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作品:《高冷仙君为万人嫌堕魔了

    在他还没掉马的时候,对方把他当成宗门弟子,指导修炼,掉马之后,虽然不喜欢他,却也尽了道侣职责。
    而原著里后期,云玉尘激活了魔族血脉后,性情大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邪道魔尊,对主角受白涟一通囚禁小黑屋的骚操作。
    但就他和云玦那零星几天的相处看来,对方虽然脾气差劲了些,却是刀子嘴豆腐心,仿佛一个吃不到糖就要捣蛋的坏孩子,看着凶巴巴,其实只要顺毛摸,就很容易哄好。
    抿了抿唇,宣灵对陆仁道:“走吧,先去禁地,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无论如何,既然云玉尘修为尽毁是因为他,他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方才那番话的影响,接下来一路上陆仁都蔫巴了许多,神情沮丧,直到把宣灵领到禁地,禁室已近在眼前,他才神情恹恹地道:
    “到了,苍衡长老不让人来看云师兄,还在禁室周围布下了结界,我带你来已经算是违禁了,不过反正你也进不去,别人要是问起,你可千万别把我供出来。”
    宣灵刚要答应,耳尖地听到另一条通向禁地的路前,隐隐传来两人交谈声,他皱了皱眉,单手拎起陆仁的后领,身形如飞燕,三两下跳上禁地旁的一棵大树上,眼疾手快地捂住陆仁就要惊叫的嘴,低声道:“有人来了!”
    只见他们刚上树,另一个路口处就拐出两人,一个身瘦如竹,神情淡漠,眉间藏着点不易被人察觉的傲气,另一个个子略矮,脸上满是浮夸的谄媚阿谀之色,边走边道:
    “沐师兄,先前我就觉得不公平,明明你比云师兄更早迈入元婴境,凭什么首席大弟子就非他云玉尘不可了?不就是因为他是宗主唯一的亲传弟子嘛!”
    “说来也奇怪,当年他还没多大呢,就被宗主带上了宗门,收为了亲传弟子,当时不少人猜测,他是宗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呢……”
    身材瘦削的青年打断他:“这些传闻,并不可信,以后别再说了。”
    “是是……是我多嘴了……”
    两人一看就是奔着云玉尘来的,那瘦削青年出示了一块令牌,结界便打开了,二人径直走进禁室,身形消失在门内。
    看到这里,陆仁震惊地拉下宣灵捂着自己嘴的手,压低声音道:“首席大弟子的令牌,怎么到沐风手上了!?”
    宣灵道:“沐风?”
    陆仁道:“就是刚刚那瘦高个,别看他看起来年轻,实际上都快三十岁了,那矮个只说对了一点,他确实比云师兄更早迈入元婴境,但是那时候他都二十六了,云师兄当时才十六,还在金丹期呢,不过没两年云师兄就升至元婴境了,近百年来第一个十八岁就有如此修为的,论天赋,沐风和云师兄有什么可比性?”
    宣灵道:“可是首席大弟子的令牌现在在他手上,是不是就说明……”
    陆仁表情一垮,不情不愿道:“可能是吧……”
    其实倒也不奇怪,毕竟云玉尘关禁闭了,但首席大弟子的职务总要有人来担,就是不知道,这是一时的,还是之后都是沐风了。
    那两人并没有在禁室内待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宣灵拎着陆仁跳下树,他倒是不在意苍衡设下的结界,反正他有系统的瞬移大法,但是陆仁在旁边是个麻烦,他三两句把人打发走,唤出系统,轻轻一闪,便瞬移进了结界内。
    深吸一口气,宣灵握了握拳,莫名有些紧张,手心里汗湿一片,他小心翼翼推开了禁室门,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他,坐在案桌前执笔写着什么的青年。
    听到推门声,云玉尘写字的动作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声音淡淡道:“还有什么事吗?”
    宣灵心下了然,云玉尘估计是把他当成沐风那两人了。
    他没吭声,蹑手蹑脚靠近云玉尘身后,刚想拍对方肩膀吓唬一下,云玉尘警觉地察觉到有人靠近,且来意不明,便下意识反手攥住他手腕,使了点力气,出手利落地将他压上了案桌——
    发绳在混乱中被扯落了,宣灵只觉得后背一硌,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以一个被压制的姿势躺在了案台上,乌黑如瀑的发丝散落一桌,懵懵地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地对上云玉尘漆黑的视线。
    宣灵心尖莫名微微一颤。
    云玉尘的状态实在说不上好,或者可以说是,差极了。
    虽然依旧好端端地站着,但脸色却是十分苍白,看上去比之前消瘦许多,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病弱之气,搭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冰冷得宛若死人,力气也几乎没有,如果不是他一点反抗之心也无,云玉尘绝对压不住他。
    宣灵心里不是滋味,面上却竭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抿嘴笑了笑,眼睛亮亮的,伸手勾住云玉尘脖颈,借力坐起,语气嘚瑟道:“几天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啊,不然怎么一见到我就这么热情地扑上来了?”
    第43章 争执
    云玉尘定定地看着宣灵,半晌没有开口。
    宣灵被他盯得心里发怵,刚想随便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云玉尘就拨下他勾在他脖颈上的手,嗓音淡淡道:“你不该回来的。”
    “我已经向苍衡长老提出了和离,即便现在他不松口,过段时间也会答应的,你要是回来,他反而不肯答应了,说不定还要罚你,你若是不想被罚,就尽快离开宗门吧。”
    宣灵微微一愣,语气莫名变得有些恶劣,道:“你说什么呢?我们为什么要和离?我既是你的道侣,也是沧澜宗弟子,想回来就回来,有什么该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