,更是玩心大起,甚至还扯起元帅的裤子。
    裴然弯了弯眼睛。
    消息栏忽然弹出一条消息,来自【白鹿】。
    裴然暂时放下画笔,切了页面。
    白鹿:【阿斐,你找这个人要做什么?】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吗……?不愧是边星地头蛇。
    裴然:【你已经找到人了吗?】
    对面顿了一下,头像下方浮现出一行“对方正在输入中……”。
    过了一会儿,像是纠结结束,白鹿才重新发了消息过来:【嗯,已经有方向了。不过,阿斐,你想做什么?我是说,我知道以后,或许可以更有方向地寻找。】
    裴然思考了一下。
    白鹿毕竟与他相识四年,又都是omega,说出去应该也没什么……吧?
    而且,那场宴会很隐蔽,哪怕是地头蛇,应该也不知道是宴会上的事情吧。
    他回复:【他标记了我……是意外。】
    对面瞬间沉默,“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标识反反复复出现,裴然仿佛能看到小omega一脸纠结地在删删改改了。
    黑色眼睛中不由漾出一点笑意。
    【裴然:别担心,意外而已。】
    这次,对面回得很快,语气也决然而肃杀:【我明白了。】
    裴然敏锐地察觉到了点不对,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思考出来为什么不对。
    依旧是那个昏暗狭小的房间内。
    光脑幽幽的光暗下去,面容昳丽的少年咬牙,将拳握得极紧,长而锋利的指甲刺破皮肉,殷红的血流出来,他却恍然不觉。
    “应行游……你怎么敢……!”
    “阿斐……阿斐,我会为你报仇的……”
    低低的声音,像是某种悲泣的哀鸣。
    第15章 决心
    “第七城区的安保铺设进度已过一半,不日便将完全纳入……”
    黑色军靴踏在路面上,兰长观扶了扶军帽,正耐心听着汇报,眼角余光却忽然扫到什么。
    他抬手制止身后人的继续,同时脚步一转,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拨开树荫,阳光也照了进去,落在身形纤细的omega脸上,引得他皱皱眉,伸手拽一把兜帽罩下来,嘟囔了一句什么,又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
    “殿下,”兰长观没有走过去,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轻声试图叫醒他:“您怎么睡在这里?”
    alpha的声音传过来,裴然猛地睁开眼,缓了两秒,才看清是谁。
    “是您啊。”他还有些困顿。
    兰长观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您怎么睡在这里?”
    “我来找您,”裴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给您的画还有些不确定的地方……我没有您的联系方式,哥哥也没有送我来,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您。”
    “……是我欠考虑了。”
    兰长观说着,又伸出手,将光脑露了出来,礼貌问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裴然隐晦扫一眼那块光脑。其上并没有军部的标识,相反,他甚至能认出来,这是科安特三年前发行的款式。
    看来是私人账号。
    裴然心情愉悦地伸手,将光脑碰了上去。
    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要到私人联系方式!离成功更进一步!耶!
    -
    “滴——”
    舱门缓缓大开,营养液迅速抽干,一只修长而青筋分明的手搭在边缘,略一用力便坐了起来。
    透明的营养液自脸颊边缘缓缓落下,又被满不在乎地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