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作品:《影后和她的小保镖GL

    艾敬跟着笑了两声后仰起头看了眼山顶。
    酒令山路陡又峭,因为晚上的比赛,山上用彩灯圈了几个关键转角,此时正在测试,一闪一闪的转角连出了酒令山成王之路。
    灯火通明的山脚饭店,能容纳二十人的包厢里,一南一北坐了两个人,郁景看看菜牌上的价格对李让道:“这价格,一般啊。”
    李让轻嗤,手一抬,服务员拿了镶金边的菜单恭恭敬敬地呈上来。
    他把菜单平铺到转盘上,食指抵着那透明转盘轻轻一推,菜单就被推到郁景面前。
    郁景放下手里的普通菜单,从转盘上拿起那镶着金边一看就了不得的菜单,掀开后倒吸口凉气。
    今日主厨推荐菜有三个,鳄鱼尾炖汤,19800 。长江蟹,3800/斤 。盐煎菲力配黑白鱼子酱,1888 。
    郁景往凉菜小菜那一溜扫了眼,有机泡菜,68 。蒜汁黄瓜,68 。家常凉拌菜,118 。
    看明白了,一袋便利店六块钱的泡菜他卖68,烧烤摊卖18的拍黄瓜他也卖68,其他的价格也就能理解了,毕竟人家海鲜牛排的嘛。
    “点吧。”郁景将手里的菜单扔回到桌上,端得那叫一个稀松平常,心里想的却是还好李让一个人来的,再加两个人,她都得当场离席。
    李让抬头扫了眼看不出情绪变化的郁景,笑着用指…尖点点桌子,“随便点?”
    郁景硬着头皮点头,“随便点。”
    既然小舅子要吃,那她得大方点。
    李让又把菜单转到自己面前,他对着服务员用手指随意点了几下后,将菜单还给服务员手里。
    “给我姐打电话。”他趾高气昂地命令郁景。
    郁景掏出手机放到桌上,她抬眼问对面的李让:“我比裴久差在哪儿?”
    “他是男的。”李让面无表情地回答。
    郁景手臂抱胸,“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他有钱有地位,可以护着我姐一生无忧。”
    郁景深吸口气,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指点了下易老师,电话就拨了出去。
    听筒里刚传出等待音,便有人快速接起来。
    “郁妹妹,我是小桃,易姐彩排去了,还得,”她顿了顿,最后续上:“半个小时吧,你能等吗?”
    郁景抬眼看李让那副焦躁不安的模样,她换了个手拿手机,对那头说:“能等,叫易老师安心工作,”
    “郁景,”听筒里突然换了个人声,听起来像是在快步往安静的地方走,背景音渐消,易蓝因急促喘着气的声音很明显,她问:“你到了?”
    “嗯,不是彩排吗?”
    “我在台上看到小桃接电话了,”她顿了顿,“我单独彩排的时间,不耽误其他老师。”她小声解释,“正好也要换机位,你到了吧?”她又问了一遍。
    “嗯~~”郁景拉长音调,小声问她:“我可以见见李先生吗?”
    李让抬眼。
    听筒里安静了两分钟,郁景也没出声。
    “见他干什么?”易蓝因问。
    “想和你在一起的话,还是得见见吧。”郁景回答,“万一,他不喜欢我,或者,”
    “那些重要吗?”易蓝因快速打断她,“他喜不喜欢你重要吗?郁景,有我喜欢你还不够吗?”她w深吸口气,“我要继续彩排了,抱歉。”
    郁景垂下头,“好。”
    电话被迅速挂断。
    郁景抬起眼,李让看她,“姐姐不同意吧?”他有些幸灾乐祸,“我都告诉你了,在姐姐的可控范围内,你怎么作都行,但要是敢把事情捅到爷爷那儿去,姐姐不会原谅你的。”
    郁景放下手机,“你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儿上,”李让笑了笑,“老古板,我们家有一栋老房子专门供着祖宗牌位,上面没有我的名字,但有我姐的名字。”他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堪,反倒看起来有些骄傲,“我姐是那里面唯一的女性后代。”小卷毛也跟着颤了颤。
    “封建糟粕。”郁景点评。
    “我说这个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姐她不一样,爷爷把全部的希望倾注在她身上。你知道晏凝吗?”他突然问。
    “听说过,”郁景回答,“不是欺负过你姐,还说她没人要吗?”
    “嗯,我爷爷听说这事的时候还拉着晏凝她爸投资呢,赚得可不少。后来,”他讥诮地冷笑,“晏凝她爸不知怎么染上了赌,赔了大半身家不说,老头子还让人剁了只手,最后还是爷爷亲自去澳门捞出来的。”
    他仰起头,“堂堂上司公司创始人,大庭广众跪在赌场求我爷爷抬抬手,我爷爷当时只有一个条件,你猜,是什么?”
    “让晏凝消失在李芷眼前?”郁景猜。
    李让笑着打了个响指,可能效果没有他想象的好,他又一连打了七八个,“对咯,送到德国去了,丧家之犬似的。”
    郁景皱眉盯着他,“那我呢?你爷爷的手段,不可能独独放了我。”
    李让仰起头,安静了一会儿后他坐直看向郁景,“你这么聪明,你猜猜。”
    郁景突然后背一凉,她斟酌着开口:“我是筹码?”说出口后,她开始确信,“他把我当作拿捏李芷的筹码,等李芷最难掌控的时候,才会轮到我?”
    “也许吧。”李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老爷子的心思,没人猜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