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作品:《竹马好像我老婆[娱乐圈]

    顾承佑看起来并不很享受这情景。
    但他也完全不怯场,神色颇为从容。
    遇见熟人时,他偶尔会爆发出爽朗的大笑,不管怎么看,都已经很适应这样的场合了。
    穆流风忽然想起,这人一年多以前上《星时》那会,遇见别人时,还板着一张小脸,要很久才能跟其他人混熟。
    他感慨地笑了笑。
    但顾承佑的本质没变。
    看着似乎外表棱角少了,其实内心还是那样,我行我素,没人能够摆布。
    蛮好。
    可能人总是要有这样的一段时间吧。
    受最多的苦,长最多的本事。
    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赤子之心若能不变,才是真的难得。
    十点多,酒会结束,又半个小时,客人走光。
    顾承佑立即像影子一样蹿进穆流风的包间,一把抱住他就开始亲。
    撞在门上的声音,水声,低低的喘呻.吟。
    两个人互相啃咬,舔舐,抚摸,揉捏,像两只发狂的兽。
    穆流风被顾承佑按在桌子上,也不知道亲了多久,衣服都散开了,胸口全是红痕,终于听见敲门声。
    他喘息着,有些无力地看过去。
    那敲门声起初很克制,两三次之后,变得极为暴躁。
    顾承佑终于不能再充耳不闻,狠狠“啧”了一声,理了一下衣服,黑着脸去开了一条门缝。
    殷美华的声音传进来,“知道后门怎么走吧。”
    “知道,”顾承佑冷硬道,“车钥匙给我,我要带我哥出去。”
    “干什么去?!”
    “别问,给我。”
    殷美华骂了几句,给了钥匙,咕咕哝哝地走了。
    顾承佑“哐”地把门一关,“啪”地一锁,过来继续解穆流风的衣服扣子。
    穆流风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呼吸,感觉顾承佑把手按在自己腰带上,不觉一惊,忙往后退,“你要……在这里?”
    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还没有习惯对方的抚摸。
    顾承佑的手还不肯收回去,眼中欲海翻腾,脸上被烧热了似的,透过妆也能看出绯色。
    “不……”顾承佑又终于清醒了一些,顿了好久,一颗颗系上扣子,“不在这里,这里不舒服。我带你回去,不……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说是这样说,但看到包间里有洗手间,还是把穆流风扯进去按在镜子上,逼着他到了一次。
    而后,顾承佑去洗手。
    穆流风软绵绵地出来,窝在沙发上,捂着脸,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刚刚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他一辈子也没这样害臊过。
    这小子,越来越熟练了。
    顾承佑大步出来,还是那样神采飞扬。
    他帮穆流风把衣服穿好,带他从后门出去。
    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全副武装地上了车。
    顾承佑车开得又快又稳。
    车子似乎在开往郊外,中间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顾承佑还出去买了东西。
    顾承佑买东西回来时,衣兜里露出的一点黑色塑料袋。
    穆流风瞥见了那包东西,不觉有些紧张。
    “酒店是另一个方向。”穆流风轻声说,抓紧座椅边沿。
    “不急,”顾承佑好像已经把车开得飞了起来,像一艘宇宙飞船,“就在这里一天时间,又恰好在是这个季节,我一定得让你看看那个景色。”
    “什么呀……”穆流风有些好奇。
    明月高悬。
    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市在南方,但不太南。
    最近的天气有些反常,外面不冷,夜里也有十度,甚至更高。
    车子在路边停下。
    周围没有别的车,也毫无人迹,显得十分隐秘。
    穆流风下车,先看到一条小河,接着他抬眼,不觉怔住。
    不远处,那样无边无际的一片红,烧在他的眼底,烧得多么旺,仿佛无尽□□。
    月照香林,是红梅似海。
    穆流风睁大眼睛,觉得自己的心魂都被映红了,随着燃烧起来。
    他一下想起来,“对了,是去年……”
    “是的,”顾承佑笑着走过来,“去年我就是在这里拍戏,演那个刺客。”
    两人往花林的方向走,踏过一条微黄草地间细细的小路。
    隔着花林,还有一条波光莹莹的小河。
    两人从小河中间的石头上跳过去,最后,顾承佑在对岸转身,向穆流风伸出手。
    穆流风握住他的手,来到对岸,一抬头,觉得满树的早梅,仿佛要扑在他的面前。
    “真漂亮啊。”他感慨道。
    大片的花树,红的,粉的,紫红,粉白……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完全绽开,散发出清幽的沁人心脾的香气。
    他们走进花林,穆流风一直抬头看着周围,顾承佑一直笑着望他。
    走进来,那条细细的小路就消失了。
    地上的草皮还泛着青色,花林外围的地面上,只散落着点点花瓣,越往里走,花瓣积累得越发厚实,踩下去仿佛厚厚的地毯。
    穆流风看着地上的花瓣,都不忍心下脚,落红不是无情物,真是美得人心悸。
    “我当时吊威亚,就在这棵树边吧,”顾承佑指向旁边一棵格外盛大的红梅树,“还是那棵?嗯,总之是格外高大茂盛的一棵梅花树,也许长了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