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火光中走来_分节阅读_152

作品:《他从火光中走来

    他从火光中走来 作者:耳东兔子

    短信是一个星期前发的,这一个星期就没再给他发过任何内容了。

    林陆骁骨指都捏白了,赵国瞧见向来沉稳的林陆骁这样,以为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了?家里有事儿?”

    林陆骁站起来,“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走到水房,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掐在腰上,嘟嘟嘟声响过之后。

    那边一道清脆的:“队长?”

    林陆骁靠着墙,“嗯。”

    “你回来了?”

    南初以为他回北浔了,当下有点急了,自己人还在外地拍戏呢。

    “没有。”

    那边静了下去,不知怎的,失落地:“哦。”

    林陆骁忽然笑了下:“你扒出我高中什么情史了?”

    “打电话来问我这个?”

    “也不全是。”

    南初:“大刘说你高中疑似喜欢过一个姑娘。”

    大刘。

    “……”林陆骁直觉脑仁抽疼,“这你也信?大刘脑子不好,你离他远点儿。”

    “你是不是心虚了?”

    林陆骁嗤笑了下,“嘘屁,他现在就是娶不着媳妇儿嫉妒我有媳妇儿,存心给我添堵呢!”

    那边有人叫了声,南初回头应了句,对着话筒那边说:“我得去上妆了,下次再聊吧,挂了。”

    林陆骁对着电话勾了下唇角。

    ……

    南初在影视城呆了一个星期。

    第二个星期的时候,有人来探班,还带了一大束玫瑰,威风潇洒地倚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上,她转身就走。

    邹淼跑过来给她拉住,“我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好歹呆了两秒再走啊。”

    南初甩开他,“你到底要干嘛?”

    邹淼嬉皮笑脸道:“追你啊。”

    就跟个神经病似的。

    以前也遇过难缠的,但发现这邹淼完全不是难缠不难缠的问题,他就存心要气你,你越气他越高兴。就这股烈性一直缠着他,要真撒撒手抱上去,指不定两天就烦你了。

    南初忽然转身,眼睛一眨,做出一副哀求却不卑微,娇俏道:“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缠着我?”

    邹淼盯着她坏笑,嘴上却说:“你把我想那么坏干嘛?”

    南初翻了个白眼,“干脆点,给个了断。”

    邹淼坏笑:“要不睡一觉?睡一觉说不定我腻了,我就不来找你了。”

    南初呵呵笑:“不,睡一觉你会一直想睡下去的。”

    “扯。”他笑了下,“我还没睡过让我睡了一晚还想睡第二晚的女人。”

    南初烦躁,拨着袖子,眯眯眼道:“我没欲望睡你,做个了断,干脆点。”

    “我就喜欢缠着你呀,我就喜欢看你生气跳脚的样子,我特别高兴。”

    简直贱到家了,南初无语地望着他,声音渐冷:“邹淼,我本来觉得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你非要这么弄,可就没意思了,你要想睡我,行,你拿点诚意出来,我看我会不会妥协,或者你就喜欢气我?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这女人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当初蒋格给他看照片时,这女人眼里的冷漠总让他觉得是故意的,可接触了之后才发现这女的真他妈就是块冰山,无论你做什么讨好她,她都一脸冷然地回应你。

    难怪蒋格对她真是又爱又恨。

    男人在好胜欲在这个圈子是出了名的。

    蒋格说这女人难追的时候,他还真不信,这世上会有不拜金不求名不喜欢名花的女人。

    他爹说那天是相亲时。

    他就想试试,他不准备结婚,只是想告诉蒋格,这世上没有追不到的女人,只有条件不够优渥的男人。

    然而,还真有。

    邹淼是气哄哄地开车走的。

    南初想想这人是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心情一阵轻松,就此愉快地度过两天。

    在邹淼走后,第二天,南月如就来了。

    最近影视城还真是因为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变得格外热闹。

    南月如一个电话把她叫回酒店了。

    南初衣服也没换就过去了,里头暖气打得高,一推门就暖烘烘迎面扑来,南月如背对着她刚脱下大衣,听见动静,回头瞥她一眼,不说话。

    “妈。”南初叫了声。

    南月如懒懒应了声,“最近拍戏还行?”

    南初点头,“还行。”

    南月如换好衣服,往沙发上一靠,去摸茶几上的烟盒,含在嘴里,吸燃,瞥她一眼,清淡道:“你跟邹淼怎么样了?”

    南初多半就觉得南月如今天来找她,跟邹淼有关了:“一般。”

    南月如看着她,那眼睛跟刀刮子似的冷嗖嗖地盯着她:“我听邹淼说,你俩没戏了?”

    南初也不再绕弯,“嗯。”

    “又跟那小子好上了?”

    南初憋着低头,没说话,林陆骁说过,要让她瞒着,等他回来再处理。

    “我问你话——!”南月如忽然拔高了音量。

    南初还是不肯说。

    “贱!”

    南月如彻底火了,随手捞过边上的烟灰缸狠狠朝她砸过去,南初没躲,脑门瞬间鼓起一个包,像长出了犄角似的。

    脑袋发涨,一抽抽的疼,南初强忍着。

    她喉尖苦涩,深吸了口气,才把胸腔堵着的气儿给捋顺:“我一直觉得奇怪,您不是一向来都不管我么?为什么我谈恋爱您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