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作品:《[无限流] 1v1恋爱教学

    吞咽声不绝入耳。
    可可无比震惊的看着窗外的景象,他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逃跑,或是将自己彻底埋进被子里装死,但事实上身体只能一动不动的呆坐在原地,什么也办不到。
    直到窗外只剩下了最大的那条蛇。
    它太大了,大得像蟒,而非毒蛇。
    因为吃掉了所有蛇的缘故,它的肚子圆鼓鼓的,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大蛇挤在玻璃窗与铁丝网密布的栏杆中间,尾巴低垂着,蛇身的一部分被玻璃压平,仔细观察还能看清鳞片的张合。
    它仰头吐着信子,金色的竖瞳中充满了餍足,动作却因为空间太小,而显得有些笨拙可笑。
    但可可笑不出来。
    因为蛇在拱着寝室的窗户。
    “咔哒哒……咔哒哒……”
    这面翻新过的窗户并不结实,随着蛇的动作而起伏着,摇摇欲坠。
    “咔哒!”
    “啊——!”
    身后的门不知被谁推开了,一阵彻骨的冷风贯了进来,可可吓得尖叫着从床上蹦了起来,脑袋不出意外的撞到了天花板上。
    他来不及捂住脑袋,赶忙朝门口看了过去,就见解玉手里还握着门把,一脸懵逼的看着猴子般弓腰站在上铺的可可。
    “你怎么了?”解玉犹豫着问。
    “啊?”可可被撞得有点晕,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指向窗户,“蛇,外面的大蛇要进来了!”
    解玉顺着他指的方向朝外看了一眼,茫然的问:“什么蛇?”
    窗外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栏杆上缠满着的铁丝网。
    蛇不见了。
    可可抓着被子缓缓滑倒。
    “是看到幻觉了吗?”解玉拉了张椅子坐下,看上去似乎有些累了,但还是安慰道,“你没有违反规则,不用怕它。”
    可可捂着脑袋晕乎乎的问:“不是说这个场景里的校规不等同于规则,规则是无差别攻击的吗?”
    “局内的规则,皆是执棋者本人内心的映照,是世俗禁止他做,或他自身觉得不可为的事情,哪怕对方是个没有底线的变态,这种禁止也是有迹可循的。”
    “哦……”可可坐在原地缓了好一会,突然意识到和自己说这段话的人究竟是谁。
    解玉?他不是圈外人吗?他为何了解这些,都不曾记录在弈者手册上的内容?
    “呃,你怎么回来了?”可可努力装作自己没有发现异常,眼尾和嘴角却抽搐得像是中了风,“你不是去执棋者那里了吗?”
    解玉语气平静,像是没发现他那扭曲的表情似的说:“事情办完就回来了,他从不留男伴过夜,也不发生任何行为。”
    “啊?”可可张大了嘴,“那他图啥?”
    “鬼知道。”
    ***
    如果谈寂知道,这一幕会如此短暂,短暂到都来不及睡上几个小时的话,他一定不会缩在被子里,背抵着柯枫,睡得这么香。
    睡觉之前他的确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只不过衣服是从教官寝室的衣柜里拿的,是属于柯枫的尺码,穿在身上略有些松垮。
    这倒也不碍事,只是他睡到领口大敞时,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被送到了第三幕场景之中。
    脖子上甚至还有某狼王啃出来的红痕。
    有点冷,被子去哪了?
    这是谈寂睡醒后的第一个想法。
    不知是什么鬼季节,寂静的室内,只听得见窗外的雨声。
    他睁开眼,发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个场景里,柯枫也在。
    坏消息是,不只是柯枫,所有人,弈者、执棋者、npc,都在。
    第八十章 ·手势
    偌大的学校礼堂里,挤满了陌生的npc。
    由于在上一个场景中睡得太熟的缘故,谈寂醒来的比任何一个弈者都晚。
    大礼堂的座椅非常舒适,以至于他靠着柯枫的肩又眯了一会,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醒了?”柯枫就坐在他身边,贴着耳根轻声问。
    “嗯,”谈寂皱着眉睁眼,两人挤在npc所形成的人群中,并不算显眼,“这是什么地方?”
    “学校大礼堂,时间在上一幕的两年之后,”柯枫说,“周日,下午四点多,校规禁止任何人交谈。”
    难怪这么多人还这么安静,谈寂心想。
    大礼堂的舞台上站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人,大约五十出头,笑得满脸褶子,嘴巴一张一合着,似乎在念一份稿子,台下的众人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谈寂读了一会唇语,猜测大概是些鼓吹学校发展的无意义内容。
    而执棋者本人则是坐礼堂第一排的正中间,单手拥着解玉,似乎同样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不是说不允许交谈吗?”谈寂低声问。
    柯枫依旧揽他靠着肩膀,耳语道:“我猜测,所谓的禁止交谈,更像是一种禁止声音向外传播,所以我们才听不见台上npc所说的话。”
    谈寂思考了一会,曲起手指,在靠椅的金属部分上敲了几下。
    金属的扣击声通过骨传导,轻易的传递给了谈寂自身,但在他身边的柯枫听来,声音却轻而缥缈,显得有些诡异。
    “你敲人家顾king的暗号干嘛?”柯枫挑眉。
    “看看他俩会不会回头,”谈寂叠着手指轻轻搓了搓,“反正只是一句告白词,若只有你能听见,倒也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