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样了，怎么敢给假的，我只有在需要接受任务时才会搜到它，它就像个幽灵，好像能看到你，能自己判断什么时候该出现。”孙华一开始还好奇，深怕被骗，时间久了他索性不想知道了。
    有些事情知道越少越安全。
    孙华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完，得到的信息依然很少。
    非法贩卖器官组织，有个网站，通过网站物色和操控参与者，三人一组，形成一个杀人取心售卖的产业链。
    “我知道的真的全部说了。”孙华苦着脸，绞尽脑汁。
    安浔眯眯眼说：“不对，还有第四人。”
    “怎么可能？我只见过他们两个。”孙华恨得把为数不多的头发薅掉。
    “李贵等人死后的魂魄在哪里？”
    孙华愣住，下意识回答：“应该是消散了。”
    “消散也会有痕迹，且人的魂魄短时间内不会无缘无故消散，再加上她们死时有怨气，不会主动消散。”
    安浔的话犹如重锤敲在孙华脑中。
    他回想第一次干的时，那时候他们三人都是新手，业务能力一般，会出现纰漏的情况，比如人没事，或者小孩没有死。
    李荣的供词很清楚，他到场收拾尸体的时，从来没见过魂魄，要是能见到，他恐怕也不敢干这事。
    安浔抬手准备搜魂。
    孙华吓得求饶：“我想，我好好想，给我个机会。”
    “想起来了，她们死后都要经过鉴定，确认真的死了，李荣才会出现。”孙华激动说：“对对对，我取了心后，到李荣出现，中间会间隔三个小时，等腹中婴儿死亡。”
    安浔灵光闪过，对林旗说：“法医。”
    能光明正大接触死者，且第一时间接触的人是法医，太湖尸体里有十几起是经过鉴定过的无头案。
    林旗顿时弹起来，飞奔出去。
    法医，公职人员，若真的参与，那不是小事件。
    “你是山水公会几堂的人？”安浔换了个问题。
    孙华长吁了口气：“我是二堂的人，不过是外堂。”
    “听说过临清观吗？”
    孙华点头又摇头：“临清观在公会里是禁词，但是我查过公会记载，临清观在四年前消失，留下一座石碑，说是为了镇压地下的凶物。”
    “什么凶物？”
    孙华摇头，确实不知道。
    李元意突然探出来脑袋，安浔出了审讯室。
    “还是你有办法。”李元意来的时候听说孙华已开□□代，还得到惊天大线索，现在局里领导正在开会，关于法医人员调查。
    毕竟全国上下这么多法医，不能一棒子全部打死。
    最主要是这都是猜测，没有实际证据，一旦启动调查，就必须有结果。
    “鬼会说谎吗？”李元意不好意思说：“能不能请宋皎帮忙？”
    安浔反问：“你是说那七个女鬼？”
    李元意点头，有些别扭，原本以为有了被害者的供词，罗燕是板上钉钉的凶手。
    哪想到回来一审，居然出现了反转。
    “她们没有说谎。”
    “可是罗燕说她没有杀她们，是八人约定好自杀，她只是最后害怕反悔了。”
    “简单，让她们当面对质。”安浔提议。
    李元意直接傻了，还有这操作呢。
    让死者鬼魂和凶手对质，这特么就大型撕逼现场。
    他怎么还有点小小期待呢。
    安浔带着七只女鬼到罗燕审讯室。
    七只女鬼见到罗燕的一瞬间，满腔仇恨涌出来，纷纷扑上去殴打。
    罗燕平常是看不到鬼的，但奇怪的时，她能看到她们七个。
    她明明知道鬼没办法打到她，但本能地自我保护，双手抱头缩成一团。
    “我真的没有杀你们，你们放过我吧。”
    “明明说好一起死，你为什么没有死，当时我们中毒，求你就我们，你为什么无动于衷？”
    “你们中毒后好吓人，我害怕啊，我不敢……呜呜呜呜。”罗燕捂脸哭起来。
    “你胡说，你要是害怕，我们死后，你和我们一起待在一起，直到天亮时，你才离开！”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没有救你们，是我的错，但是我没有杀你们。”
    一人七鬼吵得不可开交。
    李元意脑仁疼：“现在怎么办？”
    安浔眯眯眼说：“罗燕没有说谎，但有所隐瞒。”
    罗燕惊恐地抬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安浔。
    安浔一道灵力打过去。
    罗燕眼神呆呆，嘴巴不受控制地说：“刚知道白色饮料时，我不放心，找了野猫试了试，猫被毒死了，当时我就知道压根没有什么解药，我当时提醒了啊，你们没有人相信，没办法，我只能保证自己不喝。”
    “我真的只是想救自己，没想到她们死后，出现一个神秘人，他给了我一个药丸，说可以救我的命，要求是把尸体搬运到指定的地方。”
    “我也是没有办法，不照着做，他会立即杀了我，都是那个人逼我的。”
    罗燕惊恐地捂住嘴，她怎么都说出来了。
    李元意疑惑：“奇怪的是尸体埋藏的地方，原先是沈家古宅外围区域，而她们当初探险的古宅正是沈家古宅。”
    “我就让人去申请调查令。”李元意风风火火安排，同时让罗燕签字承认刚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