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作品:《女装嫁给龙傲天冲喜后

    于是范暮只能让一旁的几只鬼把容念风引着往鬼殿去,自己跟着鬼职离开。
    几只鬼职对容念风都很好奇,绕着他转了好几圈。
    他们不知道内情,并不害怕容念风,反而觉得他香香的,想啃上几口。
    年岁小的鬼管不住话,没好一会儿就开始流口水,馋得不行:“你们修士都是这种香香的吗?”
    千年前仙魔大战后,容念风消失,鬼界群龙无首,修为低的鬼不敢出去,修为高的鬼忙着打架,时间长了,等到能出去时,他们又嫌懒不想出去。
    这些年别说啃几口修士的肉过过瘾了,就连肉渣子都没尝到过。
    只能大鬼抓小鬼,小鬼抓更小的鬼填饱肚子。
    几只鬼眼巴巴地望着容念风,像是看什么大猪蹄子一样。
    容念风:“……”
    说出来不敢信,他香香的可能是因为他前世是他们头子的原因。
    倒反天罡!
    他从乾坤袋里摸出两只小鬼,往肩膀上一扔,笑得人畜无害:“我这种修士只会用香香的骗你们,然后把你们骗过来当成傀儡。”
    肩上的两只小鬼配合着容念风的表演,呲牙咧嘴的。
    几只鬼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小声嘀咕:“他肩上的那两只鬼是真的鬼吧!”
    “他不会真要把我们抓走吧?”
    “糟了糟了,鬼命休矣。”
    他们一转头,趴着的小鬼立马吐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几只鬼身子一抖:“……感觉后背凉凉的。”
    看上去年长些的鬼给了身旁的几只鬼一人一棒槌:“哪家鬼有温度?你不凉谁凉?!”
    “呜,打鬼别打脸!”
    容念风叹为观止,鬼界的鬼真真是别具一格,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么蠢的。
    不过经此一遭,他们收敛了很多,又吵又闹把容念风带到了鬼殿。
    “嘘,小声点,要是鬼君一个不高兴把我们拉去填肚子了就全部死翘翘了。”
    容念风朝那只鬼比了个赞:词汇好丰富的小鬼一枚。
    忽然,他停了下来,望着和鬼界格格不入的红梅顿了下。
    有鬼飘了过来,喜气洋洋地道:“如何,鬼君种了五百多年的红梅是不是很好看?”
    红梅还没绽开,饱满的花骨朵孤零零的挂在枯枝上,在没有阳光的鬼界,迎着灰蒙蒙的光线顽强又野蛮地生长着。
    容念风点头:“很好看。”
    “那可不是,再过几日,红梅全部绽开了,肯定会更好看!这是五百多年来第一次开花呢。”鬼职骄傲地晃着头。
    然后头晃掉了。
    容念风:“……”
    偏偏肩上的两只鬼是学鬼精,也轱辘轱辘地跟着掉了头。
    容念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鬼职找不着自己的头,只能趴在地上,大喊:“我的头!速归!”
    鸡飞狗跳。
    不,应该是鬼飞鬼跳。
    容念风迈了一大步,把掉在旮旯里的头给鬼职塞回了原位,他说:“你不用找你的头了。”
    鬼职掰了掰,调整角度,问:“为何?”
    容念风蹲在地上,皮笑肉不笑:“因为你的头来了。”
    几只鬼:“……”
    好冷的笑话。
    最后容念风是逃命一般,闪现从门缝里塞进去的,隔绝了殿外几只眼巴巴的眼神。
    还有只小鬼的头没有装上,他一只手拎着小鬼的半截身体,一只手托着头,安了回去。
    谢镜之眉心一跳:“……好别致的小鬼。”
    闻言,容念风低头看了下,尴尬地笑笑:“抱歉抱歉,装反了。”
    说着咔嚓一声,把小鬼的头拧了一百八十度。
    “嗷!”
    小鬼一阵哀嚎。
    容念风:“安好了,完美。”
    谢镜之:“……”
    第92章 阴气都被他吸走了!
    谢镜之问:“哥, 有什么事吗?”
    容念风怔了下,一时间还没适应这个身份。他把小鬼一提溜,扔乾坤袋里去了, 想了想开口道:“就…”
    江渡那个大傻春!若是他保管好小红,他也不至于在这儿朝谢镜之要了。
    谢镜之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笑道:“哥是要这个傀儡吗?”
    他微抬手, 傀线牵拉着红衣傀儡的四肢关节出现,高高吊起。
    容念风惊讶:“你也会操傀吗?”
    “以前看哥看习惯了, 渐渐的就学会了。”
    何止是看习惯, 就连那些细枝末节的,他闭眼都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时他总喜欢和容念风唱反调, 每天都想着从无间狱出来, 他哥就会给他捏很多傀儡,跟在他身后:
    “理理我。”
    “不理我我就要碎了。”
    “你这小孩儿好不听话。”
    “……”
    容念风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谢镜之?”
    谢镜之从回忆里回神,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抿唇, 隔了几息,迎着容念风眼巴巴的神色, 将傀儡收回:“不给你。”
    容念风:“……好干脆利落的拒绝。”
    谢镜之又坐回棋桌前,一手托腮:“哥, 坐。”
    容念风蔫巴巴地坐下。
    “给了你,哥就要走了吧。”
    半晌, 谢镜之冷不丁开口, 语气淡然,似乎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只是他垂着的眼睫, 微微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