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作品:《老公成邪祟怎么办

    喉咙干涩不已,喉头像是冻住了一般,溢出希冀的只言片语。
    曾经种下的春芽在此时如同得到了甘露,从厚重的土壤中长出芽来。
    周围只有阮可可跟他,宁静的月色洒下余晖,好似在为他们充当教堂中飘洒的白色羽毛。
    这似乎是最好的时机。
    说出曾经未来得及说出的话语。
    “可可,我...”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两人面前,直接将阮可可从张玄清怀中夺走。
    “你是我老婆,还没离婚就急着给我戴绿帽?”
    第59章
    八爪鱼他们开车过来时, 路边上只站了张玄清一个人。
    “可可人呢?”
    张玄清一副落寞的模样,垂在一旁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越楚带走了。”
    八爪鱼听见是越楚带走了阮可可呼出了一口气,低骂了一句, “搞不懂那个男人脑子里想得是什么,某名奇妙消失了一个多月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出现。算了,不想说他了。”八爪鱼看向张玄清 ,“我们走吧。”
    张玄清抱歉地笑了笑,“我突然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八爪鱼犹豫着点了点头,上了车离开了。
    张玄清见车辆消失在视野中, 嘴角垂了下来。
    一道声音出现在张玄清的脑中。
    “阮可可又被带走了, 呵, 张玄清,你甘心吗?”
    “你的哥哥被他重伤,你心心念念的爱人被他夺走,这样十恶不赦的人还成为灵异管理局的座上之宾,你甘心吗?”
    “闭嘴。”
    张玄清呵斥一声,神色晦暗不清。
    那道声音的主人一眼就看出了张玄清的虚张声势,轻笑一声。
    “张玄清, 我们是一路人, 都为自己的追求不顾一切, 你想得到阮可可,找越楚报仇,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们两联手,阮可可就是你的了。”
    张玄清沉默着, 眼神中的动摇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阮可可选择跟越楚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比你强吗, 论先后还是爱的程度他都不及你,在你简短的寿命里胜过他不容易,但要是你跟我合作就不一样了。”
    “怎么样?是怀着胆怯碌碌无为一辈子,还是放手一搏扬眉吐气。”
    耳边车马轰鸣依旧不停,张玄清沉默半响,。
    “...好。”
    隐在暗处的人勾起的嘴角,得逞一笑。
    +++
    阮可可昏昏沉沉地缩在越楚的怀里,酒精的侵蚀让他意识不清。
    越楚紧紧地攥住阮可可的手,指尖冰冷的温度顺着将越楚的指尖的温度带走。
    松舒传来消息,说阮可可跟张玄清在一块,得知这个消息,越楚又气又妒,在房间内踱步,半响,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来。
    理所当然,既然已经跟阮可可分开,阮可可做任何事情,包括新找一位男友,也无可厚非,就算是原主也没有干涉阮可可交友的资格,更何况是他鸠占鹊巢的“假丈夫”呢?
    这些天越楚待在鬼界里。
    鬼界常年没有光亮,不分白日与夜晚,模糊了时间的界限,鬼界的深处,寒冷异常,常起罡风,鬼魂难存。但对越楚来说是个不错的清净地。
    清净的一段时间里,越楚思考了很久跟阮可可的关系。
    他该如何自处,该用什么面貌、什么态度面对阮可可,是继续吃下苦果,老老实实地当阮可可丈夫的替代品,还是就此消失,彻底离开,让阮可可跟原主终成眷属。
    思来想去,得不出结果。
    脑中浮现出阮可可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越楚久久下不去决心。
    光是想象原主顶着相同的皮囊跟阮可可卿卿我我,越楚接受不了,一度发狂。
    原主灵魂一直没有找到踪迹给了越楚一定的缓冲时间。
    越楚难得产生了逃避的心态,悬而未定的消息却讽刺得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既可笑又可悲。
    但这样的逃避在阮可可亲昵抱住张玄清时便如同水中倒影猝然破碎。
    什么原主、什么顾及、什么逃避在那一瞬间陡然消失,不顾一切地夺走阮可可。
    等将阮可可带回家中,被妒意冲昏的头脑才渐渐迟缓地转动。
    厨房中水蒸气蒸腾着,逸散着淡淡的姜味酸味。锅中沸腾的汤液溅了到了越楚的手背上,烧灼的痛意让越楚回过神来。
    这时越楚才注意到锅中过多的水液沸腾得溢了出来,仓皇地关掉了燃气灶,将醒酒汤盛了出来。
    呼出了一口浊气,越楚端着醒酒汤走去了卧室。
    阮可可醉酒后看上去很安静,缩成一小团把枕头抱在怀里,白皙的小脸被酒液氤氲出酡红,眼睛紧紧闭着,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越楚抚上阮可可的额头,轻轻地唤道:“可可,醒醒。醒了酒再睡,不然明天醒来会不舒服。”
    “唔...”
    阮可可翻了个身,继续缩着,蛄蛹几下又睡下了。
    越楚无奈一笑,他们仿佛回到了之前的甜蜜的日子,纠结和沉重在这几分钟消失不见,回归难得的宁静。
    阮可可缓缓睁开了眼睛,酒液的浸润下下视线模模糊糊的。
    “是...越楚哥哥吗?”
    阮可可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又被酒意拽住了眼皮。
    说罢,他摇了摇头,抱着枕头的手紧了紧。