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_分节阅读_57
作品:《朕与将军解战袍》 朕与将军解战袍 作者:莫子乔
虽然是透过刘彻主导的眼睛,隔着一层薄雾看到的,可那种“尼玛老子的皮囊对着好友自撸还被捉了个现行”的无地自容,亲们能想象么?
毕夏震尴尬得瞬间又将刘彻踹飞,而后收手、扯被子、将自己裹成个茧子!
——其实更想有个地动跳进去,可惜没有~~o(&gt_&lt)o~~
韩嫣:“……”
#又.来.一.次!#
#去特么滴什么担忧怜悯,再这么下去,我更应该担忧怜悯不知道哪次就要给彻底吓萎了的自己好吧?#
简直不能忍!
那么就干脆不忍!
韩嫣腾地一下坐起身,以一种娇翁主陈皇后都难以企及的凶猛彪悍气势,一把将毕夏震牢牢裹在身上的被子掀飞,轻喝:
“起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毕夏震(⊙o⊙):阿嫣好凶残!
然后不小心一转头,对上韩嫣也是很精神的某处,咳咳,大概是精神的时间太久,这亵衣又实在太轻薄,还能看到些许湿润神马的……
毕夏震=_=|||:尼玛为什么每次小爷觉得已经尴尬到极致,就总会有更尴尬的事情在发生?
可韩嫣此时的气势太强,毕夏震竟不敢采取任何战略性撤退措施!
于是只得在韩嫣淡淡一声:“看够了吧?能起来了吗?”
后,讪讪摸着鼻子坐了起来。
还很乖巧地将被子抖好,将韩嫣大半个身体盖住神马的……
奴婢们不需要命令也很识趣地退走,至于有多少个暗搓搓吐槽皇帝陛下的狗腿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韩嫣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于是正在意识海里头各种嘚瑟自家阿嫣威武霸气的刘野猪,忽然敛了笑,露出一抹沉思和戒备。
接收到刘野猪诸如“这该死的家伙不会看上阿嫣吧”之类乱猜疑的毕夏震:“……尼玛!”
#老子可是笔直笔直的!从来没对男人的身体“起意”过!这回这么尴尬,还不是你闹的么?#
#给阿嫣的气势震撼到,对他言听计从了,就是见色起意?色野猪你脑子都被精虫占据了吧?#
可恨还没get到在意识海里头也能抽人个臭死的技能!
毕夏震气得呼哧呼哧的,可别说抽刘野猪一顿出气,为了不暴露出他能接收他心思,甚至连和色野猪正经说清都不行!
各种气死。
韩嫣也很生气,他除开摊牌那一回,第一次用这么严肃认真的眼神盯着毕夏震,一字一顿:
“你刚刚说什么?”
毕夏震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韩嫣的眼神甚至透出几分冰冷,言语也愈发冷淡:
“我的生母确实上不了台面,她甚至连上韩家族谱、入韩家祖坟都不可得。
她也确实有着一半匈奴血统,在匈奴人中被耻笑,在汉人中也常被排斥……
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生母,我的阿娘,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你明白吗?”
毕夏震:(⊙o⊙)???我啥时候侮辱她了?我在你出征的时候,还特特托付阿娇多加看顾她们来着?
然后忽然想起来,那句“尼玛”他似乎说出口了……
心虚。
话说当年小爷也是个会因为小伙伴一句“尼玛泥煤”之类的口头禅就翻脸折腾人个臭死的,亲近的小伙伴甚至队友同学都因此学会不在小爷将任何人的长辈亲族挂在嘴边问候来着……
之前错觉胖小爷真的只是个小崽子的时候也还教育他不能随便说脏话来着……
结果……
毕夏震羞愧低头:
“我不是在说你,是在说那头混蛋野猪……我道歉。”
不管说的是谁,总归不好。
哪怕王太后给毕夏震的印象实在不好,她到底也曾十月怀胎、痛苦许久,才生下这具皮囊。
就算不相干的人,也不该因为“母亲”的身份,就被人挂在嘴边侮辱。
毕夏震很诚恳地认错。
对韩嫣,对刘彻,甚至是胖小爷。
——胖小爷没笑错他。
毕夏震第一次这么深刻地发现,在穿越之后,他确实性情大变,变到几乎要没有资格自称是之前那个热情向上纯洁好青年的地步。
虽然只是几句脏话,可毕夏小爷在二十一世纪,哪里有将那样脏话挂在嘴边过?
毕夏震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不是个纯然好脾气的,可他发脾气的时候,素来爱直接以各种竞技方式——包括搏击——去击垮对方。
言语侮辱,何必?
以口喷粪,最侮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随意问候他人长辈,最鄙夷的也只是自家教养。
可自从来到这个汉代……
即使一开始是因为莫名的孤寂感让他太烦躁,即使在这一次之前所有宣诸于口的脏话只让胖小爷听到过,可君子慎独。
毕夏震没强求自己做君子,但他从来不认为只有自己知道的错误,便不是错误。
#真可笑,一直在郁闷连阿嫣看到的都不是“自己”,结果,早就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的,却是自己呢!#
毕夏震又抹了一下鼻子。
他端端正正坐好,眼睛依然不免扫到韩嫣身上——
很精神的小韩嫣被盖在被子下,可韩嫣脖颈处,刘野猪啃出来的痕迹还是明晃晃的。
毕夏震仍有些尴尬,但他很快正色,再次道歉:“对不起,是我烦躁了。”
韩嫣:……没想到“刘彻”也有这么坦然道歉的时候?阿彘对自己,都很少这么坦然认错的。
刘彻:这家伙真看上阿嫣啦?这姿态低得,啧啧,根本不男人!阿嫣若只想找那种只知道做小伏低哄着他的,还能轮到他?
——完全忘了自个儿是如何做小伏低哄阿嫣了==
毕夏震默默吐槽刘野猪一句,但这一回的心态却摆得很端正。
他被胖小爷砸中弄到这里是倒霉,刘彻好好一个皇帝,落得个随他踹出来、踹回去的地步,又何尝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