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作品:《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

    安澈默默偏头,看起来不想理他。
    白钰觑着他,似笑非笑:“师兄可是生气了,嫌我吵?怎么之前不见师兄这么大气性?”
    “我知道师兄一向怜香惜玉,要是实在可怜那个小姑娘,大可以回头去给她灵石。”白钰按着他的肩膀,“我也很好奇师兄用这么多灵石,到底买的什么宝贝。”
    安澈被他缠得不耐烦了,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转过来,只是表情有些不情愿。
    白钰看着他垂下去的睫毛投下那一小片浅浅的阴影,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这几日安澈一直被静养着,像只脆弱的瓷娃娃一样,脸颊白又粉,嘴唇看起来很软,没什么血色,又很薄。
    安澈眉毛很轻地皱起来,似乎有些嫌弃,又摆脱不了这个让他心烦的人:“你又要说什么。”
    白钰眨了眨眼:“师兄,你很烦我吗?”
    安澈不想跟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说话。
    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没有激怒白钰,他反而笑得很开心:“烦我就对了。”
    安澈一把将他的手拍下去。
    虽然确实很烦他,但安澈仔细想了想确实觉得那石头不对劲,他把那东西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毕竟他此刻修为尽失,身边唯一靠谱点的只有白钰。
    白钰随手接过来,打量了一下:“这石头除了温度低了些,没什么不对。”
    他试着往里面注入灵气,却忽然发现石头表面出现了裂痕,最后猛地炸开,里面溢出的魔气争先恐后地钻出来,细听还有尖锐的哀嚎声!
    突生异变,白钰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拉着安澈猛地后退,却见正前方一道黑影出现。
    谁也没料到九阳宗管辖下的城镇会突然出现魔修,那一道黑影出现在一家客栈屋檐上,手中的摄魂幡轻轻一挥,滚滚魔气瞬间在街角荡开,一连掀了无数家摊点,黑气浩浩荡荡,但凡沾惹上那股黑气的人皮肤都被腐蚀得坑坑洼洼,靠得近的整个人被融进去,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痛苦地死去。
    白钰站直了身子,看着魔修的眼神很冷:“摄魂幡?你是魔尊手下的护法!”
    他当即拿出法器,那是一方棋盘,方方正正,他灵气逼人,落下几枚黑子将那魔修画地为牢,爆炸声猛地响起,那魔修被灵气灼烧,发觉这街头不似他料想的那般无人值守,反而有强劲的修士存在。
    他还没来得及大开杀戒就被提前发现意图,当机立断将手中的摄魂幡一挥,滚滚黑烟猛地膨胀,无数人的惨叫声纷纷响起,再散开时已经不见他的人影了。
    白钰错愕,这魔修居然直接引燃摄魂幡内的残魂,只为了逃跑?
    第85章 :
    街道一片狼藉,地上躺着的人很多,活着的、死了的,半死不活的,堪称人间炼狱。
    白钰不由得皱眉,他记得摄魂幡是魔尊手下的护法才有资格拿到,而魔尊已经消失很久了,这一次突然出世是为了什么?还专门挑着九阳宗底下的城镇动手。
    他无意间看到半空中的黑影。
    那一方摄魂幡破败的旗角飘扬在半空中停滞片刻,猛地拐弯朝安澈扑过去。
    白钰瞳孔猛地一缩:“危险!”
    黑气横冲直撞,安澈眼睛看不见,却本能地感受到威胁,他紧紧捂着腰间的乾坤袋,松手时一块精致小巧的玉横在他面前,黑气近身撞在玉身上,一刹那激荡起滚滚灰尘,白光耀眼,安澈身体岿然不动。
    有一瞬间,白钰几乎要以为他会像从前那样抽出腰间的本命剑,轻而易举的把来捣乱的魔修就地正法。
    可是没有,仅仅是魔修逃跑以后随意挥出的一道魔气就足以把安澈压垮。
    硝烟散去,安澈捂着胸口,沉闷地咳嗽着,吐出了一口血。
    他慢慢弯下腰,脸色更加苍白了,水墨般淡雅的眉眼仍旧没有表情,却让人觉得难受。
    安澈的身子太清瘦了,病骨缠身不知比以前瘦了多少,他又偏爱白衣,曾经穿白衣是威风凛凛,现在仍旧仙气飘飘,却让人生不起敬畏。
    他本该万人瞩目。
    白钰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地意识到,清风仙尊已经不在了。
    曾经压了他十几年的人,如今脆弱得不堪一击。
    可悲。
    但安澈仍旧平静,让人几乎感受不到他濒临崩溃的意识和躯体。
    他轻描淡写地擦去唇边的血渍,指尖的红色很刺眼:“他往哪儿跑了?”
    白钰盯着他的唇角,摩挲着手指:“他用了地级传送符,追踪不了他的位置。”
    也许是伤口又开始疼了,安澈胸膛起伏略微大了些,漆黑的眼睛望向周围:“有多少人受伤了?”
    很多。
    那个魔修实力强悍,出手果断,起码七八人死亡,几十人受伤,这还只是不到半柱香魔修造成的破坏,要是他不出手干预,等守卫过来这座城估计得空一半。
    白钰垂下眼:“不严重,护卫已经过来疏散人群了,伤者也会安抚好发放抚恤金的。你先跟我回去养伤,等有结果了我再告诉你。”
    白钰不明白魔修是怎么进城的,九阳宗门下每座城里都有萧景舒亲自设下的阵法,但凡感应到一丝魔气都根本进不来,还会触发警戒,但他不关心这个。
    事实上,他不关心绝大部分人。
    虽然他觉得安澈在他心里有点儿不一样,白钰很难描述到底有多不一样,大概是一个被丢弃了很久的玩具突然又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